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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封信了,前两封信都重复着同样的话“杀了沈虚!”我看着那平白无故出现在家里的褐色信封,即愤怒又充满了恐惧。“在出现第一个信封的时候,原本十分健康的妻子,突然由于不明原因的胃癌去世。第二封信出现的时候,我的孩子也因为意外,惨死在我面前。这次是什么?!到我了吗?!”看着眼前的信封,我不自主的嘟囔着。
这一个星期以来,我至亲的人接连离我而去,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沈虚,你真的这么该死吗?!”说着我拿起桌上的信封,用颤抖的双手将信封拆了开来。依旧是白纸包着的一张红色的卡片,但这次除了“杀死沈虚”四个字外还多出了一行字,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难道这就是沈虚住的地方?”想到这,正自犹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公司老板秘书的声音:“王贤啊,下午三点有个重要的会,准备好上次做的文案,别迟到了……”还没等我回话,她便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我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魂不守舍的看着眼前这封,如同催命符一般的信,哪还有什么心情开会。但手机刚扔到桌上,随之又响了起来。
我不耐烦的放下信封,看也没看来电,随手接起电话就嚷道:“知道了,知道了,下午三点开会嘛……”话音未落,对面却传来一阵好似野猫惨死前的凄厉叫声。虽说现在是正午,阳光明媚,却还是被吓的双手一抖,电话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空荡的房间里,就算没开免提,仍然可以听见话筒里不停的传出那骇人的尖哮。
就在我正感到背脊发凉的时候,那凄厉的叫声似乎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变的有些像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细听之下,猛然发现这惨叫声像极了我已经死去的妻子。刚反应过来,正准备俯身去捡起电话的时候,那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我的动作也随之僵住,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难道…这就是对我…的警告吗…”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自言自语。此刻,我的内心已经接近极度崩溃。但脑海里却产生出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这一切都因为沈虚,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想到这,不知为何我的内心便不那么哀伤了,反而变得有些平静。“只要杀了他,我的生活就会恢复正常吧?”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整理着下午开会要用的东西,临走前将那封信也重新装进了信封里,随身带走了。
来到公司的会议室,我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开会时,只是听见老板气愤的叫着我的名字,“王贤…王贤!要你准备的文件呢?!”我回过神来随口附和道:“哦…哦,带了,在这…”说着便从包里胡乱掏出一些东西递给老板。
不知过了多久,这无聊的会终于结束了。散会时老板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声将文件狠狠的摔在桌上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公司损失了一个重要客户,你知不知道这个客户会给公司带来多少收益!现在倒好,不但挣不到钱,反而要赔钱。你说说看这损失算谁的?!”
我听到这,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算我的。”老板冷笑一声:“呵,算你的?好小子,你说的。”说着他拔出胸前口袋插着的笔,随手拿来了一张白纸。刷刷点点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递给我说:“这是欠条,你不是说算你的吗?你要非跟我抬杠,那我们就杠到底了,你要真这么有种就给我签了。”
我抬头看了看老板,他手里拿着欠条,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仿佛是在对我说:我就赌你不敢签了,怎么样?!
换做平时我早就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了。可这时我不知怎么了,夺过老板手中的欠条和笔,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起身就朝着会议室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转过身对楞在原地的老板冷冷的说道:“对了,我不干了。”说完便离开了公司。
今天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诡异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走在街边,我试图质疑自己到底怎么了,可都被内心的另一个声音所压制着。那声音不断的在告诫我“杀了沈虚,这一切都会结束,现在的任何事都不重要,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市场,我进去买了把刀。接着就跟随卡片上所写的地址,找到了沈虚所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