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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刚烤好的老鼠肉递给他,那鼠肉被烤得金黄酥脆多汁,浑身散发着奇异肉香,疯颠老人其实早已忍受不住,接过来张口就啃,边吃边点头,啧啧有声。李逸航见他吃得香,那里还忍得住,拿起一只烤得稍焦的鼠肉来吃。
吃完之后,老人还没有走动的意思,仍坐在地下,李逸航这才意识到他受伤不轻,便在庙里找了个不知猴年马月的破瓦罐,装了河水给他喝。土地庙荒废已久,李逸航再走出七八里路,也没找到一户人家,只好在附近山林里悠转找吃的,运气不算坏,让他打到一只肥肥胖胖的野兔,心想晚餐终于有着落,欢欢喜喜的回到庙中,见老人还在打坐,自己便也盘膝坐下,练起第五阶神功,调理被冲得乱七八糟的脏腑。
待得睁开眼睛,老人已然结束打坐,正呆呆瞧着他,李逸航向他微微笑,道:“前辈,你好些了吗?”见其没有一丝儿反应,才想起他非聋即哑,或是疯疯颠颠根本不不知自己说什么,试着给他打手势,一样的没有效果,交流通道已绝。
瞧着太阳西斜,李逸航又得考虑晚餐之事,总不能老吃烤肉,想起适才在河边见到一片野生芋头,顿时有了主意,拉着老人的手来到河边,让他帮忙挖芋头,自己则洗剥野兔,忙完后,见他已然将全部芋头都挖了起来,不禁好笑,说道:“前辈,你的手脚可真快!”当下也不回土地庙,就地挖了一个浅坑,将洗干净的小芋头放进兔子肚腹里,以几张厚大肥美的芋叶包着野兔,放进坑里以泥土浅浅埋着,找了些干柴树枝,在埋着兔子的坑上生起一堆大火,把大芋头放在火堆上烤,不一会儿清香四溢,连河中的鱼儿似乎也闻到,接连跳出水面,李逸航道:“别急,明天再吃你们。”
老人想拿来吃,李逸航却想等野兔煨熟了才一起吃,一口芋头一口兔肉,那才叫爽,便没有给他,说道:“前辈,你耐心等一下,别急。”老人眼巴巴瞧着他,馋得流下了口水。李逸航心想:“前辈武功如此高强,他要是来抢,我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偏就这么斯文,那就让你馋个够。”
突然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李逸航跟前,嗯嗯呀呀几声,指了指芋头,李逸航知道他是想拿册子来交换,说道:“让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先。”接过来一瞧,原来是本武功图谱,封面上书“九阳拆骨手”五字,翻开一看,里面前是各种图形以及蝇头小字,心想:“这位前辈随身携带的武功图谱,怕是差不了那里去,我要报仇,不管高明与否的功夫都要学上一学。”当下将手中烤熟的芋头一古脑儿全给了他,翻开秘谱,发现里面有拳法、掌法、指法、爪法四大类项,从第一页细细读起,瞧到深处更照着上面的图开练将起来。
疯颠老人倒也热心,边吃边指点他,李逸航有图形有注释更得有人指点,拳术招式虽繁复异常,还牵及到内功运用法门,却也学得下去,没有受到阻滞。李逸航一练起功,心有专注,便不知时刻之过,待得第一招十一式练完,发现天色已然全黑,唯那堆大火仍熊熊燃烧,他琢磨着兔子肉该差不多了,便将大火移到一旁,冒着高温挖出芋叶包,打将开来,登时奇香扑鼻,兔肉九分熟,刚刚好,李逸航赞了一声:“正啊!”把兔子腹中的小芋头取出,用短剑将兔子分为两半,和老人一人一块。煨的兔子肉松软多汁,又夹带着芋头芋叶清香,直吃得二人停不了口,差点儿把舌头也吞下去。
吃完之后,李逸航又学起九阳拆骨手里的拳术。李逸航越学越觉这套拳术博大精深,其中蕴含的武学至理,不但放在拳法上可用,放在脚法、剑法、步法中也一样可用,之前许多不明白或是似懂不懂的各种招式,在练了拳术之后,也能豁然醒悟,融会贯通,明白招式中每个动作的来龙去脉以及深意。李逸航心想:“铁脚铜腿十三式,伏虎掌、北斗派的四套剑法,有很多我只是会使而不明其意,现下回意起来,确实举手投足间大有道理。”
他如获至宝,什么都不想,那儿都不去,每日里就在破庙中睡觉,河边练功,练熟几招后便与疯颠老人拆招,由他指出自己不足之处,一连三十余日,将拆骨手里的拳术,掌法,指功,爪功都练了一遍,自觉大有进境,有脱胎换骨之功。想起三师伯卫天玑的教诲,前人传下来的招式未必是正确或是最完美的,在熟练掌握一门功夫后,应有自己的想法和创新,才能更进一步。当下尝试着去创造新招式,发现自己新创的招式,顾得了进攻,顾不了防守,或是防守严密,进攻软弱,想了数天,竟然创不出一招能与现存招数相媲美的招式,心想:“毕竟我经验太少,年纪太轻,阅历太浅,现下这等修为,要创造新招,无疑是痴人作梦。”当下将自创武功的想法放在一边,老老实实练秘本里的高深功夫。
这一日早晨,李逸航习练完毕后,正在河边歇息,突听得身后响起脚步声,知道是疯颠老人,也没有回身,只将手中的石子扔入河中,过了一会儿,仍然不见他走近,便回头望去,突然见疯颠老人就站在他身后,神情严肃,双眸生光,炯炯有神,腰板挺直正冷冷注视自己,与往常痴呆和善模样判若两人,李逸航以为他至少在三丈开外,谁知竟然相距不足三尺,不禁大吃一惊,叫道:“前辈,早。”
老人仍然没有回应,只一双犀利的眼神似一把锋锐的尖刀,在他脸上来回扫过,李逸航和他相处既久,本已待他如师父亲人长辈一般,对他亲切得紧,可这时却从他目光中感觉到了杀气与危险,被他瞧得浑身发僵,一颗心怦怦而跳,不敢稍动。老人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李逸航心中一动:“前辈清醒了过来,瞧他目光中杀意甚盛,照实说只怕难逃一劫。”当下说道:“我的牛走丢了,寻了一日一夜,到处也找不着,便在河边发呆。”
老人又问:“你认识我?”李逸航道:“不认识。”老人道:“那你为什么叫我前辈?”李逸航想也不想的道:“昨日找牛晚了没有回家,就在土地庙里与你为邻,睡了一觉,你满脸胡子,我也一脸虬髯,大家胡须都多得很,因而就叫你前辈。”又道:“我要继续找牛,找不回牛我媳妇儿定会上吊寻死。”说完转身沿着河边就走。
老人道:“且慢!”李逸航心中猛然一紧,回过头来瞧向他,脸上不动丝毫声色,老人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李逸航那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随口应道:“这儿是枯木岭。”老人道:“往大的说。”李逸航道:“这儿是黄山脚下,治所属歙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