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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穿着喜服的人双双对视,女子掀开脸上的面具随手就踹在了口袋里头笑道“装模作样的可当真是难为我和九潇了,幸好这左凛没有到我们正面来看。若是要看了,知道我们只是在假比划,还不得气死?”
放下古琴,万俟笙穿着黑色里衣坐在房梁上松筋骨“他哪里还顾及着那些,对于到手的羔羊,姿态对他来说才是尤为重要的。”
说着他飞身抱琴于房梁而下,一双透着光的凤眼挑的邪魅至极,讥诮的看了眼左凛离去的方向。
刚到将军府门口,左凛就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疾步朝着白毓的房走过去,却看见了一个本来不应该看见的人。
月色皎皎,靳凝兮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站在夜幕下,裙角在寒风下吹成了很好看的形状。她似乎是听得了动静儿,便扭头朝着他的方向看来,抿唇一笑
“左将军。”
“你怎么在这儿!”大步上前,左凛紧抓住靳凝兮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想过靳凝兮兴许是在外头做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安安稳稳的站在他将军府里?
凝兮被他吓了一跳,似笑非笑的抽手回来“不然本宫该在哪儿?”
“这两天外面都要闹翻天了,五公主难不成不知道?”左凛的目光跟刀子似得刮着她“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天你一直在我的府里。”
“我确实是在你的王府里。”凝兮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得体“只是寒月楼偏僻无人管,所以外头就算是有什么风丝也刮不进去,将军难不成不清楚么?”
“你——”
“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满堂从屋子里头走出来,脸上全是泪,哭嚎着就扑上左凛的大腿“主子她...她...”
面色一沉,左凛疾步朝着房里头走,捎带着还瞪了靳凝兮一眼。
她还是笑容满面,脸上都有少见的红润,站在院子里头听惨叫觉着格外舒心。一侧的顺溜走上来狐疑的扫了她一眼,弯着腰凑上前问询
“五公主何时来的将军府?”他也没有听家奴说过啊。
顺溜是左凛的心腹,凝兮哼笑一声:“两天前,怎么了?”
“最近皇上一直都在找您。”
“找我?”凝兮一怔,觉着好笑极了“找本宫作甚,本宫要来三皇姐屋子里头小坐的这件事儿已经写成书信放在玉叶那里头了,难不成玉叶没有把信纸给皇上?”
顺溜一怔,信纸?没听说有什么信纸啊?心里头嘟囔两句,又看靳凝兮这副模样,好像说的也是真的。只好又问“那您现在在这里头做什么呢?”
“等大夫啊。”凝兮指了指前面的房子“白姑娘因为小产,整个城里头的大夫都给找来了,就连方才本宫请的太医都被抢走了,所以本宫才在这里等着,免得一会儿白姑娘脱险了,还抓着太医不放。”
顺溜皱眉“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她轻轻摇头“是三皇姐。”
心口一跳,顺溜抬头看着凝兮“夫人怎么了?”
凝兮嗤笑一声,讥嘲道“怎么了?你可以问问里头惨叫的那个人。”
顺溜怔愣了一会儿,忙推门进去了。
搁着屏风,白毓里头的景象是看不见的,左凛黑着脸坐在主位上,也只能眼看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子里头端出来,顺溜看得心里头发毛,见几个大夫在一起商讨事情,最后由太医上来跪地禀告。
“启禀将军,白侧室的小产是由中毒所致...而且,这毒的分量还不轻。”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左凛低喝“是有人在吃食里头下毒么?”
“下官不知。”
沉默了一会儿,里头的人叫声渐渐放平了,左凛便上前想去看一看,就看见了面色苍白的白毓躺在床上,眼角还流着泪,万般可怜:“将军我好疼..”
左凛皱眉,嗅着空气里头浓郁的血腥味儿,他也不大温柔“太医说你中毒了,可是真的?”
提起中毒一事,白毓的身子颤了颤,捂着嘴就哭“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就是前几日从姐姐那里头出来,就一直不舒服,今日就...”说着哽咛低泣,左凛登时怒火中烧,也不管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拔剑就作势往外走,顺溜吓了一跳“王爷,五公主还在这儿呢!”
“她在这儿又如何?”拿着剑,左凛赤红着眼道“这对儿狠毒的姐俩,我今日非得杀了苏月心不可!”
“不行啊王爷!您冷静下——”“你叫我怎么冷静!”
血气弥漫在鼻腔之中,罪魁祸首便是那寒月楼里头看似不争不抢的人,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难不成要他忍气吞声不成?不等顺溜再劝,直接一脚踢开房门,却发现靳凝兮已经不在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