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尊师重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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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闻其政,总是预闻这个国家的政事。”希北风道:“到一个国家,就总是要清楚这个国家的政事如何,为什么呢?他直接把他的那一套倾销给国君不就好了?干嘛还劳心劳力地听闻政事呢?”

“要把东西卖给别人,总该清楚别人到底需要什么吧。”小正太一般的孔年少忽然开口道。

难得见这家伙开口,希北风笑了笑道:“这样说当然没有问题,但或许孔子也是在考察,这个国家到底适不适合他施展才华,该怎么把自己的理念落到实处,怎么去最有效地改良当下的这个国家。”

“他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清除别人到底要什么,为了能更好地卖出去吗?”孔年少一语道破。

“嗯,这么说,也可以,反正是个死循环。”

希北风笑了笑,道:“就跟最后的话一样,求之与,抑与之与?(这种资格)是他自己求得呢,还是人家国君主动给他的呢?到底是为了让政策更适合这个国家,还是让国家更能接受这种政策呢?到底是他主动求来的,还是别人主动给他的呢?其实这些的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殊途同归异曲同工,最后都会回归本源。”

“同源么?”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墨成灰不禁呢喃,不过他的呢喃只有自己能听到,并没有谁在意。

希北风自顾自地接着道:“所以子贡的回答是这个样子的,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老师温良恭俭让,所以才得到这样的资格,这种资格也可以说是求得的。子贡并没有讳言老师不求,实际上最开始子禽问话的时候,就已经把不求这个可能性断绝了。这个结合一下背景便清楚,孔子大费周章,跑了诸多国家,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求呢?他所求者,天下皆知,奈何无一国能容罢了。”

“子贡遇到这样的老师,跟我们遇到您这样的老师,情况大概是一个样子的。”解诸不禁吐槽道:“只不过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我却是半句话都答不上来,子贡能说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那是因为他家夫子真的如此,故而即便求了也不觉得多丢人。但我怎么可能说出夫子温、良、恭、俭、让这种话语呢?”

“你完全可以睁眼说瞎话,反正也没有人计较,再过千百年之后,别人要么都忘记了,要么只记得你说我温良恭俭让,届时正好成我们一段师生佳话。”

希北风贼兮兮地笑道:“指不定哪一天我这跳梁小丑,也能混半个圣人名头往头上挂挂,后代子孙也能借着我的名光明正大地当一国蛀虫。纵然有夷狄之国入侵,也能推金山倒玉柱,跪出一个朗朗乾坤,跪出一个花团锦簇,跪出又一世的繁华。”

“这是在指桑骂槐?”解诸有些懵。

“没有指桑骂槐,我就是纯粹在骂那些给孔圣人招黑的后代子孙而已,不过据某些不一定科学的检测手段,据说那些所谓的孔圣人后代,一个个全是夷狄血脉,根本不是真正的圣人后代,简直是个大笑话。”希北风哈哈笑道。

“怕不是为了遮羞而颠倒黑白?”解诸玩味道。

“或者也有这个可能,不过纵然真是圣人后代,干出那些个不要脸的事情,也是要被人唾弃的。”希北风呵呵道:“不是说刀兵面前不能先忍一忍,而是那帮人刀兵过后,又出来招摇过市,还把自己树成道德标杆,继续当那一国蛀虫,真是一点儿廉耻之心都没有,恶心到我想吐。”

“……”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隐约只觉得这位老师,管得真是有点儿宽了,烂人做烂事,你气愤个什么呢?

希北风叹了一声,道:“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夫子他求的方法,或许与别人的求法不同吧?先人如此求,后人如何求,简直是两个极端,想不让人唏嘘都不行。夫子以温、良、恭、俭、让求之,其后人却以夫子温、良、恭、俭、让之美名,再以自己的膝盖求之,当真是该被万世唾弃的!”

众人再度无语,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说的话挺正确的,但总觉得希北风好像有点认真过度,或者说是太入戏了?

无语地看着众人无语的样子,希北风无奈道:“好吧,我承认,刚才愤青了一点。”

“什么是愤青?”喻落华问道,像是在给希北风一个台阶。

“愤青全称愤怒青年,指对社会不公平现状不满的青年人群。广义上指凡是怀有对某些社会现象和经、政、教等制度不满情绪的愤怒青年,他们不满某些社会现状,更想要改变这个现实社会不公平的一面。”

希北风叹气道:“反正这个词现在褒贬不一了,当成褒义也可以,但恐怕更多的还是贬义。所以,你们尽管觉得我脑子有病,也没有什么问题。”

“果然有病。”赢龙很不客气地道,既然有人觉得自己有病,那他也不用给什么面子了。

希北风满头黑线,道:“你还真不客气。”

“你自己都说自己有病了,我要是说你没有病,岂不是跟你的意见相反?”赢龙呵呵道。

“你的意见,似乎一直都是跟我相反的吧?”希北风无语道。

赢龙笑着道:“我突然想赞同一下老师的看法,难道不行吗?”

哈哈哈——

讲堂内忽然响起一阵笑声,众人均是被赢龙逗乐了,只有希北风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最后无语地道:“总结一下这一则论语,他的第一重意思,其实是想说,不要无目的地去追求,只要你做好自己,就自然有人将你想要的东西送到你的面前。其他东西再好,皆不如你自身强。想要什么东西,先把自己做好了再说。”

“但我怎么觉得有种阴谋的气味呢?”解诸打趣道。

“没错,确实有阴谋的气味,你的鼻子一如既往地灵敏。”

希北风笑着道:“刚才我们说了,一般来说,像这一则论语中的话题,可以不用太讳言,却不适合在本人面前谈,更不适合在大众场合公开谈,但是编纂论语的人,或者说子贡,为什么要把这一句话提供出来呢?又为什么能被大家认可,最后真的放在论语里。要知道,这可是背后议论老师,要说不敬的话,也可以说不敬。毕竟总有些人,可能会死抓着这些话不放,强行说他们不尊师重道,麻烦说不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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