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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个殿下。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美,是极美的,确实是个极美的人儿啊。李峰顿时眯了眼睛,迷了心智了。
荣珏看着李峰这副模样,在心里有些不耻道,想来心里早已是笑着的了吧。早在这个李峰回来云城前,李宛和就有告诉过荣珏说,这个李家的大少爷,是个特别的大男子主义者,也是个特别瞧不起女子的人,是个极其好胜的人,又是个自命不凡的人,虽说内心有些歌城府,可却是极易冲动的人啊。荣珏当时听了就觉得,这样的人果真是见过了,谁又不是这样的人呢,就像当初的那个陈钟铉,不也是如此的人吗!所以这次进宫前,张公公虽说是找人带了口信给自己的,可荣珏还是没有什么准备就进宫了,因为荣珏相信,这样一个李家的大少爷根本就不足以成事。
“哦?李峰?是哪家的李,又是哪个峰呢?”只见荣珏转身后,笑脸盈盈,面含春水,一副好奇的模样,问着眼前的这个李家大少爷。
此时的李峰早已沉浸在自我的想象里了,自然也是失了礼数,失了仪态的人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退了几步,行了个礼说道。
“臣尚书府李峰见过公主殿下,今日冲撞了殿下,实属臣的不是,还望殿下谅解。”李峰这般说道。倒是个很谦逊很有礼貌的样子啊。荣珏也随着他的那个模样,同样的说道。反正谁比的过谁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啊。
“原来你就是那个尚书府的公子,李尚书的儿子?”荣珏这般问道。
“正是。”李峰回答道。
“听说父皇今日将你们父子都召进了宫中,说是要好生嘉奖你一番,你倒是个有功之臣啊,怎不在大殿里,倒是跑来这个小花园里来了,李公子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是因为这宫里太大,所以进而迷了路吧?”荣珏这般笑着打趣着李峰说道。倒是让李峰有些脸红缭乱了,这个李峰是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今日这样的一个场景的,这样的呀一个情形,到真的是有些丢人了的。李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笑颜盈盈,弯弯的眉眼,站在这花丛中,倒是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只能沦为她的陪衬了。李峰从未想过这世间还会有这样美好的女子的,而且竟然还能再被自己所遇到。李峰不禁有些感慨起命运来了。或许这便是命运的注定吧。荣珏,荣珏,果真是个美好的女子啊。
“正是,臣不幸在这个宫中迷了路,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这里来,倒是让公主看来笑话去了。”李峰也就这样应了下来。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真的是要被他的表面给迷惑了,还真以为是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呢,还是个阳光的,可惜,荣珏知道并不是这样的。荣珏也知道,这个李峰必须得要除去。从前没有荣珏的时候,这个李峰或许可以尚且的活着,可如今,那便又是一个不一样的情况了。想想当时的陈钟铉,荣珏不禁有些悍然。
一路上,李峰便是有着张公公的带领下在宫里穿梭着。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李峰不禁开口问道这个张公公。虽然李峰不知道是个张公公是何许人也,可是看他的年岁,应该是个有资质的老人了吧。应该是在宫里待了好些个年月了,自然也会是很深谙宫中的一切事情的吧。很多事情其实还是这些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人懂得多一些,看的也明白一些吧。至少李峰是这么想的。
“张公公,不知这位殿下可是”李峰试探性的想要问上一问。可是李峰不知道的是,这个张公公啊,他确实是个宫里少有的明白人啊,可惜这个张公公可是已故皇后的人,是故皇后一手提拔的人,也就是荣珏的母亲,换句话说,这个张公公是荣珏的啊。他既是什么人也不忠于的,只忠于自己,忠于事理,若说真是要争论个到底为谁卖命,那恐怕也就是只有这个故皇后的儿女了吧。
