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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出现成群结队往我们这边跑的黄巾士兵。他们看到我们根本不打,嗷嗷叫着就跑了!
我说:”抓过来一个问问状况!”乐进听后带着兄弟就去了,一会就抓了一个浑身哆嗦的人来了,我看他抖如筛糠,满脸灰尘的样,就知道现在战况有多激烈!
我问:”前方战况如何,为什么你们都跑了?”那人哆哆嗦嗦的说:”报告大人,半个时辰前我军中忽起大火,正当我们救火的时候,冲进一队汉军就开始厮杀,将领只好叫我们只好分兵去迎敌。但是火势就越烧越大,将领和指挥都找不到了,正在救火的我,忽然发现又碰到一队汉军骑兵杀来,就把我们的队伍都冲散了!”
我感叹道:”你妹的,这样你都没死啊,你命还真大!”扭头跟乐进说:”再去抓一个回来。”当他听到我这句话时候,直接跪地上开始磕头喊饶命。
我说:“你有病啊,我又没说杀你,把他拽起来说,赶紧走吧,以后别参加邪教组织了!再让我看到你,打断你狗腿!”那人一愣后,然后一顿千恩万谢后撒腿跑了!
很快乐进又抓了一个回来,我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那人说的跟刚才那个差不多,但是多了一条就是连他们波才将军都找不到了!我心想:“这货难道去找大力水手了?”然后我大声说:“听我号令,朝着菠菜大营慢慢前进,不要乱杀无辜,他们要是只逃命就不要管他们!”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我们到达了波才大营门口,发现这已经没黄巾活人了,只有汉军军队骑兵偶尔进进出出的,我拦下一个骑兵问:“现在什么情况!”
骑兵告诉我说:“回校尉大人,波才已经逃跑,好像逃亡阳翟方向,有人已经去追杀了,我是奉曹大人之命要他们禁止追击的。!”我说:“哦,那你快去吧!”
听后我们直径走近大营里,大营已经烧的毛都不剩一根了,本来都是木头和布这些东西,点的快,烧的也快,现在房子都基本成碳了,这营盘还真大啊,走了5分钟后才看到人,之后就是一片跪在地上的人,根本望不到边,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孟德兄。
我凑到他身边问:“这是要干什么?”孟德兄说:“这都是俘虏,估计有一万多人吧!”我心里一惊,一万多人?
孟德兄又说:“皇甫将军要杀他们!”我惊道:“一万多人全杀了啊?人家都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啊?太不人道了!”孟德兄无奈的说:“谁也不想杀啊,但是不杀的话拿什么养活他们啊?放走了以后等他们回到部队还会继续跟咱们战斗,到时候死的就是咱们的兄弟了!你没看现在皇甫将军也在犹豫吗!”
我急道:“一万多条命就这么说杀就杀啊!你没看到里面还有孩子呢?”我指着一个瘦小的孩子瞪着孟德兄说。
孟德兄也很无奈:“你冷静一点!我也不忍,但这是敌人,你要分清楚关系!”我瞪着孟德兄说:“再是敌人,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啊?”
孟德兄看着我严厉的说:“他们既然选择参军,他们就会知道有这个下场!你看他们有一个人在哭吗?他们已经完全被张角的邪教思想蒙蔽了!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反过来杀我们!”
孟德兄说的都对,我也无力反驳,说道:“我去大营外等你们,我不想在这待着了,我怕我以后生儿子没菊花。马有才,叫上咱们的人,走。“说完我转身走了。
孟德兄在我背后说:“要成大事,你必须放下一些东西!仲悠,你还需要再磨练啊!”我头也不会的说:“如果这样成的大事,我宁愿不要!我心不安!”头也没回的说完我就朝着门口走去了。
乐进说:“连长,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些事!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就是这样,现在皇甫将军他们把这些人杀了,未必是件坏事,也是另一种的解脱啊!”我扭头看着乐进苦笑道:“你多会变的这么超凡脱俗了?”乐进说:“见的多了,领悟的东西也就多了!”
马有才也附和道:“是呀,既然选择战场,就相当与已经给自己判了一个不知道刑期的死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大壮说:“一看你就没杀过人,杀上几个人就好了!”我瞪了他一眼说:“我要想杀人的时候第一个拿你祭刀!”大壮一缩头不说话了!
