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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比较接近这个观点的人,注意,是比较接近,而且还说不好是不是完全相反。
反正呢,最为出名的是王阳明。一个几乎完美的人,要战功有战功,要政绩有政绩,要人品有人品,有学识有学识。其实,论成就,比孔子还强,只是晚生了两千年罢了。”
“若是他早生了两千年,也就不会有那些个东西了,说不定早早地就死了,或者成为孔子门徒中的一个人,最后反不如现在。”解诸道。
“确实,这种拉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来比较的事情,确实比较无解。”希北风道:“算了,不提王阳明了,反正我对他的认识,也不多,大概就是知道,嗯,这个了不起啊。但是呢,真正想要去读他的书,就不太实际了。毕竟天理即是人欲,这一点,我也认同,且这观点还是通过其他乱七八糟东西形成的,最终又得知与他观点一样,啧啧……”
“这是自吹自擂了?”解诸道。
“与有荣焉啊,能跟那么一位强人,抱有可以相互印证的观点,而且还不是直接受他影响,难道不该与有荣焉吗?”
希北风笑着道:“当然了,肯定是有受过他的间接影响,说不好什么时候听过受他影响的人的话,或者某些书里就看见了类似的话语但无视了,最后慢慢地跟其他东西一起发酵酝酿,最后才形成了那个观点。”
“然后,这应该没有什么好高兴的吧?”解诸道:“前人已经总结出来的东西,后人还要重复再思考一次,这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吸收掉就算了。”
“很有道理,但是有些人,就是比较痴迷于那种状态。”
希北风道:“老实说,得出这个观点,对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吗?其实要说有好处,我是看不见的。反而最后得出观点,然后能和一个牛人印证一下,更加能满足虚荣心。虽然我的天理即是人欲,跟他的天理即是人欲,可能还有偏差,但总归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惊喜的。人生嘛,本来就很无趣,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行呢?”
“……”解诸道:“您还是慢慢找乐子吧。”
“额,算了,乐子偶尔找找还行,经常找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病了。”
希北风道:“尤其这种探索人性的问题,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只看自己思考,还有结合一些零碎的知识见识,其实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您现在估计就是走火入魔了吧?”解诸道。
“咳咳。”希北风道:“勉强在边缘状态,大约还是能控制得住的。如果不加控制的话,说不好哪天就走火入魔了。想要解决诸如此类的状况,要么就是放弃继续让自己走火入魔的思考,要么就是沉下心,好好系统学一学某个人的东西,完整学一学一个体系的东西。”
“那您打算学吗?”解诸道。
“谈论语不知道算不算是学。”
希北风道:“不过光是看这个,其实还不够,虽然说每个篇章,都是有经过后人一定整理的,但是其实,很多东西弯弯绕绕,总觉得隐隐约约藏着什么一样,不够痛快啊。不过没有办法,毕竟那个年代,那些个年代,可能论语中的一些东西,也因为各种忌讳,而被删减和修改,释义也被曲解。”
“那看它还有何用?”解诸道。
“人家能曲解,你也可以曲解啊。”
希北风笑着道:“反正,大家看书,图个痛快,要是曲解能曲解得痛快,那就曲解一下好了。只不过最后要记得,认真把正常的释义看一遍,免得真的自己把自己带歪。走火入魔无药可救啊。”
“……”解诸道:“您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天和理和天理,这些个东西太大了,说不完,暂且就到这里。”希北风道:“咱们还是看看下一则论语吧。”
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孔子说:“周朝的礼仪制度借鉴于夏、商二代,是多么丰富多彩啊。我遵从周朝的制度。”
“监:同鉴,借鉴的意思。二代:这里指夏代和商代。郁郁:文采盛貌。丰富、浓郁之意。”
希北风道:“大众点的评析是这样的,孔子对夏商周的礼仪制度等有深入研究,他认为,历史是不能割断的,后一个王朝对前一个王朝必然有承继,有沿袭。遵从周礼,这是孔子的基本态度,但这不是绝对的。在前面的篇章里,孔子就提出对夏、商、周的礼仪制度都应有所损益。”
“嗯,于是乎,孔子又说了一句口水话?”解诸道。
“虽然是口水话,但也不是没有其道理。”希北风道:“一刀两断这种事情,不适合历史,也不适合人类社会的制度问题。没有什么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可以暴力点更换朝代,但是更换之后,整个社会的生态,该是怎么样的呢?是可以一下子就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生态的吗?”
“不是不可能吧。”解诸道。
“确实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失败。”
希北风道:“还记得我说过人类历史上有过几次理想国吧,那就是几次失败的试验,最终的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最后又开了倒车,反过去学之前被自己批判的社会生态。不过那才是正常的路子。毕竟没有那个积累,怎么可能一下子把整个社会,变成理想国的那种状态呢?”
“但那样的尝试,我想还是有意义的吧?”解诸道。
“那你说说,苦难到底有什么意义吗?”希北风反问道。
“这……”解诸一时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