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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中将手一摆呵呵笑道:“我看这个不必了,我可不像梅鱼龙那么没品味,连六十岁的老妖婆也下得了手,活该他失去了一身功力。”上官瑜陡然变色,胡定中没理他,转头对唐海流道:“虎王,瞧你一身功力犹存,可没被她迷倒吧?”唐海流冷笑道:“胡教主,你说话可要小心点儿,惹怒了上官教主,保不准你吃不着兜着走。”上官瑜冷冷的道:“他就兜着也走不了。”胡定中斜睥二人,见到地下的孙盈尸首,以及软倒在地的郑襄,大声道:“于富长老,张堂主,还有这两位不知姓名的堂主,你们可看清楚了,上官长老和唐虎王炼制出的骨髓丹是这样的效果,配制出来的解药也好不了那里去,有效没效说不准,你们想活命,还是站到我这边来吧,哈哈。”说着从怀里取出一黑一白两粒色药丸,递给郑襄道:“一粒是正宗的骨髓丹,一粒是解药,吃了它们罢,便是假骨髓丹壁破了也没关系。”郑襄大喜若狂,接下后也不理会是不是另一种毒药,一古脑儿就吞了下去,叫道:“多谢胡教主解药,属下死誓死追随胡教主。”蒙月骂道:“郑襄,看你丢不丢脸,有奶便是娘,我瞧你肯定活不过今天,怎不如我们一般轰轰烈烈的死个痛快?”郑襄只是贪生怕死,人却不怎么坏,他不敢回骂,只低头站在一边。
上官瑜眼见于富等人脸有犹豫之色,人心思变,形势越来越不妙,向唐海流打了一个眼色,喝道:“胡定中,少在这儿妖言惑众,先吃我一剑。”娇躯晃上,手中短剑挑出,真刺其胸。胡定中闪身避开,说道:“长官长老,有你这样对教主的么?”唐海流已和上官瑜同乘一条船,当下没有犹豫也即挥拳攻上,二人围攻胡定中。郑襄虽然刚才表了忠心,但现下的他只剩下半条命,那里敢上前帮忙?
于富长老、肖堂主、黎堂主以及张子纬四人站在一边,实不知该当去帮谁好。胡定中在两大高手夹击下,身如闪电,进击趋退来去自如,并未落下风,抽空说道:“于富,怎地还不过来帮手,你不想要解药了吗”上官瑜道:“于长老,快过来猎杀这可恶的突厥人,我升你做光复右使,解药方面你完全不必担心。”唐海流也边战边道:“于长老,当机立断,现下是你表现的大好时机,可不要错过了。”于富站在一边,心中交战得厉害,不知如何抉择,上官瑜又叫道:“张堂主,你上回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他眼里已经容不下你,还是早早过来诛灭他,省去以后的麻烦罢。”
张子纬在贺兰山上便有份围攻胡定中和红山,知道上官瑜所说不错,便不再犹豫,挺剑跃入战团。胡定中哈哈大笑道:“你们三人背叛教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上官瑜道:“兄弟们,别让他逃了,今日须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者。”
上官瑜一方虽然人多,可那胡定中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威力无穷,各人心中都有忌惮,虽占了上风,一时却又奈何不了他。于富见形势明朗,此时再不出手,那可就晚了,当即纵身跃进上,加入围攻胡定中的战斗中。胡定中红了双眼,施展出平生绝技,与四人周旋拼斗。五人打着打着,便出了大厅,在厅前的一片空地上打斗。
李逸航没有跟出去,见大部分人出厅观战,当即晃动身形,以极快手法将两名受了伤的堂主点到在地,其余数名弟子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便被打晕了过去。
李逸航掏出鱼龙剑,首先将蒙月身上的绳子削断,把玉女剑交到她手上,蒙月见到玉女剑,立时认出这个只露出一双眼下的年轻人,低声呼道:“逸航,是你吗?”李逸航点点头,又去救其余四人,蒙月身得自由,目光四下里一扫,毫不留情,持剑将两名堂主及数名弟子一剑一个全杀了,六人聚在一起,李逸航道:“快逃,咱们还不是他们对手。”蒙月道:“不错,先留得一条性命再说。”李逸航带着众人,穿堂过屋,左拐右摆,从后门逃下山坡,扬长而去。
再说这边胡定中以一敌四,已大落下风,突然间一声长啸,一套旋风寒冰掌骤然使将出来,顿时温度骤降,狂风呼啸天地变色,四下里飞沙走石迷人眼,逼得围观的人连连后退。漫天的掌罡接连向武功最弱的张子纬拍击而出。
在围观的众弟子眼中看来,胡定中身法如鬼似魅,掌法如妖如怪,穿梭往返于四人刀剑之中。
张子纬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围攻的圈子撕开了一道口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胡定中急速闪跃出圈子,站在三丈开外,对上官瑜四人冷冷地道:“背叛我的人,将没有一个好下场,你们就等着瞧吧。”上官瑜飞身追上,叫道:“胡定中,别做逃兵!”挺剑击刺。可胡定中那里跟她多作纠缠,身形一晃,已窜到远处,瞬间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串笑声,萦绕在四人的周围。
上官瑜回过头来,见得三人脸色惨白,便道:“大伙儿不用担心,量胡定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回来生事。”三人却知自己武功与他相差太远,如果他单独找上门来,自己再多几条命也不够赔。正惶然间,突听得有人叫道:“俘虏逃了,俘虏全逃了!”“肖堂主,黎堂主,你们怎么了?两位堂主死了,于长老快来看看。”
四人一听,再来不及考虑后面的事,对望一眼后即刻回入大厅,见到两名堂主及四名弟子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已然断了气,五名俘虏不见了影踪,只余刚跟出去观斗的郑襄一人。
