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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位的挥霍下饭桌十分丰盛,几个人乐得合不拢嘴。安然虽然被当了肥羊不过也很开心,毕竟这是弟弟,好久也没在一起像样的吃过一顿饭了。哥俩个推杯换盏,话匣子也打开了。哥俩个忆过去看今朝,心情是此起彼伏。
这顿酒喝得很嗨,以至于一直到深夜才散场。
几个人晃晃悠悠回了家,院子里一片漆黑。叶氏夫妇一直坚持睡在地窖中,这时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睡下。他们喝了不少酒,脸都没洗就想各自休息。安宁本来眼皮发沉可一闭上眼却天旋地转,酒喝的太多了。没办法他只好爬起来,洗了把脸精神精神马马虎虎抽了一根烟。是的,烟也抽得马马虎虎,因为喝酒时也抽了太多烟这时候已经吸不动。
一根烟吸了一半被他扔掉,还是觉得没意思。这时院里传来有人跳墙落地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正是二哥安然。
“我也睡不着,看你这有灯光就想你也没睡,过来看看。”
“哥呀,脑袋涨,睡不着。”
“那就聊会儿吧,我也喝多了睡不着。”
哥俩聊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安宁提议找老叶头儿聊聊。安然碑觉得深夜打扰不太好,特别是还有女性。叶子婆婆虽然一把年纪,但性别没受影响。
“没事儿吧二哥,咱们偷偷观察一下,万一老太婆婆脸上现出些许不耐烦我们马上就回来。”
安然想想觉得也行,兄弟二人去了菜窖。
一到了菜窖二人的酒就又醒了一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他们摸到灯的开关,眼前的情景让安宁忍不住失声大叫。
“老叶头!叶子婆婆,你们是怎么了?”
灯光下菜窖里一片狼藉,叶开怀脑袋流着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他脸色铁青,没有焦点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多大。叶子婆婆蜷在角落嘴角流着血,胸腔都塌了下去,显然是遭了重创。安然看到眼前的情形在菜窖里里扫视一圈,而后快速回到地面查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
安宁在地窖中像傻子一样愣愣的,只觉得这一切就是一场严禁。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叶开怀那有些猥琐的笑容,仿佛正在说:
“臭小子,喝酒也不带我。”
柴胡二女已经听到动静相继赶来,看到现场的惨状无不愕然。这对老夫妇加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是本领通天,那也是很了不得的联合,真想像不出是谁施此毒手。
安然在外面查看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叹着气回了来。
“这里甚至院子里的一切都先不要动。天太黑了我看不出什么异常,明天天一亮我们仔细查看。”
这半宿过的极其漫长仿佛一个世纪,大家几乎都没怎么说话,气氛压抑得很。安宁的心里更是不平静,气愤,对于杀死叶氏夫妇的人他恨不得将碎尸万段;内疚,假如没有遇到自己,这老两口或者可以像普通老人那样安度晚年。最后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复杂的心情,决定到地面透口气。
“我陪你去吧!”
“不用。”
对于他的拒绝柴七妹的眼里并没有流露出失落,而是一种深深的担心。
“弟,哥陪你上去说说话吧。”
“不用了二哥。”
“小笨蛋,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不说话,不会吵到你。”
然而安宁依次拒绝了二哥和胡丽红,眼角余光扫过他们的脸孔时安宁忽然心生一股歉意,于是强挤出来一丝笑容。
“你们怕我想不开做傻事?放心吧,我又不是真的傻。我只是想静静的想一想,也许能想出些什么。”
大家没有理由再阻拦于他,只好由他而去。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望着望不到边的黑暗,安宁真的感到很压抑和迷茫。他没有注意,他的旁边一道黑影正慢慢凝聚成为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