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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于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兴致。除却姜烜与我过了一个让我此生最温暖的除夕之外。没有至亲的陪伴,这所谓的团圆的日子,便形同形单影只。
与往常一样,有些有才华的妃嫔都在表演一些节目。孟平君又刻意编了一支新曲子,虽然被皇上赞赏,也得了一些赏赐,但并没有得到晋升。
皇上与皇后一边说着话,此时见奶娘抱着正在啼哭的姜赐过来。
算起来姜赐已经有六个多月大了,果真如同孟平君说的,已经变了样。
“皇上,你看看,十四皇子估计也想要凑这个热闹,哭了。”皇后从奶娘那里抱过姜赐,逗了一下,笑着对皇上道。
“来,快让朕抱一下。到了朕的怀里,他就该不哭了。”
皇上将姜赐抱过来,说来也奇,姜赐很快就不哭了。一下子妃嫔们都笑了起来,气氛融洽了起来。
“皇上……”蒋梓芊站起来道,“皇后打理六宫已经劳心劳神,还有太子殿下,侧妃也即将临盆,皇后定然是忙不过来。臣妾想替皇后分忧,不如让臣妾来照顾十四皇子吧。”
皇上尚未说话,就听皇后道,“芊昭仪多虑了,本宫就是与十四皇子投缘。何况是替皇上分忧,本宫也没感觉到累。十四皇子跟着本宫已经习惯了,若是换了母妃,怕是多有不适应。皇上,你说呢?”
皇上权衡了一下,道,“皇后说的有理。为了姜赐考虑,还是让他留在坤宁宫为好。若是中途换了母妃,怕是对他不好。朕瞧着你与皇后一向情深,若是你喜欢姜赐,便多去坤宁宫看他。姜赐多个人疼爱,怕是求之不得。”
“是,皇上。”蒋梓芊只好坐了下来,我又看到有些妃子指着她在那笑。这已经是蒋梓芊今晚第二次这么丢人了。
“太后驾到……”随着尖细的嗓音传来,众人都立刻起身。
奶娘从皇上手上接过姜赐,也亲自迎了过去。
此时就看麓甯在慕言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儿子见过母后。不是说母后身体欠安,不能过来参见宴会吗?”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引着麓甯坐下。
麓甯道,“本来是有些不适。可哀家一个人在慈宁宫里实在觉得冷清,便想着过来凑个热闹。皇上,哀家这个老太婆没有打扰你们吧?”
皇上道,“母后这说的什么话?您老人家过来,大家高兴来不及呢。”
皇后也道,“母后你这样说,让臣妾等情何以堪?臣妾等人想请母后都请不来呢!”
“哈哈……皇后啊,哀家一向知道你贤惠。这皇上的后宫得亏有你打理着呢!”
“母后过誉了,这都是臣媳的职责所在。母后这般说,倒让臣媳无地自容了。”
“嗯。你也快坐下,这都演什么节目了?让哀家看看……”
“太后,您来的晚了些,方才君姐姐还弹奏了一曲呢!”萧若站起来,对着麓甯微微福了身子,柔声道。
今夜,萧若穿的衣裳又是别出心裁,十分好看。我注意到坐在龚舞萼身边的姜允正看着她。但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视线也不敢太过赤裸裸。
麓甯看了一眼萧若,道,“你就是不久前被皇上晋升的嫔?”
“回太后,正是臣妾。”
“哀家瞧着你有些眼熟啊?”麓甯凝眉一想。
慕言附在麓甯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麓甯这才道,“原来是你。”
萧若大约明白了麓甯的意思,便微微一笑,道,“是臣妾。”
“嗯,如今看起来与当日大有不同。是不是已经学习了宫中礼仪了?身为皇上的妃子,最大的职责就是好好的侍奉皇上。不要学有些人,净是弄一些歪门邪道,坏了六宫的风气。皇上他日理万机,你们要替他分忧,不要没事就惹事端。”
“太后说的是,臣妾一定谨记。”
麓甯点点头,道,“皇上虽然有佳丽三千,但找到贴心的人不容易。哀家觉得你不错,好好的伺候皇上,再给皇上添个龙嗣。”麓甯看着萧若,眼中倒是看不出任何讨厌之意。
“是,臣妾一定好好伺候皇上。”
“阿若,你坐下吧。”皇上朝她摆摆手,然后道,“既然母后已经到了,那就继续吧。接下来,是什么节目?”
皇后一看,道,“这是精心选的几个舞姬给皇上献的一支舞。”
“好,快上来表演吧。”
随即幽美的旋律响起,就看到十几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翩然而至。随着音乐舞动着身姿,似是一只只蝶在那翩翩飞舞。
随着旋律一快,就看到一个女子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待那女子翩然落在地上,轻点足尖起舞之时,方看清楚,那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只见她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裹着淡粉色华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那衣裙恰好的微微露出她丰满的胸部,让人垂涎欲滴,连女子都有些悸动。那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
那女子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让我觉得在场的人看的都如痴如醉的。
那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边舞,一边不断的朝皇上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