于富喝问一名弟子:“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弟子瑟瑟发抖,道:“回长老,适才你和教主到外面打斗,能走动的弟子全出去观战,回来却发现他们横倒在血泊当中,五人也已踪影不见。”于富本想去追,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五人是胡定中救走,现在贸然追下去,四人一旦分开便有性命之危,那可得不偿失,便忍住口,眼瞧着教主上官瑜,等她传令。
上官瑜自当了教主之后,一直信心满满,想干出一番轰天动地的丰功伟业出来,可是自当上教主的第一天,两名追随自己多年的堂主便给李逸航杀死,跟着被梅鱼龙逃跑,手中虽有骨髓丹及解药的配方,但炼制过程颇为不顺,直至今天尚未掌握制炼诀窍,弄得一塌糊涂;接下来湖南天门山据点被连根铲除,幸存下来的人只有一直奔波在外的张子纬;正当想到四川发展势力,大展拳脚时,却遇上蒙月组织的偷袭,虽然勉强获胜,可四名堂主两死两伤,二百多名弟子丧命,留下来不足十一,现下两名受伤堂主也被杀了,自己手下只余眼前的唐海流,于富,张子纬,以及中都的两名堂主,再加洛阳西安等地的一些教众;最要紧的是,自己向来十分忌惮害怕的胡定中终于现身,回来跟自己抢夺教主之位,只怕难有胜算。前途多艰,到这时才发现,一个人野心越大,遇到的磨难挫折便越多,当真没有以往做长老时候来得舒服自由,也在这一刻,才体会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句话的含义。
她脸上阴晴不定,三人看着她,谁也不敢出声。
最后,上官瑜道:“咱们现在势力单薄,分散各地,十分不利于抵御外敌,这四川据点现下看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咱们大伙儿一起回到中都吧,于长老,你派弟子通知各地的教众,让他们一块儿撤回中都,休养生生息壮大之后,再图扩展。”于富道:“是。”
唐海流道:“教主决策英明,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光复教经贺兰山上死伤惨重的一劫,已沦为江湖上的二流教派,任那一地的江湖人士聚集起来,咱们都无法抗衡,现集中到一块儿,先求自保,再求发展,确实是眼下最可行的路径。”
上官瑜瞧向张子纬,张子纬道:“教主英明,属下也以为目前现状须得改变。”上官瑜点头道:“那好,既然各人都同意战略收缩,那咱们事不宜迟,收拾细软,即刻出发。”
这边厢李逸航领着五人飞速下山,其中白矍匡和傅赢受伤较重,李逸航和侏仙鹤一人背负一个,急速行走。奔到山腰一处偏僻之地,回望后面并无人追来,六人这才停下来歇息,蒙月为众人介绍道:“这位少便是我口中时常提起的李逸航李少侠了。”各人大喜,纷纷说道:“原来你就是李少侠,当真如雷贯耳,幸会幸会,我们一直想见见少侠英姿,却不料一见面少侠便救了我们一命,实是意料之外啊。”
李逸航连忙道:“李逸航拜见各位前辈,相救来迟,以致各位受到凌辱,实感心下不安。”蒙月道:“逸航,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马家集镇?”李逸航便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便,蒙月点点头,说道:“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咱们五条老命都要交待在这儿了。”
歇了一会儿,朱仙鹤道:“咱们便不回蓉城,绕个大圈子直回青城山罢。”六人齐声道:“好,眼下回青城最是安全,等养好伤了再作打算。”
六人正欲动身,突然后方山道下一人飞速行来,李逸航眼尖,细细声道:“是胡定中!”打了个手势让众人藏好。不一会儿,胡定中经过他们藏身之处,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鼻子耸了一耸,张头四处寻找,似是闻到空气中的血腥之味。李逸航暗叫糟糕,如被他发现了,五人难逃一劫,当下来不及多想,哼哼唧唧提着裤子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抬头见到胡定中后一怔,呆呆站在当场。
胡定中见他身穿光复教衣服,满身血迹,头脸包了染血布条,知他是马家集镇的光复教人员,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李逸航道:“你是谁,我在这儿不可以吗?”如是在平时,胡定中早一掌击过去,但今时不同往日,现下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歁,那来的傲慢资本,便道:“我是你们的教主,可有资格问你吗?”
李逸航双眼露出诧异之色,说道:“教主?你是什么时候的教主,现住教主是上官教主,上官教主之前是梅左使统领我们。”胡这中笑道:“你是新来的吗,连光复教真正的教主都没听说过?”李逸航点点头道:“也不算新,入教已有三年。”突然大叫一声道:“啊,我想起来了,难道你就是那个大闹贺兰山,水淹月亮湾的胡教主?”
胡定中呵呵笑道:“不错,不错,我正是将贺兰山搞弄得一塌糊涂的胡定中胡教主,你在这儿干什么?”李逸航立即正容道:“启禀教主,属下不愿再为上官长老效力,因此便做了逃兵跑到这儿来。”胡定中哦了一声道:“为什么呢?”李逸航道:“我觉得上官长老一个女子,怎能统领我们堂堂男儿汉,光复教在她带领下,定然会走向衰弱,在教里没有前途,还不如回家娶老婆生儿子。”胡定中摸了摸满脸的虬髯笑道:“你说得不错,兼且眼光很好,一个女子怎能领导好庞大的光复教,那不是乱来一气么,这样子,你也不要回家了,跟着我一块儿打江山,把教主之位夺回来,你若有真本事,堂主之位随随便便就可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