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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擎天的重手法点穴好生厉害,白墨临连舌头都转动不灵,只好让丹丸在手中慢慢化开,随唾液吞入腹中。一会儿,便觉胸中舒畅,只是气血不活,药力难达四肢百骸。
只见石壁上一颗凸出大石之下,隐隐闪耀着几丝白光,似乎这几道微弱白光,是从石壁缝里透出,白墨临暗咬牙根,鼓足勇气,贴着洞壁从石缝向里一瞧。
“尊驾随便,怎么样都行?”谢志祥“嘿嘿”一声怪笑,大刺刺地说道。这话说得圆滑而唐突,弄得上官擎天一时进退维谷。
对方既不提什么方式,似乎是随意奉陪,这头一遭就落了下风,好一会儿开不得口。略一思忖,说道:“你高兴就上吧!”
恰巧司徒香香姑娘秋波如神也正在瞟着白墨临,四目不期然的相对,姑娘立刻觉出白墨临的眼色包含着无边的歉意、关注与安慰的光芒,就象行走夜间的人,对于皎洁月亮的爱慕与感激,更觉少年神光内敛的大眼睛,有竟似有包罗无边的磁力与热力,在燃烧着自己的心。
暗室内的人,见谢志祥仅仅一人,而且近在咫尺,以为飞刀放出,必制其死命。即使不死,身中剧毒飞刀,身子把握不住,势必向石壁撞去。
因此,不撞得脑浆飞溅,也会受重伤。
略微踌躇了一下,踏进洞口,洞径有八尺高,可容两人并行,是平着向里延伸的,洞底也很平滑,虽然暗得伸手不见五手,但走起来没多大的阻碍。
又是一阵清香飘过,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白墨临只觉得心头舒畅已极,小腿的麻痹似也略为减退,就在清香飘过的一霎间,小白蛇如遭雷击,尺来长短体躯,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岂料白墨临身法虽快,功力却已达收发自如的至高境界,一俟马上收身,居然能在弹指间收势稳住身形。也是他一时大意,若是稍为警觉,飞刀岂能奈他何!
人至屋檐边,只见一蒙面人伏身屋脊上,见他上来,手一扬,人已向旁边纵去。“嗤!”一声微响,耳边锐器破空之声,一支罂粟镖直奔他面门。
上官擎天竟敢为难自己,不由大怒,略打量面前骄然仁立的少年人,只见他剑眉如须,凤目重瞳,鼻若悬胆,好一副俊美绝容的面容,再见他气质稳重,似乎就连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中一动,但一张脸皮却挂不下,尤其他成名多年,孤骄的性格业已养成,只要意念一定是绝少再更改的!
谢志祥无意与他争斗,意在生擒。他跟着身起,伸双指接下罂粟,身形未停,径直向那人追去。那人的轻功兀自不弱,却始终甩不脱白墨临的追踪,任他左右急闪,上下翻飞……
营地四周围墙森严,两人飞身上墙,照里看去。只见人声鼎沸的正厅晨,热闹非常,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言罢,探手入怀,摸出一个黑色小匣,打开匣盖,从中取出一颗郁香扑鼻,晶莹光亮,大如核桃的碧绿色小丸,送到遽明面前,说道:“这是家父遗留下来的灵药,功能培气畅血,对真气翻窜,练功过速而导致的血流凝滞方面有显著的功效。”
右脚点地,身子偏转、依顺来势,剑自鞭端削去。待得鞭头后转、剑势紧贴鞭身快捷无伦地削他五指、对手未料到他的剑势如此快捷。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已迫近他握鞭的手,忙不叠缩手将鞭抡圆、圈住来剑,却那里圈得住,那剑如影随形地贴着他握鞭的手指。
任他怎样地圈。转、扫、弹,手法施尽、纵、窜、跳、跃,身法轻灵,兀自离不开那剑锋的粘,仿佛他的鞭柄是一块磁石在吸引对方的长剑锋锐,杀得他手忙脚乱,眼见得三五招即有断指之虞。
厅堂正中桌上盖着红毡,摆满香案蜡烛。中间站着一个戴大红花的中年汉子,赤红的马脸上,长满了粉刺,却是满脸喜气,一个年轻弟子匆匆跑去他报告。
他平稳地将上官红的体躯抱至一块芳草如茵的平地上,放置下来,他再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只见上官红平卧在绵绵浅草上,越发显得娇艳绝伦,如同仙女般的圣洁、安祥……
当时五更已过,东方成鱼肚色,明儿借着微光,细细朝石洞打量一番。只见洞内宽阔,怪石粼粼,生满青苔,甚是潮湿,最怪的还是洞内隐隐透出一股阴风,恐怖异常。
两人进到林密处停了下来,司徒香香从怀里取出几个小瓶,其中一瓶是药水,她倒了些许在掌心里,然后配上另几种药水,用指头调合均匀,轻轻往白墨临的脸上涂抹。纤柔的指头在脸上滑动,白墨临的心也跟着跳动。
上官擎天心急如焚,暗暗运气调息。他深知“隔音神散”的妙用,一个多时辰足以使伤口止血结,只是不知血脉流转是否会冲坏伤疤。看那姑娘兀自酣睡不醒,若运气冲关,伤口破裂,自己无法施救,则命在旦夕。
也是他情急生智,心想,突然发功,用自己强劲的内力,不难冲开各处穴道,即使伤口破裂,自己能够行动,救治何难?
这回,白墨临还是扮作一个中年文士,只是有了一脸络腮短髭,上官擎天改作中年家人打扮。玄色,唇边蓄了几绺小胡须,脸上不戴人皮面具,反而更加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