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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树上,煤球在我身上,我俩一动不动。听着铃声忽远忽近,有时清晰的就像在不远处,有时又飘渺的像错觉。
“什么东西?”
“招魂铃。”
我在心里跟老树交流,他这次倒是回的很快。当铃声再一次响起时,给我惊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何,这铃声就像在树下。煤球也感觉到了异象,整个上半身直了起来,眼珠瞪着树下。难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招魂铃我多少也听到过,甚至有些无聊的人,也玩过招魂铃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每隔几步挂上些小铃铛,等到十点钟,教学楼关闭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等大爷锁门离开之后,就躲在教室门后等午夜。据说可以听到铃铛一个个响起来,这边是有鬼在走廊里溜达,经过招魂铃的时候,铃铛就会提示有鬼来了。这当然都是传闻,我没那么无聊,所以没有试过。鬼魅这种东西,你不去招惹它,它一般也不会闲的蛋疼招惹你,厉鬼毕竟还是少数,就跟坏人一样。
但树下这个响起的招魂铃显然不是这么个玩意儿。它在我呆的树下响了一声之后,似乎又在别的地方响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歌声。仔细听了下,又有点像经文。声音由远及近,愈发清晰。我已然明了,这是道士在唱经招魂。
虽然铃声渐近,但我知道了是人,心里倒安定了下来,仍旧一动不动,枕着双手,听着道士唱经,反正他不是招我的魂,我也不是喜欢管闲事儿的人。只有煤球好奇的爬到下面的树枝上,盯着来人的方向。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心里有点不确定,灵台的门儿我还没堵上,他会发现我么?老树说的果然没错,我得先学会隐藏。不然,就算在黑夜,其实,我的气息在内行眼里,那就跟白天没什么区别。
正当我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时,煤球突然跳到了我胸口,直愣愣的盯着树下。我才发现,那一直断断续续的唱经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难不成……被发现了?
“喵!”煤球忽然尖利的叫了一下,继而发出咕咕的警戒声。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从树枝上惊起,一个趔趄,眼瞅就要跌下去,被人一把拉住衣领给拎了回来。
“小心!”
我被拎了回来,站稳了,才发现树干上趴着一个黑影,声音有些熟悉。
“哟,后生,是你啊。”
这声音我听过,瞬间,我想起了火车上的两撇胡。“火车上的大叔?”
“记性不错。我说你大半夜睡这么高的树上干嘛?”
这句话问的我语塞……“我……是练跑酷的……”随便找了个理由。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老头说着从树干上找了个枝桠坐了上去。
我只能呵呵了:“大叔,你这大半夜的在干嘛?这铃摇的瘆人,吓得我大气也不敢出。”
“干嘛?自然是招魂了。我是个学道之人,自然要用所学造福天下。不过,你这人说话不爽哩,你哪里会怕我?明明养着这么个厉害玩意儿。”
“大叔说笑了,这玩意儿厉害个毛线,”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火车上你不都看见了,就是个小祸害。”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不见了踪影,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树枝上那个人的影子,听到他似乎喝了口水,空气中立刻传来一股酒气。
“小祸害?恩,不错。不过怎么能突然长成这样了?这里面有莫大的机缘,难道你是……御猫的?”
“御猫?”我没听过的名词
“你不是么?我听说鲁地古时有人擅御猫,以猫为奴。”
“我不是……”我摇摇头,也没听说过这么一族,毕竟我才入这个圈子几天,哪里会认识这种人。
“这就奇怪了,你不是御猫的,竟然这么短时间,救活了这猫灵,还让它成长的这么迅速。”
“这我就不知道了……它自己的机缘吧。”
“恩。”来人似乎沉思了片刻,突然对我道:“万般皆有定数,你我二人相见也是一种缘分,不如以酒会友。”说罢,黑暗中,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葫芦。
我没有接……大半夜突然出现了一个火车上遇到的路人,这个路人还是个会用招魂铃的道士,不得不小人一些。
“哈哈哈,”那道士似乎看出了我的谨慎,不怒反笑:“恩,我就说嘛,你这人不爽哩,罢了罢了,只是可惜了我这玉琼浆。”
玉琼浆?我皱了皱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大叔见笑了,不过敢问大叔,是为何事来找我?”
道士又大口灌了口酒,才道:“不才,贫道想与你以酒会友其实是有求于你,不好意思刚见面就开口相求,才想着用好酒贿赂与你。”
“有求于我?”我苦笑,“我什么都不懂,求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