乐进说:“大壮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没有杀过人,你就永远越不过那道坎!等你杀完第一个人的时候,再往后你就觉得跟吃饭一样简单了!”我说:“这俩没有可比性好不好!你们别说了,我不是狠不下心的人,只是我觉得那些还没成人的孩子很可怜!只有战场才是合理杀人的地方,剩下的地方应该救人。明白吗?”
马有才说:“所以现在就要更早的抓住张角,让他少害些人!”说到这时,我拿着烟袋的手一颤,远处传来了各种撕心裂肺的嚎叫,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完全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这种声音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
我活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让我从内心感觉到恐惧为何物,恐惧,不是害怕!我恐惧的是一万多条冤魂,恐惧的是杀他们那些人的心理!更恐惧的是之后抹不去的阴影!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每次睡觉都能隐约从大脑里传出那天的嚎叫声!让我这几天几乎没有合过眼!孟德兄来了好几次,各种的宽慰我,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是我就是怎么也缓不过来这股劲!我感觉这一万多冤魂都在我脑子里嗷嗷的叫!
这日正在赶路,我躺在无双一号的车顶上打盹。我这几天都是这样,晚上根本睡不着,只能趁着白天赶路躺在车顶眯一会。
就听前方路旁边有个老头喊:”能不能搭老朽一程?”我老远就见到他在那问过往的士兵,一直没有人理他,我坐了起来,靠在战车上喊:”老人家,你坐这吧!”说完我拍了拍坦克的顶子。
只见这老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我让马有才把他扶上来,老头坐了上来嘿嘿笑着说:”谢谢这位军爷啊!”我抽了一口烟说:“可别这么叫我,折寿!叫我仲悠就可以!”
那老头嘿嘿笑着说:“后生可畏啊!”然后看着我那烟袋贱兮兮的说:“让我也抽一口呗,我好久都没抽过烟了!”我撇了他一眼说:“你想抽就抽呗!淫笑个什么劲啊!”这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老头!
虽然这老头一脸都是土和泥,但是这个老头明显精神状态很好,而且除了眼角和脑门,别的地方几乎没什么皱纹,但是他的胡子和头发已经花白了!然后就是他那常年挂在脸上的贱笑!一看就是公园里经常跳舞顺带勾搭老太太的那种猥琐老头!
身上穿着一套估计已经有半辈子没洗过的衣服了,黑的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颜色了,深一块浅一块的,屁股后面还背了一个布口袋!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大爷!你也是逃荒路过这的?”
这大爷在那一直猛嘬那烟袋,很怕我抢回去一样,我又说:“你用不着抽的这么急,我又不跟你抢!”然后只见他还在那特享受的猛嘬烟斗!我看他也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了,继续仰在那打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那老头摇起来,他又嘿嘿笑着说:“抽完了,再给来点呗!”然后我从腰上的布包里把我每次抽烟准备的一小包都给他了:“抽,可劲抽!”
老头嘿嘿笑着说:“你们这是去哪啊?”我说:“去收菠菜!”老头笑着说:“小老弟真会开玩笑!”我说:“谁跟你开玩笑了,您老这是准备去哪啊?”
老头满脸贱相的说:“你猜!”我顿时对这老不正经无语了!扭头背对着他继续眯着!他嘿嘿笑着说:“看小老弟心事重重啊,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啊?”我头也没回的说:“你猜!”小老头奸笑两声说:“你猜我猜不猜?”我又无语了,这时我终于体会到大壮的感受了!
他继续说:“我若能帮你解开心结你可乐意把这烟袋送我!”我没好气的说:“玩儿蛋去!”既然这货不好好说话,我也就懒得跟他客气了!
老头说:“这么小气,一个破烟袋都不送啊!我可是能帮你解开心结啊嘿嘿嘿嘿。”我扭过头冲他说:“心你妹的结啊,你以为过剧情呢?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我跟他说过我会一直带着的,岂能随便送人!”
老头说:“呦~呦~呦~瞧给你说的跟传家宝一样!这是你爹给的啊?”我说:“你管你爹叫叔啊?这叫承诺!跟你说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