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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不过是我的第三场比赛而已。
没有黑哥,没有老树,没有表哥。我自己。哦,还有尘斩。
赛场更为宽广。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那个站在阴阳鱼眼位置上的人。不自觉的,又站上了那个位置。其实场地那么大,我又处在平面之上,为何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站的位置怪异?首先,大部分人,是等在场边的。就算在场内,也通常是靠近中心的位置。这个人的位置不寻常……这些都是理由,理由和结果很难说清楚孰先孰后。
就好比,你喜欢一样东西,你说不准到底是先有理由喜欢,还是先喜欢了才去找的理由。也许两者都有吧。或者说就是一种直觉。
我就是有这种直觉。
当我站在这个位置上,等待对手入场的那段时间。似乎觉得整个赛场成了一个阵。八卦阵。我就在阵眼上。对手踏入场地的那一刻,就进入了我的范围。什么范围?我说不清。似乎在这个范围里,我可以自由的使用树气。也可能是我自己给自己划定的范围……天知道。
裁判各就各位。没有所谓的裁判桌,也没有裁判是坐着的。几乎是等分的,这些裁判分布在场地的圆周之上。唯一能够判断谁是裁判的,就是他手中的旗子。两面,一白,一红。
登录号码的时候,族人用刷子在我背后刷上了红漆一样的东西,又像树胶,我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知道了,就是个标记。如果七面旗子都举了红色,那么我就赢了。当然对手无行动能力,或者认输也可以。
颜色可以变化,但似乎很难。裁判要么不举旗,一旦举了,一般就不会再变。
我的对手很快也到了场地。但是我看到他的模样之后,就不想打了。
不是因为他长的磕碜,而是他浑身都……缠着绷带。
不过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浑身都是绷带的人。心里琢磨着,如果我是这副德性,还会到赛场上来么?我觉得我反正不会这么干。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或者……干脆他平时也是这副木乃伊的模样?那我倒是可以放心的打了……反正僵尸的游戏都玩过,现在已经视觉免疫了。
正当我由于着,对手反倒说话了。
这个人,就算不带眼罩估计我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必在意。”
我的对手说话了,声音意外的低沉,带着些沧桑。他抬起手臂的姿势,让我感觉真的很像僵尸,跟某款相关的火爆游戏有些神似。
好吧,我有点儿想要相信,这货应该平日里怕就是这个德性了。
其中有个裁判举起两把旗子,然后狠狠的挥下。
我知道,这就是开始的信号了。
没有任何犹豫,当信号结束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发动了进攻。不过我丝毫没有动。但对手的双脚已经缠上了树根。这树根没有停顿的意思,像爬山虎一样,迅速布满了他的全身。
没错,我打算把他给关起来。如果关不住就拉到底下去。限时两分钟,让他体验闭气的感觉。事实上,人闭气的长度跟肺活量有关,在这里的人都非常人,就算是楚老爷子其实,若还年轻,闭气两分多钟没什么问题。就算是普通人,想练到三四分钟也非难事。我的目的不是想弄死他,只是想让他认输,仅此而已。
只是看到他全身这个状态,我还是犹豫了。更让我彷徨的是,我的对手没有反抗。任由树根包裹全身,当只剩下一颗缠满绷带的头露在外面的时候,他居然笑了。那声音有些沙哑,但并不恶心。
然后他又道:“你……不太适合做我的对手。你是修木的吧……虽然说阳气盛倒是对我有些威胁,但……修木的大多仁慈,心性如此。输定了。”
他这么说,我没有动怒,倒是好奇了,不知道这个木乃伊大哥为何如此自信,此刻他还都被我捆着。
不过,当我这么想完之后,突然感到周围空气有些不同。如果要我描述……似乎春天里的寒流,有些料峭之感。皮肤上,居然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种感觉我绝对经历过……那种像冰凉床单拂面的感觉……我怕是很难忘却了。没错,就是大一时,住在13号楼105的时候,那个……厉鬼经过我身体时的阴冷感。
不过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瞬间身体里弥漫出一股白色雾气,渐渐浓缩在我的周身之外,形成树气铠甲。阴冷的感觉退散了许多。
这人……御鬼……我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木乃伊。突然感到后腰的尘斩有些微微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