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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从除夕夜开始一直飘了大半个正月的雪,终于难得的停了一天。
阳光和煦的早晨,天光与积雪的地面辉映着,两人早起扫了院子里的积雪,摆上了竹椅和小桌。
岑溪儿在剥一把山核桃,掰的时候低头拿裙裾兜着,一副咬牙切齿发狠的模样,但抬头把果肉放在许落掌心的时候,又温柔的笑成了一双月牙眼。
有人睫毛长了,而你在侧面看他,阳光打在上面就会折射出有色的光晕,还有,阳光会把人脸上淡淡的细小绒毛也映照出来……
若不是相公正专心看书的话,岑溪儿好想伸手轻轻摸一摸它们啊。
刚刚许落就很是自然的摸过了她的脸,然后有些可惜说:“绒毛细微,不在阳光下都看不到,而手指太粗了,所以感觉不到它们。”
岑溪儿问他,“那怎么办?”
他指着自己高高的鼻子说,“若不然你靠过来,我用鼻尖去找它们试试?”
“鼻尖?这叫什么主意?怎的相公的想法,总是不同常人?”
“明明是读书人,秀才公,都说是规矩最大的,但相公却似乎一点也不死板,更不在乎什么礼法、规矩,而且不管他做什么,都给人感觉自然而然。”
“只是,我家相公真是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孩子气了呢。可是,这样也不见得不好吧?”
“相公的鼻子高高的,真好看啊!”岑溪儿现在好后悔,当时怎么就害羞了呢,不单躲了他,还板起脸来,叫他老实读书去。
“书上为什么没写兵圣最后是怎么死的?”许落冷不丁问了一句。
“啊?”岑溪儿猛地回过神来,坐直身体掩饰着慌张。
翻过手中最后一页,许落把厚厚的一本《兵圣诸葛演义》放在了小桌上。这书读起来可比那些圣贤书有趣多了,又因为身在庆国的关系,他说看兵圣爷的事迹是为了科举,也还说得过去。毕竟这位兵圣诸葛之于庆国八百年历史,堪称第一人,不论在诸夏还是庆国本身,都比刘家历代皇帝要有名许多。
“这本书记述兵圣诸葛生平几乎处处详尽,唯独最后他的死,却只一句话交代。兵圣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到六十,是老死的么?”许落这一遍问得细了些。
“这个……这个应当是相公知道得更多呀。”岑溪儿说道。
许落其实才是第一次听说和了解这位大约堪称俗世无敌的兵圣诸葛,但这在岑溪儿面前是怎也说不通的,调整了一下表情,许落理所当然道:“我知道的都是书上的,书上没说,我自然就不知道了。”
“溪儿知道别的说法吗?”
在庆国,老人们讲过所有的故事加起来,也找不出几个主人公不是兵圣爷的,岑溪儿当然听过,她点了点头,“有是有的,但我听了都不信,相公要听吗?”
“权当轶闻,说来听听。”
“嗯”,岑溪儿把椅子拉近些,一边回忆一边道,“小时候听爷爷提过一个说法,说是兵圣爷生前最后一次北伐的路上,路过兵圣山的那天,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仙人。仙人说兵圣爷杀孽太重,逆天逆命,不能继续留他在人世间,就用一把好大好长的剑,凌空劈下来……害了兵圣爷。”
“爷爷还说,就是因为这样,后来兵圣山上才有了那面百丈高,平直如壁的断圣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