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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春早的提议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去请假的时候,被周吉毫不犹豫的否掉了。
周吉说,今天上午他已经代表单位和科里去过医院了,该说的该做的都做过了,不用再多此一举了。
对了,说多此一举有些不入耳,却是再实用不过的了。
因为白晟的妈妈白露仿佛恶魔附体,虽不是青面獠牙,却也是狂吠狴犴,狂躁不羁,根本见不了人了。
只是可怜了她的老妈妈,佝偻着身体,昏花着老眼,干枯的手死死把着栏杆,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嘴里叨叨咕咕什么"都是老头子宠坏了丫头"、"死老头子,你把丫头惯得没个样子,你去了,扔下我一个老婆子可怎么活"、"我要是不活了,缺心眼儿的小晟也活不下去啊,你个死老头子"之类的怨屈话。
怨屈得人心里酸不拉唧,上不来气,看都不敢看她那张褶皱里都掖着悲伤的脸。
唉,作贱啊作践,真是白白瞎了一个人!周吉就这样结束了他对白露事件的讲述。
没等向春早跟着发几声感慨,周吉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好了,不说那些自作孽不可活的闹心事了,还是说说秋实吧,他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他要做什么准备工作?"周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向春早听得直接犯起了糊涂。
"你不知道?王家山马上要滚蛋了,我们单位群龙无首怎么行?"捋了捋脑门,周吉锁着眉头。
"哦,你说这个呀,局里会做好安排的吧?"从来都不关心人事调动之类的事情,甚至已达到麻木的程度,形成习惯的向春早顺口应了句。
"不错,是要安排了。不过我听说,局里有意提拔秋实,说是他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要求。怎么,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敷衍我,怕我多嘴还是多事?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啊?皱着眉头,周吉话里透出不满意的味道。
这语气怎么又一股火药味儿?这是怪我了?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装糊涂啊!
一大早曼丽就探我的口风,现在老周又来问我,看起来事情不假,可秋实为什么要瞒我呢?从外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我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真是的,我清楚自己的立场,该说的该做的,心中自有分寸。既不会干涉他工作上的事,也不会左右他对未来方向的把握。
有必要跟我藏心眼儿,害得我在他们跟前没脸面吗?越想心中越委屈,向春早不由得低头叹气,恼起了韩秋实。
"不是不是,你真的不知道?"看着沉默不语,颠倒着手机的向春早,放下水杯,周吉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嗯"了一声,慢慢抬起头,呼吸不畅,向春早满眼满心的不得劲儿。
哟,还以为只是跟我不谈这件事,原来连春早都不说,还真是密不透风,臭小子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