于是这个李峰话还没有说出口,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个张公公出言制止了,“李公子可莫要说些这样的话了,殿下是尊贵之人,是不容得我们背后里议论的,还望公子能够明白,也不要为难老奴了。”张公公自然是知道这个李峰想干些什么了,自然是不会与他多说些什么了,不过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吧。张公公素来就不操心,过问这些事情和这些的人的了。已故皇后,也就是荣珏的母后,确实是个好人,对张公公有再造之恩,可是张公公心里也是明镜的,张公公确实也是如此的,作为一个宫里的老人,他也知道自己是真心帮不上什么忙的了,可作为一个老人,他也确实是真的心疼荣珏,心疼这个丧母丧兄丧夫的女子,他是真的想要尽力的帮助荣珏啊,他也知道,荣珏是个心善的人,他知道,荣珏同他们那些个肮脏之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啊。不然张公公这也不会如此上心呀。
“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啊,可是跟了皇上一辈子的老人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咱们的这个前朝,咱们的这个皇上身边的人,可是一代换了一代,一批替了一批的,倒是公公还能够独善其身,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可见公公并非是一般的人啊,”李峰依旧是不死心呀。继续说道。事是要从这个老太监嘴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话语来啊。可惜这个李峰确实是打错了主意的了。李峰自己也说了,这个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能够在这样一个疑心如此深重的景帝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不出事,不出错,这便是最好的了,也是自己有着一般的手段和自己的那一套活法的了。这样一个人,要是真心不想说些什么,你又如何能够套出些什么来呢。再加上,你又不是荣珏,你也不是景帝呀,不过是个尚书府的大少爷罢了。出了这个尚书府,说的难听些,还有谁认识你李峰是谁呢!这话说的,以后还真以为自己是有多大的面子了呢。
“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老奴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能够在皇上跟前伺候着,就是老奴的福气了,老奴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身份,不奢求其他些什么东西,公子你说是不是,其实说到底,这些个事情,这些个人,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公公依旧打了哈欠,继续说道。这个李峰,这个李大公子,看来也不是个好人啊。张公公在心里这般想着。看来这下子,荣珏又有事情要忙了,又有人要忙着对付了。
“张公公说此话便是谦虚了。”李峰也是知道这个老太监是个怎样的态度了,于是也不再自讨没趣了,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他知道,就算在怎么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无非就是那几句客套的话,反复的说来又说去罢了。
“呵呵,是李公子太过抬举了。”张公公也是如此笑着回答道。两个人就又继续一前一后,一左一后的,并肩走着了。然后便是在没有什么别的话了。李峰是这么想着的,既然如此,那便是先见到了这个殿下荣珏再说吧,这个公公是个老滑头,毕竟是在这个宫里,见识久了,游走的时间长了,自然是个厉害的,可是这个荣珏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能有多大的城府与气量,甚至是心机呢。李峰是见惯了那些个千金小姐的,包括是自己的那个亲妹妹李敏和,那些个世家小姐,不是争风吃醋,就是小打小闹,无非就是耍几个以为别人不知道,别人看不出来的那些个小心机罢了。能有什么?李峰心里是很不屑的。想着这个殿下无非不过是家世比那些个世家小姐更尊贵了一些罢了,大不了就是脾气,和那些个小性子在大一些罢了。能有什么?李峰才不会往心里去呢!那些个传说能有多大的可信度,无非就是一些个无聊的妇人的茶语闲谈罢了,能有多真呢!
