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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二也道:“对头,是不是你和张美兰有爱慕之意,他专门给你开通道?”
这话可真将李逸航问住了,他不理会高老二的胡说,迟迟疑疑地道:“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从来没考虑过,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很奇怪。”
杨老大道:“你觉得张震天有什么可疑之处没有?”李逸航道:“可疑之处?”他抬头想了想不觉张震天有什么不对劲,道:“他没什么不对劲,不对劲的只有那酒,按我的酒量,喝上几十杯也没问题,但那晚却只喝了几杯就醉倒,绝无道理。”刘老五道:“张震天单单领你一人去见张美兰尸首,就是非常大的疑点,他平时对你怎么样?”李逸航想着杨老大先前的问话,一时未答。
胡老三道:“大哥,种种迹象表明张震天老贼存心要谋除他,而他又能在棺材里睡上一百多天,这两事说明他小子绝不简单,先留了下来弄清楚后,再决他生死。”杨老大道:“也好,就按老三说的办。先把他关了起来,看看有什么用得着他之处。”
何老六道:“本来应商量张美兰尸首去向的问题,怎么转到了张震天头和他头上去了?”高老二道:“老六,你别总想着张美兰行不,先搞清张老贼的意图,才能知道她女儿到底死了没死,死后又葬在那儿。”胡老三道:“依我瞧,这臭小子刚才说得不错,张美兰是死了,张震天就用他来掩人耳目,再暗地里将女儿尸首运了出去安葬。”
李逸航突道:“你们这么想知道张美兰葬在那儿,直接把张震天捉来逼问不就行了吗?”高老二笑道:“你这小子说你奸狡吧,却又傻乎乎的说这话,要是我们能干得过张震天,还窝在这儿干嘛,那样就不是我们算计别人,而是等着别人来打我们的主意了。”
李逸航被押下去后,众贼还在屋里商谈,排行第四的朱老四道:“什么人能在密封的棺材里躺上一百多天还存活,真是奇闻。”胡老三道:“我觉得这小子身上有股浓浓死人的味道。”余人一惊,齐声道:“难道他是具行尸?”胡老三道:“他当然不是行尸,但凭我和死人腐尸打交道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他一进屋来我就闻到一股死人味。”其他人道:“我们可没觉察到有什么异样啊。”杨老大道:“你们的鼻子怎能跟老三的狗鼻子相比?他能闻到地下十米的尸体气味,你们能吗?”
这胡老三鼻子出了名的灵敏,能找到地表上无任何标示痕迹的荒冢野墓,是众盗贼当中定穴的高手,极受盗首杨文的器重。因此胡老三说话的份量比高老二还要重些。高老二道:“老三这样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墓中我们三人以为他是死人,我便在他小腹上扎了一刀,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都眼瞧着他等他说下去,高老二也不卖关子,续道:“我拔出刀后,他的血竟然急喷上墓顶,然后像下血雨一样落下,我们准备好的黑狗血没用上,反被他喷了一身血,晦气之极,可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有人道:“什么人的血能喷得这么高?看来真是有点邪门。”杨文道:“刚才你们制住他时,觉得他有什么特异之处?”一人道:“这小子力量很大,我被他推了一下就站不住处脚。”另一人道:“没错,我们好几个人才能把他按倒,单打独斗可不是他对手。”众人谈论一会,觉得李逸航身上大有故事,杨文便吩咐高老二去弄清他身世。
李逸航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捆缚手脚的绳索得以松开,无事可干,想练一下拳脚,无奈空间太小施展不开,索性就练起马步来。不到一刻钟,他便完全进入状态,只觉丹田中一股热气升起,小腹暖洋洋甚是畅快。可突然间不知从那里窜出一股热流,混入到丹田气息中,小腹立马变得炽热如炙,那股突然钻出来的气息愈来愈强,竟在胸腹中乱撞乱碰,便如同躺在棺材里时那样的激荡澎湃,同时又觉小腹伤口似乎要裂开,他心中害怕,连忙止了练功,可是气息仍聚而不散,胸口气血翻涌,烦恶欲呕,心下惊骇之极,不知如何是好,猛然张口狂嘯,啸声声震屋瓦,远远传了开去。
李逸航突地发现胸腹内气息随着啸叫而慢慢消散,心下大喜,更加卖力纵声长啸,直到体内气息散尽,这才止了长啸。顿感十分的美妙舒畅,与那日腹中喷血有异曲同工之效,暗忖:“只可惜那日我连眼皮也动不了,不能喊叫,否则焉会吃高老二那一刀,早就逃了出来,也不必困在这儿。”又想:“日后练功,若气息充盈难消,我只须大叫便是,如果不苦练功夫,便算寻得了仇人,也只枉送性命。”更想:“这股强劲气息是从那儿来的?以往我练马步时,虽觉丹田中是有股暖流气息升起,可那时的气息中正平和,温顺有道,那如现在这股炙热之气左冲右突、狂野难控?原来在张家的时候虽已发现有股莫名跑出来的真气,可那时还是很轻微,怎地在棺材里睡了四个月,竟然发展到这等地步?”
大屋里众人远远听到这激荡耳鼓的长声啸叫,尽皆耸然动容,听到属下禀报是李逸航所发,都纷纷道:“这小子中邪了,叫声如此怪异,真如一头野兽狂嗥,说不定他真是一个活死人,月圆之夜,只怕他嗜月而狂。”一人道:“别再说了,怪吓人的。”高老二骂道:“干这行还怕神怕鬼的,真是什么脸都被你丢光了。”
朱老四道:“大哥,这小子只怕是个祸害,须留他不得。”刘老五道:“这小子看人不算坏,谅他也不会来谋害咱们。”朱老四道:“老五,我不是怕他对我们起歹意,只是担心他给我们带来祸端,留下来可不是个好办法。”另一人道:“也不必非杀人,放他走就可以。”朱老四道:“他知道咱们这么多秘密,老七你放他走可放心得下?未免太也不负责任。”
胡老三道:“我倒有个主意,城西北二百里外王马庄观音山上不是有个隋朝古墓吗,那观音山得天独厚,灵气汇聚,风水极好,墓里几条丧尸吸尽日月精华,已然成精,凶恶得很,贪幕古墓里头财宝而进去之人,从来都是有入无出,不如便将这小子扔入墓中,看看他是不是吉人天相,还能逃了出来,如他真有那本事,咱们也可借此了解墓内情况,听说里面财宝不计其数,若能取了出来,够大伙儿吃上几世也是不愁。”
众人一听,齐声叫好,他们都知道观音山上那古墓,也知道从来没人能够从那墓中出来,至于里头有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上,有僵尸丧尸之流,那也全是推测,作不得准。观音山古墓是盗墓贼的禁区,人人闻之色变,将李逸航扔进墓里探测,生死与己无关,运气好时还有利可图,最差的结果也有场热闹可看,损人利己之事何乐而不为?是以各人一听胡老三的提议,纷纷附和,都说此计甚妙。
杨文道:“此法好是好,不过好像太不人道,传了开去,大大损我穿山甲帮派的声名。”高老二道:“此人是我们所救,他的命已属于咱穿山甲一派,死了也无非是还回一条命而已,再说咱们自己不说出去,外人谁会知道?”
杨文见众人群情澎湃,举双手双脚赞同,从未有过如此齐心之事,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将张美兰之墓一事放一边,先去探探这令人闻风丧胆的观音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