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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吃了两服药,张碧彤的身子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加重。不仅高烧不退,还开始咳嗽起来。
云卿因为张碧彤这样的事情,急得团团转。无奈根本没有太医过来,就连是柳云鹤也没有过来。我料想,古太医一定已经收到了皇后的懿旨,便连着柳云鹤也是打了招呼。
柳云鹤即便这样,我也能够理解,而我也更不会再去找他,以免连累他。他为何会在宫中,这些我不是不知道。他的确不能为我冒任何险。
“这可如何是好?”云卿走到门口,急着问我。
“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娘娘的烧还没有退下来?”
云卿摇头,“已经换了好几次热毛巾,都没有效果。娘娘一时醒一时晕,我实在是担心。”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过几日,就好了。”
“但愿如此吧。九皇子那里可否……”
我想到前几日姜烜因为我而被紧闭的消息,怕是也弄不到什么药。
此时听到张碧彤在里头唤云卿的名字,“云卿,云卿……”
我和云卿赶紧跑了进去,在张碧彤床前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本宫睡了多久了?”张碧彤微微起身,脸色苍白,语气更是虚弱。
“娘娘,现在时辰还早,娘娘若是觉得累,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本宫全身无力,外头的天如何?”
云卿回道,“外头有太阳,天气尚好。”
“那好,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出去走一走。这样,本宫好得快些!”
“娘娘的身子……”
“本宫没事,倘若累,本宫就在门口坐一会儿。”
云卿点点头,“娘娘若是走动一下,自然是对身体有好处。”
我和云卿扶着张碧彤到了院中,张碧彤才走了几步,便觉得无力。于是我端了张椅子给张碧彤坐下。
“娘娘,外头虽然有太阳,可也有风,娘娘还是不宜在外面久待。”
“本宫知道!哎,本宫的身子好像大不如从前了,你们也不必瞒我,我知道没有一个太医愿意来看本宫的。”
“娘娘……”云卿低唤一声,却也没办法安慰张碧彤。
“罢了,你也不必说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本宫怎么样,本宫很清楚。你们两个跟着本宫到了这个地方,也是难为你们了。”
被张碧彤这样一说,云卿险些落下泪来。也许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过张碧彤说过这样温暖而真诚的话来。
“奴才小允子见过娘娘!”宫门口,突然小允子在那行了个礼。
“小允子?”张碧彤一见到小允子,便有些生气。
“奴才是奉了檀嫔娘娘之命,特意来看望娘娘的。”小允子微微抬头,眼神带着些鸡贼。
“你说奉了谁的命令?”张碧彤激动的站起身。
“娘娘……”云卿赶紧扶住张碧彤。
“奴才是奉了檀嫔娘娘之命,特意来看望娘娘的。檀嫔娘娘知道近日来娘娘身子不适,所以特意来奴才给你送了些药过来。”小允子说着将药双手奉上。
“小允子……”张碧彤几步走到了小允子跟前,道,“你这么快竟然到了惜玉轩,你知不知道是檀嫔她害的本宫……”张碧彤的话还没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小允子道,“本宫知道了,是你当初出卖了本宫。不错,不然翠微宫里怎么能搜出催生汤?那个檀嫔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敢出卖本宫?”
小允子毕恭毕敬道,“娘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娘娘只能怪不是檀嫔娘娘的对手。成者王败者寇,奴才当然是择高枝攀附,难道还傻呵呵的跟着娘娘到这凌波殿吗?奴才和小萧子比起来,现在谁过得更好,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这个狗东西……”张碧彤说着就要去打小允子,不料小允子竟然退后了两步。
“你敢退后?”
“娘娘……”小允子道,“奴才尊重你,念在您是奴才的旧主,才唤你一声娘娘。但,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娘娘如今的处境是连奴才这等身份都不如了。娘娘凭什么还要打奴才?更何况,奴才是一番好意来替檀嫔娘娘送东西过来的,娘娘辜负檀嫔娘娘的一番好意,还要来打奴才,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你……你竟敢对本宫这样说话……咳咳咳咳……”被小允子一气,张碧彤立刻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奴才这药就放下了,回去和檀嫔娘娘复命。娘娘这药要还是不要,随娘娘的便。奴才告退!”
“你这个狗东西,你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竟然和本宫这样说话……咳咳咳咳……”
“娘娘息怒,当心身子。”云卿说着赶紧扶着张碧彤进屋。
我看了看地上的药,捡了起来。等云卿伺候张碧彤歇下之后,我请示了云卿的意思,“姑姑,这药如何处置?”
云卿将药拿过来,闻了闻。
“姑姑是想用这个药?姑姑不怕檀嫔娘娘在这药中……?”
云卿道,“我猜想今日檀嫔的目的是拿小允子来示威的,至于这药,她不敢作假。毕竟小允子是惜玉轩的人,娘娘一旦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