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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和沈峰两人合力,拖着一只怪模怪样的异兽回来了,一看众人吃的正起劲,顿时抱怨开了。
光头道,
“卧槽,你们这就吃上了?这是啥菜...血肠?分我点分我点!”
“哎,黑狗这就睡着了?人老了果然是肾不好,太虚。”
光头一抹锃亮的后脑勺,往石锅里瞅了瞅,见是一锅猩红的蔬菜汤,撇撇嘴不太感兴趣。
而平整的黑石板上滋滋作响的血肠片鲜香飘逸,表面布满了金黄色的细小油泡,血肠的肠衣略微收紧,绷住血豆腐薄片就略显丰满圆润,在石板上留下点点炙烤造成的焦状物,嘶......这才是光头爷爷的爱。
事实上,用石头来烧烤食物,是大灾变前毛利人的造物。
一般来说,毛利人会选用澳大利亚当地的一种火山喷浆成岩来用作岩烧,这种岩石有极佳的蓄热力及耐热力,且质地细致、传热均匀,烧烤食物时,不会产生沙质和杂质,烤出的肉质口感纯粹,别具风味。
初始的岩烧粗犷豪迈,崇尚自然风味,以食材原本的鲜甜香为主,多是大块肉类和蔬菜,不以繁复的酱料调味,只要洒上薄盐,让恬淡的咸味勾出肉质的细致甘美即可。
据说,岩烧袋鼠肉更是其中的极品美味。
光头口水都下来了,有人喜嫩而有人喜焦,焦香亦是菜肴中一道抹不去的风景,他就偏爱这一口。
顾不得滚烫,伸手捻起一片塞进口中。
“咔擦。”
血片的两面被煎得极脆,一口下去,牙齿与之碰撞,将其切割开来,混合着一种他从未尝到过的芳香,在口腔中绽放。
“嘶...烫烫...”
光头被烫的呲牙咧嘴,却舍不得少嚼一下,生怕辜负了口中美食。
那种香味,似是肉香,又有植物的感觉,中和了油腻,丝毫不掩盖食材的本味。
除此之外,他甚至尝不出其他任何调料的味道,只有纯粹的食材间的交织融合。
光头一边好奇着,一边细细品尝口中的血肠。
血片的内部甚至比直接接触炙热石板的外表更加滚烫,触感柔软但弹牙有韧性,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初吻般令人难以割舍、流连忘返。
石板上的血肠薄片愈到最后,其中的水分被热力蒸发的越多,黑石中矿物质的味道就愈发浓郁起来。
血肠片边缘开始卷曲,在油脂中不时发出断裂的轻微炸响,入口也越发的焦脆。
光头重新捏起新一片血肠,迎着光,上面的每一个油脂泡沫破碎又重新生成,每一点焦糊的颜色都恰到好处,
“嘿,光头爷爷我就喜欢这种精致的食物,唔...美啊!”
光头的鼻高嘴大,五官线条非常硬,就像是雕刻在石头上的壁画。
他这么眯着眼作陶醉状发出的感慨,让山爷觉得遭到了会心一击。
“娘嘞,一张毛乎乎的盘子脸装什么文艺青年,恶心死老子了!”
光头不满道,“我脸咋了,光头爷爷这叫刀削斧凿般生动的面孔好不好,比基地市里那些奶油小生的俊俏小脸受欢迎了不知道多少倍!”
山爷不屑,“就你,生动?是牲畜吧!”
“...”
山爷继续道,“呵,脸好看有个卵用,没准还是要靠卖屁股活着。”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莫非山爷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