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灵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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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冯朦胧也是东霸天的亲弟弟,共患难的亲弟弟。再怎么不能接受,最后还是得接受。

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儿?别人的指指点点,东霸天不在乎。不但不在乎,东霸天还总安慰陈白鸽:“咱们俩这才叫青梅竹马,他们不懂。他们爱说啥说啥去呗,说你你能少了根汗毛啊?”

“不就那白鸽嘛,我上过,那是真骚啊,那浪声,哎。”

“你也上过啊,咱们俩连桥啊,我和孟四我俩一起上的。”

“俩人一起来啊?”

“那是,你不知道她还被轮过啊?”

“听说了,真事儿么?”

“真事儿,不过我估计她乐意被轮。”

“哈哈,我估计也是。”

这样讨论的人,真不少。不过,谁也不敢当着东霸天的面说,除非是想死。

那个年代,放得开的姑娘真不多,有了陈白鸽这样一个又放得开又漂亮的姑娘,一下就成了抢手货,人人垂涎三尺。但奇怪的是,绝大多数享受过陈白鸽的人回头再来骂陈白鸽贱货,好像自己是道德模范似的,再也不是苦求陈白鸽跟他上床那孙子样儿了。

东霸天的兄弟们个个噤若寒蝉,没人敢说一句话,谁敢说啊,别看外人敢说,东霸天的兄弟们愁都愁死了。以后咋见陈白鸽啊,见到咋办?低头?转身就跑?反正,东霸天的兄弟们没任何人就这件事发表过任何评论。东霸天结婚了,就跟没这事儿似的。

结婚第三天,陈白鸽才见到了这房子的主人:杨五。

见到杨五以后,回到了“家”里的陈白鸽说啥也要搬走。为啥啊?陈白鸽见到杨五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跟杨五也上过床,18岁那年,而且就在这小破门房里,她跟杨五曾经鬼混过一个礼拜。

“为啥要搬啊?”东霸天哪知道这事儿啊。

“我不想住这。”

“咋了?这冷?”

“不是……”

东霸天何等的聪明,看到陈白鸽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明白了。

“忍段时间,过段时间咱们就搬家。”

“搬哪儿去?”

“咱们自己盖房子。”

“嗯。”陈白鸽抱住了东霸天那结实的胳膊。

“盖完房子,咱们在新房子里办酒!”

“嗯。”陈白鸽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东霸天也是有苦难言。尽管东霸天已经有了不少钱,但还是没法有房子。那个年代一户人家都是一套房子,没人有第二套,而且房子的流通性也是特别的差,卖房子的少之又少,而且信息又闭塞,想要等着有人卖房子的时候再买,说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所以,东霸天想批块地基,自己盖房子。

东霸天是出于责任娶了陈白鸽,但结婚以后东霸天真的爱上了陈白鸽。他发现,每次自己说话的时候,陈白鸽总是那么痴痴地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东霸天很熟悉,陈白鸽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这样看自己。那时候东霸天没有觉察,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陈白鸽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已经好久了,只是有一段时间这眼神变了,可现在这眼神又回来了。东霸天还发现,陈白鸽其实还是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邻家小妹,本质一点儿都没变。

这新婚的夫妻俩,恩爱着呢。小时候在土堆里玩过家家,现在玩真的过家家。也就是东霸天能抚平陈白鸽的创伤,被轮得大出血的陈白鸽,也就是跟自己最熟悉而且从小就爱慕的东霸天上床才能有感觉,才能不抵触。

话说回来,东霸天这个人是有明显缺陷的,那就是太霸道。他不但对外人霸道,对自己人也一样霸道。比如有一天,东霸天跟兄弟们一起推牌九,陈白鸽给东霸天送钱去。结果又撞上了杨五。平时在家里都是躲着,可在这儿又遇见了,越不想遇见越遇见。结果这杨五还贼眉鼠眼地瞄了一眼。

陈白鸽前脚刚走,东霸天就把牌摔了,指着杨五骂:“你他妈的再看白鸽,我把你眼珠子给你抠下来。”

杨五自然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不过就东霸天这性格,他要得罪多少人啊?就比如这杨五,这事儿过去以后越想越憋屈:你东霸天住在我家这么久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就随便看你那骚货老婆一眼你就这样骂我,你还是人吗?

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杨五就是个小人加小心眼。东霸天向来横行霸道,得罪人无数。他是靠自己的霸道把这群兄弟围在一起的,卢松是靠仗义把土匪大院的兄弟拢在一块的,张浩然是凭借着超强的经济头脑和孜孜不倦的布道精神把大家聚一堆的。这仨江湖大哥,各有千秋。

不过,还是东霸天最摇摆。

娶了陈白鸽的东霸天在别人眼中更摇摆了。为啥啊?以前东霸天在大家眼中顶多是半个精神病或者是明显有精神病前兆的。可现在他娶了陈白鸽,大家都确定了,这人就是个精神病!!他不是精神病能娶陈白鸽吗?话说回来,东霸天是不是精神病,肯定是陈白鸽最有发言权。相信,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不是!

再者说,大名鼎鼎的蔫土匪就被东霸天手下的陈大光在闹市上一刀给杀了,这事儿多出名啊?谁还敢再得罪东霸天他们?再冒出来一个人把自己杀了咋办?

在1982年正月,东霸天的声望达到了顶峰,前无古人的顶峰。

一晃,快二月二了,东霸天脑袋上那堆线该拆了。东霸天怕拆线吓着陈白鸽,所以没叫陈白鸽跟自己一起去拆线。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瘌,谁看谁不吓一跳。

东霸天是和胡司令俩人一起去拆的线,拆完以后,头上顶着一条条大疤瘌的东霸天心情明显不错,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刚想吟诗的东霸天看见了马路对面聚着一群人,领头的那个好像是张浩然。

“胡司令,那群人是张浩然他们吗?”

“是!”

“他们在那儿说什么呢?”

“不知道啊,听说他们年后开了个窑子,那窑子只许看,不许干,进去还得拿个手电筒,名堂不少,说是赚了不少钱。”

“是吗?”

“肯定是啊,以前他家就是开窑子的。”胡司令是坐地户,对张浩然的background了解得一清二楚。

“叫他过来,叫他过来!”

“叫他过来干吗?”

“你哪那么多废话!”

胡司令不敢再说话了,可着嗓子喊:“张浩然!张浩然!”

“胡司令啊,干啥?!”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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