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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想就想到了廉颇。”
“负荆请罪?”
“对啊!我就从路边掰了几根荆条,绑在身上,去负荆请罪了。”
陈沅听了一惊:“荆条是有刺的吧?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就要解花雪衣服。
花雪早有预料,后退避过,高声道:“姐姐莫慌,没有受伤!”
陈沅停下动作,不信道:“你别跟我说你找的是没刺的树枝?荆条是带刺的吧?”
花雪赶紧解释:“荆条当然没有刺啊,谁说负荆请罪的荆条带刺了?”
陈沅不解:“荆棘不就是指刺多的植物吗?”
花雪松了口气,这个他知道,可以解释:“荆棘是荆和棘两种植物,因为在野外经常相伴而生,连成一片,所以才称为荆棘。其中荆是荆条,没刺;棘是酸枣,有刺。酸枣的刺尖而密,根本就没有手握的余地,所以一般墙头防盗,插得就是它。要是傻到用酸枣,手先得挨几次扎,你看我手,不好好的吗?”说着伸手给陈沅检查。
花雪只是找的刺疏而显眼的植物,当然不会傻到用酸枣枝,那扎上去就不是几个孔,而是几排孔了,用那个不是请罪,是想不开给自己放血。
陈沅检查了花雪双手,干净白嫩,显然是洗过,不过确实没有受伤。
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你一身功夫,有心注意之下,折个枝条怎么可能伤到手?这证明不了什么。你说负荆请罪,荆条没有刺,哪有诚意?”
“负荆请罪的荆条是给对方抽自己解气的,要有刺做什么?扎对方手吗?那是挑事儿还是道歉啊?”花雪怕自己的话说服力不够,接着忽悠道,“姐姐你知道负荆请罪是出自廉颇,就应该知道廉颇是什么人。廉颇是沙场宿将,对于行伍之事,了如指掌。”
“这跟打仗怎么又有关系了?沙场宿将,还会怕刺儿?”
“不是怕,而是没有必要不见血。打仗的时候,除了当场身亡,挂了彩的士兵伤口很容易感染,而在当时,几乎没有针对性的治疗方式。所以能不见血,用钝器惩罚的时候,绝不用锋锐,就是怕伤口感染。”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所以大堂上刑罚,都是棍子棒子,抽打几下,疼,但是没有伤口就没有感染的风险,达到惩前毖后的目的。廉颇负荆,是想让蔺相如抽他几下,这样能消气。自己傻乎乎背着带刺的,遍体鳞伤却不是对方造成的,对方也消不了气啊。”
陈沅一想,还真的挺有道理,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转念明白过来:“班主消气了也是因为抽你了?抽了几下?疼吧?”
花雪摇头:“当然没有。娘亲哪里舍得抽我?荆条高高抬起来,狠狠往下落,还没落到我身上她就心软了,扔下荆条,抱着我就哭。”
陈沅心下一松,却又皱眉:“你明知道娘亲舍不得抽你,还负什么荆?算计她?”
“当然不是啦!不负荆,根本见不到娘亲啊!她生我气,本不会同意见我。但抽我解气是一个很好的见我的理由,娘亲心里需要这样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至于见到娘亲之后,我一卖萌,她自然就原谅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