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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良嗣的感叹秦昊亦是心有戚戚焉,大宋王朝虽然拥兵百万,但大部份都是流民以及充军的罪犯构成,战斗力并不高昂。
只有长期跟西夏作战争的西军还算得上只劲旅,可就是这样一支能打的队伍,朝廷对他们也不消停,将他们分割得七分八落。
以致于童贯这次出兵江南,还得四处征集,这样搞法,就算是支铁军,也会被他们搞垮搞残,不作死便不会死,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大宋,还真是帖切不过。
赵良嗣见秦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探身询问道:“你既能兵不刃血地拿下中京,说明在这方面很有头脑,能不能说说这次方腊暴乱,你有什么看法?”
秦昊略微沉思,以最快的速度将方腊起义的事在脑海里回想一遍后说道:“方腊的暴动全因近二十年来的花石纲之祸,而花石纲……”
说到这儿,秦昊没有立即说下去,而是斜着眼睛探视着赵良嗣的反应,见他无动于衷,这才接道,“而花石纲的起因虽是因为皇上建造艮园,需要大量的花石,但罪魁祸首却在朱缅父子。”
“可不是,那朱家父子利用苏杭二州的造作局跟应奉局,横征暴敛,欺行霸市,最终激起民变,他们的死固然不打紧,可恨的是竟因此而耽误收复幽州之事。”
听秦昊提到花石纲,提到朱缅父子,赵良嗣的神情再也淡定不起来,他的心中还的确充满着恨,因为这横生出来的破事,挡住他的正事。
“方腊暴动的口号是诛朱缅,他们只反朱缅而未反皇上,说明在江南百姓的心中,对皇上的恨并没有那么重,所以……”
秦昊说到这儿,只觉得有些口干,在朝廷大员面议面上,这个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故尔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茶。
赵良嗣见秦昊说话吞吞吐吐,显得有些不耐烦,催着说道:“有什么看法,尽管提出来吧,如果说得有理,老夫自会向皇上转奏!”
“所以,童大人到江南之后,只要取消造作局跟应奉局,并拿朱家父子治罪,定能安抚江南百姓,而方腊的暴动也就失去一个合理的借口,这样平起叛来,想必会顺利些。”
听完秦昊的话,赵良嗣猛地一拍大腿,由衷赞道:“有见地,果然有见地,你的想法正是老夫的想法,老夫这就向皇上进言并修书童大人!”
秦昊的说话似乎解开赵良嗣心中困惑已久的迷团,当即将秦昊送出赵府,而他自己则拿着国书急匆匆地面圣去了。
望着他的官轿消失在大街小巷中,秦昊不禁摇头苦笑,这哪算是自己的见地?因为童贯到江南后原本就是这样做的,自己只不过是把他的想法提前说出来而己。
惟一有点不同的是,童贯虽然取消应奉局跟造作局,但并没有治朱家父子的罪,毕竟朱家父子在这二十几年来,为皇上收取过不少的奇草异石,深得圣上的欢心。
更何况,如果真因这事处死朱家父子,那置皇上于何地?毕竟,说到底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当推皇上,如果不是他要建艮园,朱家父子何来的迎奉?
童贯原本就是太监出身,是伺奉皇上的,皇上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地,无论朱家父子的罪责有多重,像这种挖皇上心头肉的事他童贯是万万不会做的。
这件事的始作蛹者虽说是皇上,但方腊等人受自身的局限,在江南起事时,打出的口号却是只反朱缅,而不反皇上,这是方腊的悲哀,也是那个时代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