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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个拥有先天宗师的门派，也没有谁能给它安上“邪派”的名声。此方世界宗师的尊严不容侵犯，如果天山派等势力大肆宣扬灭情宗是邪门歪道，聂不凡直接来一个宗师打游击怎么办？
只有拥有压倒性的实力时，才能自封正道而把别人归为邪道。
我撕破脸皮就能让你伤筋动骨，甚至整个势力土崩瓦解，你有多大的脸把我叫做“魔门”、“邪道”？
不过就算明面上保持平衡，灭情宗的仇人也终究不少。
上次王哲降临武原大陆的时候，就曾经干掉灭情宗的长老秦如海和一帮手下，双方算是结下过不小的恩怨的。当然那一次王哲并未吃亏，如果聂不凡这时候带着紫色石刻来谈交易，王哲倒也很乐意跟他合作。
“正是老夫。”枯槁老者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能清晰传到茶楼上来。
只凭这份控制声音的功夫，就比王哲大白嗓子喊叫高明得多！
王哲虽然有武道大成的境界，先天宗师的心灵压制已经对他无效，不过在具体的真气控制应用方面，还是远远不如这些浸淫几十年的老头子。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对话，王哲就在气势上被聂不凡给盖了过去。
聂不凡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在嘲笑王哲还是太嫩了一点。
王哲却是毫不在意，继续大白嗓喊叫：“聂长老此来，有何贵干啊？”
“听闻天山派的‘时长老’年少有为，如今已经摸到了先天宗师的边缘，老夫特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聂不凡依旧风范十足地说道。
“你要来跟我战一场？”王哲有些意外。
要说他杀过灭情宗的长老，又是十八九岁就有接近宗师的实力，聂不凡确实很有出手将他扼杀的动机。
但是这老头出门之前，都不会先了解一下情况的吗？
看来荀泽莫纬他们，保密工作很不错啊！
显然灭情宗在各派都安插了内应，但那些内应并没有得到完整的情报，否则聂不凡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跑过来挑战？……嗯，或者更确切的应该说是送死？
王哲所在的这个茶楼，始终都在无数人的关注之下。
聂不凡突然现身此地，顿时引来众多围观者。
不过他们都是躲在暗处偷偷观看，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打扰他们。
茶楼不远处一座小院里，荀泽和莫纬两人也在注视着这边。
“是你故意放出消息，引聂不凡来这里寻死的？”荀泽皱着眉头对莫纬说。
“我只是顺势而为，没想到聂不凡还真的来了。”莫纬笑道。
世间很多所谓的“阴谋”都是这样，在特殊的局势下随手放出一点烟雾误导敌人，如果对方上当就可能产生巨大的战果，对方不上当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真正处心积虑花费巨大代价，环环相扣给敌人“设局”的情况反而很少见，因为越是复杂的计划成功的概率越低，到头来更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荀泽沉默了片刻，还是对老友劝道：“你就不怕时空学徒察觉出什么来，从而引起他的不快？”
“这种事我当然只会做一次，想必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莫纬说。
“如此最好！”
两人双双看着远处的聂不凡，目光中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