“到了,就是这了,李公子请,殿下想来就在前天顾自己晒着太阳呢,老奴就不陪着公子了,凑在公子的跟前,也是不懂事了,李公子请自便吧,老奴先告退了。皇上还等着老奴呢!”转眼间,这便就是到了花园边了。张公公指着前头,那一簇花团,对着身后的李峰说道。自己的任务也是要完成了,还要回去给景帝说一声呢。张公公想着,这个李峰倒也不是个难缠之人,想来荣珏也是能够好生应付的,张公公的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而且他事先也是找人跟荣珏打了招呼的了,荣珏也并不在意,看来是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的了。但是也保不齐是心如死灰了,那也是说不准的呀。
“好,张公公慢走。”李峰回了个礼,很是有礼貌。回答道。眼看着张公公彻底的走远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望着那花园深处,依稀是能看到荣珏的模糊的身影的。
李宛和这般想着,也确实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了,至少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况且又是如今这个样子,她同他们大房是正式的撕开了脸面的了,她得为自己好好寻个保障呀。而且,大夫人的那个儿子,可不像李敏和这般好对付,这般的愚笨无知了。看来,还是不简单呀。日子还是不会总是那么的无聊的。
“不知姐姐如今是个怎么个样子,如今过过好不好,姐姐不像宛和,素来是个热爱热闹的人,让她成日里待在府中,怕真的是要无聊死了,怕是要给闷坏了。”李宛和又继续问道。这个李敏和怕是如今可是嚣张不起来了吧。
“二小姐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给众人听了去,若是传到老爷的耳朵中,怕是要不好了,定然又要发上一番脾气了!”李管家一脸的严肃,生怕被别人听了去,然后又到老爷面前去告状,去乱嚼舌根子。那样可就不好了。
“怎么,父亲的气还没消?父亲还在怪罪姐姐那日的无礼举动?”李宛和见李管家这个样子,看来这个李敏和的处境倒是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不会有都大的转圜之地了。那也是好的,至少是除掉了一个的。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来吗,不着急,不着急。
“二小姐,你看你这话说的,大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爷定然是要生气的,大小姐的事情如今依然闹得满城风雨,连带着老爷,连带着尚书府,都被人看上不起,老爷怎么能够这么快就消气呢!老爷已经下令,不许府中任何人,提及大小姐的人任何事情了!只是可怜这个大小姐,就像二小姐所说,成日里呆在屋子中,怕也是无聊至极的,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怪只能怪这个大小姐也太不识抬举,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得罪了”李管家这般说道,然后又适合的止住了嘴,看着李宛和说道,
“老奴该死,老奴糊涂了,不该妄自议论主子的,该死,该死,”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拍打着自己嘴巴,怪自己管不住嘴,又多说话了。但是李宛和也是知道,这个李管家也是在无意识的透露给李宛和。告诉李宛和如今这个情形,若是想要彻底的保住自己,便只能牢牢的抓住公主府的那位主子了。那个主子如今可是谁也得罪不起,谁也得罪不了的了。也是,在这个尚书府,人若是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能够让李尚书,李宛和的这个父亲看到,发现到,怕是日子就要像从前的那般境地了。这个李管家倒是个中立的人,也多亏了他的中立。不过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这个李管家,能够一直在李尚书面前转悠着,这么多年,不出差错,想来心思也是极深的,李宛和倒是很庆幸,自己从前倒是与他没有太大的纠缠,这个日后还要多仰仗这个李管家的时时有意无意的提点呢。毕竟如今,按照李宛和的这个样子,少一个敌人,就是多一个帮手呀。
“管家言重了,管家也是好心。”李宛和笑着说道。并没有怪罪李管家的意思,反倒也是让李管家能够明白,自己是懂得他的意思的。
“好在我们二小姐同殿下是有情意在的,殿下对二小姐这般的喜欢,有二小姐在,咱们这个尚书府定然也不会被人小瞧了去的。”李管家同时也笑着说道,这个二小姐果然是个聪明的人,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同她说道,到真的是简单许多了。
“管家说笑了,不过是殿下大度心善,不与我等计较罢了。”说着他们眼看着就走到了那个新的院子门前了。
