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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语,方觉就这样入了禅定,难道我也打坐么?我无心向佛,念经有什么用?也无心向道,就算画符也不不过就是鬼画符。我只是个人,好吧,就算不是普通人,但现在灵识不能开,木灵之气不能用,我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着急是没有用的,我静下心来,盘膝而坐,不过,跟佛家道家的讲究不同,我坐下来就是坐下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方觉刚才也说了,他对骨魇也没什么信心,不过要过这骨魇,莫不过是要进入清净心的状态,无非是无我无色无相,这个我知道。简单说,就是四大皆空么。看透世间之事,原本就是过眼云烟,佛即是佛,佛亦非佛。万般之中要的就是一个“悟”字。迷即佛众生,悟即众生佛。我不信佛,但我明白这个道理。方觉是想让我进入这样一个状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样就能看清事物的本质,从而不被白骨上的魇文迷住。
只不过,随机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方觉是闭着眼的,但我看的清楚。原本寂静的万人坑突然有了声响,我正纳闷儿,就看到表层的白骨也有了动静,不是别的,正是这白骨哗哗作响,不一会儿我就看明白了,这些白骨正在自我组装……换句话说,这一堆白骨逐渐变成了一支骷髅战队。
“这……是幻觉么?”我见方觉丝毫不为所动,怕他听不见,赶紧提醒。
方觉仍然禅定之中,这可愁怀了我。伸手想要推醒他,起码站起来能用拳头挡挡不。但是一想到他现在说不定在关键时刻,咬咬牙站起身挡在前面。心道,小和尚,你入你的禅定吧,我来会会这些骨头。
实力悬殊的战斗。我握紧双拳,看着那些画着八显的白骨一个个自我组装,渐渐完成。已经站起来的有几百具骷髅架子,后面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完成品。那些完成了的,便开始攀爬,朝着我和方觉所在的地方,缓缓前进。速度很是缓慢,这是因为它们爬过的地方,仍然有白骨在组装,因此而延缓了速度。这让我稍稍放心,毕竟,这种散乱无章的秩序,说明它们的智商有限,应该是靠本能行动。但话又说回来了,通常行动迟缓的东西,力气通常很大,中锋和前锋就是这个道理。
见过了这么多不正常的东西,我真心不想再吐槽了。可是,看到这些以往只有在标本室才见到的东西,一个个跟装了电控设备一样的摇摇晃晃往前走,真想说,哪个学校的团队,这样的机器人还想在大赛拿到名次,完全不行么……不过,看在你们数量的份儿上,最多能那个齐心协力奖……
我揉揉太阳穴,苦笑一下,然后握紧双拳,抬头,冷冷的看着对面那个不足一米的骷髅。它正抬起手,想要……摸我的鼻子?那绝对是当然不行的!此刻,我很想说,我是来自神圣中国鲁郡蒙山乡人族妖侠,肖喆。报上你的名字,我们来一次公平决斗!
但对方那个智商,恐怕已经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了。提起拳头,手肘后拉,然后斜线上扬,一拳轰在骷髅架子的下巴上,这货居然立刻就散架了。我愣了一下,真心不耐打……还是说……我看看自己的拳头,我的力气也变大了?
论打架……我还真不怎么喜欢武力。不过不喜欢不代表……我不会。
鲁地尚武是有迹可循的。有句俗话不知道听过没有。东北出土匪,山东出响马。什么是响马?说白了就是强盗。你以为水泊梁山的一百单八将都是怎么养家糊口的。我小时候体弱,老爹曾经一度想把我扔武校去锻炼,我妈极力反对,他挣扎了好久,才放弃了这个念头,改让我去市体校练武。不过,上了五年级课业重了也就断了。我们那地儿的小孩儿,夸张点说得有半数暑假的兴趣班,是去习武的。表格是我家最早去练武的,不过后来上了初中,这货就去练散打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而我,虽然断了武术,后来偶尔也会去跟他打打拳击,水平是业余的业余。
不过,业余的水平似乎也足够了。那些白骨不过是一个个花架子,根本不禁打。只是,我抬眼望去,越来越多的骷髅架子围了过来……这……不像是正经的对抗,明明就是靠人数取胜,想要压死我们么。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手上却没停,我突然找到了场上对抗的感觉。看着地上散架的白骨,心里却没有一丝成就感。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那些散架的白骨静静呆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抖动,然后一个个又连在一起,重新形成一具白骨。
“大师,你好了没?再不好我可罩不住你了!”我在百忙之中对着岿然不动的方觉大喊了一声,又开始跟这些画了符文的骨魇肉搏。这些混账东西虽然行动慢,力气也不大,但好汉难敌四拳,越来越多的骷髅围了过来,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技巧,就是手多。上面的开始掐脖子,拉头发,下面的抓着脚踝。我也发觉自己的技巧是不可能发挥出来了,只能毫无章法的捶拨拉拽,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手和方觉身上的给拉开。看着方觉跟坐化圆寂了一般的状态,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心里说道。老树精,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可不管了,开灵识,聚树气,我要大开杀戒了。
老树不为所动,依旧不回应。我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准备存思,开灵识。
突然听到一声巨响。duang!……之后是数声回音。这是……我愣了一下,连带着那些骷髅架子也停住了片刻。我回过头,愣了一下。方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原本我来不及拉开的那些骷髅之手也退了回去。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念着佛经,一手状似在捻动佛珠,另一手状似在敲木鱼,双目自然微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尽管他还没有剃度,但我仍然从内心觉得,这就是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