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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仁海道:“不客气了!”长剑抖动,往李楠臂膀上挑去。李楠跟邱维方学过一套“七彩剑”剑法,当即左肩微沉,还了一招“树后彩虹”,剑尖往洪仁海胸膛指去,洪仁海含胸拨背,回剑挡格,李楠不等对方长剑收回,已然变招成“长龙探水”,长剑改削他大腿。洪仁海叫道:“好!”身子往左踏了半步,长剑回转,倏地刺出,银光闪闪,剑尖连刺六个方位。李楠沉着应战,连挡六剑,第七剑上转守为攻,还招极快。两人忽进忽退,二十余招间竟难分上下。
李逸航在旁看得定了神,心道:“李大哥在白涯寨上时从不使剑,怎地不到一年,剑法竟这般大有进展?日后得好好向他讨教才行。洪仁海跟张子纬练了两年功夫,剑法从零开始练到眼下这般挥洒自如,真是了不起。”又想:“洪仁海当初跟张子纬三人走,动机上完全无可厚非,只是方法手段上令人难以接受,昆铮师兄顾及师父恩情,重情重义,令人钦佩,但恐怕在武功方面可就大大落后于洪仁海了。”
李洪二人再斗二十余招,渐渐便分出胜负,只见洪仁出手愈来愈快,李楠十招之中倒有七招防守,三招进攻,到后来,已是连接招挡架也勉为其难,李逸航心道:“大哥要落败!”念头刚起,蓦地里白光闪动,两剑交缠在一起,洪仁海手腕急抖,李楠长剑被绞得脱手而飞,手背手腕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直流。洪仁海收回长剑,拱手道:“承让。”李楠道:“洪兄剑术远高于我,李某输得心服口服。”退在一边,邱玉莲忙以金创蒶给他止血,。
邱维方缓步行至厅中,道:“洪兄弟剑法精妙,老夫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二人客套几句,洪仁海当仁不让,接连发出三招,邱维方一一闪开,三招过后,这才挺剑还击。双方才斗得几回合,洪仁海便觉对方手底下甚硬,当下收束心神,凝气应战。邱维方心想:“你们如此小觑我,得让你们见识一下‘灵隐剑’的风采。”斗得十七八招,他仔细观察,寻觅对方剑法中弱点破绽。
待见他长剑斜下挥出,腰肩处露出老大一个空当,机不可失,一招“若隐若现”使将出来,明挡洪仁海来剑,实则指向他肋下,长剑即将相触的一瞬间,邱维方手臂暴长,喝一声:“着!”剑尖猛往对方腰肋刺去,就在他以为十拿九稳之时,陡见对方长剑突然变向,已指到自己胸前,手上所使这一剑虽能刺伤对方,可自己先要给他长剑贯胸而过!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邱维方临危不乱,左手食指弹出,当的一声,弹在长剑的剑刃之上,洪仁海虎口剧痛,长剑一歪,从邱维方左臂外掠过,这一剑虽未地击中,却也使得对手刺向自己腰肋的长剑失去准头,落了空。
邱维方躲过一击,心中暗自侥幸:“好在他内力平平,不然弹不开长剑,老夫要在这招上大大出个洋相,这小子果然有点实学,倒也不是托大。”当下收起轻视之心,稳扎稳打。斗得四十余招,洪仁海见邱维方气喘连连,出剑速度变慢,心下暗喜:“这老儿年纪既大,适才又激战一回,力气已然不继,我不必急着进攻,慢慢耗他便了。”他正想运用拖字决来对付,倏地发现对手转身缓慢,小腹现出漏洞,不急细想,手臂一振,抖出数朵剑花,往邱维方小腹散去。邱维方动作拖滞,闪避不及,在众人惊呼声中,却见洪仁海长剑刺在空处,他心中暗叫:“糟糕!”背上已被对手拍中一掌,站立不住,往前冲出四五步方才停下。原来邱维方动作呆滞呼吸不均都是佯装出来,先麻痹对手,然后故意露出空隙,诱敌出击,继而绕到对手身后,他不想和这几人莫名其妙的结下梁子,手上这掌只轻轻拍出。
代密道:“邱帮主好谋略,佩服佩服!”他不说邱维方剑法身手好,而是赞他计谋高超,言下之意人人都听得明白,那是说邱帮主只是以计智取,剑法上并不能真正胜得过洪仁海。邱维方假装不懂,说道:“洪兄弟好身手,逼得老夫手忙脚乱,差点儿便败在你手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服老不行。”洪仁海脸无表情,道:“多谢邱帮主手下留情。”
张子纬道:“邱帮主,跟一个后生小子比剑,也耗不了你多少气力,在下也向你请教请教。”邱维方还未回答,张震天便抢着说道:“我师兄不比你们年青人,那经得住你们的车轮转打法,为公平起见,这一场就由我来代替他上阵,张兄弟意下如何?”张子纬道:“那是再好也没有,‘雷电神剑’张兄适才以一敌二,兀自游刃有余,我三人大是佩服。”张震天道:“过奖!”二人客套完毕,便动起手来。
张震天长剑舞动得犹如矫龙灵蛇,吞吐有律,往对方身上刺去,而张子纬使的是一柄单刀,单刀挥动得极快,全身上下防守得严密异常,围观众人只见刀光而不见刀身,斗了数十招,竟没听到一下刀剑相撞之声,二人都是一招未完,见对方有了防备,便即变换招数。有些武功较低者见二人如是在演大戏一般,既感奇怪,又觉好笑。邱维方代密等却知道二人在各施绝艺,谁也不敢轻视对手。
突然之间,只听铮的一响,刀剑相碰一次,跟着当当当当当的接连响了起来,一刀一剑相碰的密度频率愈来愈高,众人心想:“刚开始时,二人谨慎小心,不敢贸然进逼,试探过后,却都在抢攻。”只听得兵刃相交声更加密了,众人一开始还能数着,到最后已是再难辨清。张震天出剑越来越快,张子纬身法飘忽,或左或右,一柄单刀使得便如是一个刀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笼罩在里头。张震天每次长剑刺入,和他单刀相触,手臂便一阵震荡,显然对方内功不低,瞬间刀剑相碰六七十下,手臂酸麻,心道:“这人是谁,我在江汉二十多年,可从来没遇见过这等高手,那姓代的怕只比他武功更高,难道是那姓钟邀来的帮手?”心中一分神,变招缓慢,让对方攻了个空隙,只见单刀往自己胸前斜劈而下,他脑中一个闪光:“好快的刀!”来不及腰腿使劲,胸口急向内缩了两寸,只听嘶喇一声,他胸前绸衣破了一道大缝,露出胸膛白白的皮肤。张震天若不是及时收胸,便是开膛破腹之祸。
邱维方这一边的人瞧得心都吊了起来,那青年公子还发出一声惊叫,声音高尖,显然关心已极。李逸航也喊了一声:“小心!”他还有很多疑问要等张震天来解惑,可不愿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那公子向他瞧了一眼,正好李逸航目光也射向他,两人目光相触,俊美公子雪白的脸庞上一红,目光又转开,落在场上相斗二人身上。
张震天死里逃生,不敢再有分神,双眼便落在单刀刀身之下,随着刀剑相碰的次数增多,渐感手臂越来越酸软,出剑已有些力不众心,但对方的刀法却丝毫不慢,不敢再与钢刀相碰,看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一击不中便即收回。张子纬那会不知他的心思,钢刀就专往剑身上砍削,冷不防便往他身上攻去,张震天剑法以快而闻名,躲避他的刀锋不难。张子纬惧他精妙的招数,也不敢过分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