“好了,到了,二小姐,这便是往后您要居住的院子了。二小姐,请看看,”李管家对着身后的李宛和说道。李宛和抬眼看去,这个景致,确实是极好的,这个布置,确实是用了心的,不敢有一点的差错的,这个院子,果真是十分的华丽的,十分的好的。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每间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子上还有一只白色的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屋内都是按以前的原样摆设的。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果真是极好的,与从前那个破旧的庭院相比,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果真也是极其讽刺的。李宛和倒是细细打量了几番,便再也提不起什么别的兴致来了。不像青禾那般,眼睛里都是放了光在的,像是觉得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在青禾的心里,简直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十分美妙的地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这般的好境遇了,没想到,她还能享受到这些个东西,简直就是太奇妙了呀。她的春天总算是到来了。毕竟,这些东西她也早就已经看淡了。是好是坏,不好不坏,又有什么区别,总归不过是一二个身外之物罢了。有什么值得让自己在乎的。她是受过苦的人,所以对甜确实是十分的渴求的,但却也不是那般刻入骨子里的,非他不可。
“二小姐,觉得如何?可是满意?”李管家见李宛和满意的眼神,知道他的这个二小姐心里定然是喜欢的。这下子,这个差事可算是给办好了,总算是能够交差了。也不枉自己这些日子里,忙前忙后,准备来准备去的。二小姐喜欢就好,主子喜欢就好。
之歌之后也不再说话了,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之歌知道,按照她家先生这样的性子,若是之歌再说些什么,怕是会不好了,说不定还会将之歌从身边赶了出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之歌可不能再从越南宫的身边离开了。之歌已经得不到越南宫的心了,能够留在越南宫身边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也是之歌最后的幸福了。
“见过二小姐,二小姐近来可是安康?”李宛和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发呆呢,正是无聊的时候,春天到了,虽然天气确实是极好的,可也是容易饿犯困的,李宛和近日觉得自己的身子呀懒洋洋的,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躺在床上吧,却又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无聊的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正无聊着呢,就看到李管家风尘仆仆的来了,脸上还带着藏不住的欢喜之色,想来是来有什么好的消息告知于李宛和的。李宛和也不着急,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为了院落之事来的。那日李尚书匆匆离去,离开前,曾对这个院子的陈设,以及破旧,很是不满意,想来这些日子,他们定然实在为此事而忙前忙后,忙个不停吧。李宛和想想就觉得搞笑,人啊,果真都是要如此的,可这未免也是太过刻意了。
“自然是好的,不知管家前来可是所为何事?是父亲有什么需要你吩咐于宛和的吗?”李宛和站了起来,款款的对着李管家说道,语气间很是有大家小姐的风范,一点也不像那些被人瞧不起的怯怯弱弱的庶出小姐。李宛和倒也是开心的,毕竟吗,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虽然说不过是个院落,不过是个住的地方,可要是能够住的好一些,自然也是更好的,毕竟谁愿意住在那种地方,这个地方也确实是实在是太破旧了。李管家看着李宛和这副样子,心里是欢喜的,这个二小姐果然是不一样的,也难怪这个二小姐不过几天就能得到老爷的重新看待,还能受到公主殿下的赏识。好在自己从前,并没有对这个二小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如今可怎么好,要是像大夫人和大小姐一般,落得这个一个让人笑话的下场,那可怎么是好呀。真是的。
“没有,没有,二小姐是多虑了,老爷心疼二小姐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让二小姐再过操劳呢!今日是特地遣了老奴过来,告知二小姐一声,说是前儿个,已经吩咐下人为二小姐另辟一处院子,好让二小姐居住,现今二小姐住的这个院子也太僻静了些,虽然二小姐是个不喜热闹之人,可这院子冬冷夏热的,长久居住着,怕是不太好的,况且这院子早就荒废许久,也破烂不堪,早就不能住人了,老爷担心二小姐的起居不便,便命小人早日为二小姐着想,今儿个,前东边的院子已经打扫干净,准备妥当了,所以老奴特地过来,好通知二小姐一声,前去看看,若是还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与老奴说,老奴再让手下的人去细细置办来!”李管家耐心的说道,语气间很是谦卑。
“多谢管家了,那就有劳管家带路,引宛和前去了。”李宛和看着李管家笑着说道。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带了之前的那个丫头——青禾,前去。毕竟第一次吗,也不好带太多的人过去,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让人看了笑话去。
“不知,那大夫人心中会作何感想,宛和只是怕,这下子,大夫人可是要不开心了,若是因为宛和,而惹了府上的不安宁,怕是宛和的过错了。”走在路上,李宛和这般说道。饶是让李管家心中一顿,这个二小姐看来也是个记仇的人,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把事情都看的不在意,放下了的人。也是,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轮到了那个人的身上,都不会这般轻易就能够原谅,就能够谅解的。况且,这个大夫人和大小姐,两个人,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些,对二小姐和她的娘亲做的这些个事情,确实是太太过分,太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不把人当回事情了,也难怪,如今遭到了这个一个地步,也是报应呀。因果总是要轮回的呀。
“二小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二小姐不必担心,大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定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再加之,这是老爷的吩咐,想来大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再说了,二小姐也是老爷嫡亲的亲生女儿,老爷对小姐好,也是应该的,二小姐不必觉得有什么的?!”李管家也不好多说话,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虽说这个大夫人和大小姐,现在确实不怎么样,也不怎么受自己家老爷的喜欢了,可毕竟还是大夫人呀,大小姐呀,这个身份摆在那边,确实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况且这个大夫人还生有大少爷,那可是老爷唯一的儿子呀,如今大少爷不在府中,自然是不能好说什么的了,可大少爷总是会回来的呀,大少爷若是回来了,怕尚书府的天就是要变上一变了。将来这个尚书府还不都得是大少爷的呀。虽然说,现在二小姐确实是占了上风的,日子也比以前过得更好了,眼看着身份也贵重了起来,可这个二小姐毕竟是个无依无靠的,没有母家,又有这么一个胆小甚微的母亲,怕是日后,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呢!过日子,过日子,眼睛总是要朝前看的,不是吗?!
“那宛和便安心了。”李宛和看着这个李管家,倒是个聪明的人,也知道李管家的意思,确实是如此的,这个大夫人,毕竟又不是只有了李敏和这样一个女儿,要知道,这个大夫人还生了个儿子的,若是将来这尚书府的大少爷回来了,日子怕是又是不一样的光景了。女儿毕竟同儿子是不一样的。李尚书就算再怎么的生气,儿子毕竟就是儿子,况且又是唯一的儿子,将来这整个尚书府都将会是他的,到那时,李宛和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我知道,我理解,我也懂得的。”越南宫听了素心的这番话,心里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越南宫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他也知道荣珏在气什么,他也知道荣珏想听到的是什么,可他想他还是不够勇敢呀,他始终还是比不上凌云的。这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或许有些时候,有些人的清高孤傲,只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不愿意承认,内心深处不愿意展现的那一丝的无法抹去的自卑。
“今日,是我唐突了。”越南宫说话的声音有些轻轻的。说完便彻底的离开了,素心也没有再多做挽留,反正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素心都是说了,最后怎么样,还得看他们自己,若是他们自己愿意迈出这一步,旁人就算在多做什么,也是无用的,不过是自扰罢了。
“先生,何必如此,何必如此的委曲求全,先生今日就是专门为她来的不是吗,先生为什么要让她如此误会于你,为什么要让别人如此看轻于你!我真是替先生感到不值当!自从先生来到了云城,明里暗里的为她公主荣珏做了多少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心里苦,可是何曾想过先生心里的苦楚,她从来就不知道替别人考虑,从来就不是真的看懂先生的内心,先生为何还要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倾心相付!”走在回聚仙居的路上的时候,之歌一直喋喋不休的模样,唠叨个不停。口口声声的在商讨荣珏的不是,然后替她家先生感到不值得,觉得好像她家先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够了,之歌,你今日的话简直是太多了!”越南宫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开口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