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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龙凤山庄一向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怎么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能凭空消失了?”
金鑫听到了张云熹失踪了的消息,震惊不已,让人照顾好两个孩子,便急匆匆地往乔启仁那里去,一边走着,一边还跟身边的子琴说着话。
子琴皱眉,也是有些担忧。
很快地两人就到了地方,张云熹一进去,就看到乔启仁微侧着身体坐在那里,看得到的半张脸沉着,底下,张云熹的贴身丫鬟绿萝和一众丫鬟婆子和护卫们都站在那里,低着头,认错的姿态。
金鑫走过去,问道:“庄主,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乔启仁转过头来看了金鑫一眼,静了静,才说道:“这个节骨眼上,能从龙凤山庄劫走小熹的,除了那个人,也没有别人了。”
金鑫神色微怔,乔启仁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也立即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是白祁。
绿萝抬起了头来,自责地道:“都怪我。庄主都吩咐了这几天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夫人身边,如果不是我当时大意,跑到小厨房去了,或许……”
乔启仁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子琴小声地安慰绿萝:“好了,绿萝,以你的本事,怕是就算你当时在场,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话音才落,子琴就感到一股寒意从某个方向袭来,心头一紧,就看到乔启仁眉头皱得更紧了,赶忙就闭了嘴。
金鑫看着他,问道:“那么庄主,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此时此刻,小鑫不是被藏在了茗城某处,就是在被人带到京都的路上,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无论如何,只要能在被带入京都之前将她抢回来,其他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乔启仁沉声说着,语气里倒是很沉着的,就是眼神里还是有着掩饰不了的焦急之色。
金鑫却是一脸思索:“像这样的事情,除非白祁亲自下了命令,否则他们绝不敢轻举妄动的。但是,那个刺客来不是前天才来吗?就算他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京都去,这一来一回,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命令,让把云熹带走吧?”
金鑫疑惑中喃喃出声,声音不大,但是乔启仁却是听得脸色一变,猛地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金鑫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陡然变了脸色。
两人对望了一眼。
“他在茗城!”
“他难道亲自来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叫出了声。
怎么也没有想过,白祁本人竟然也寻来了这里这个可能性。
乔启仁沉吟了片刻,立即转头吩咐下去:“去,把茗城给我翻个仔细!留心看是否有刻意的外人!”
“是!庄主!”
马上有人应声出去了。
大概等了一天,底下人就回话了。
“庄主,都查过了,有一个人最可疑。”
乔启仁敛眸:“什么人?说说。”
“是个贵公子,前些天才到的茗城,就住在意铭轩里。据意铭轩掌柜的和伙计的说,气度与别个不同,看起来非富即贵。更可疑的是,这个人今天上午就退房了。我们翻了整个茗城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道,人一退完房,就立刻出城去了。”
乔启仁听到这话,神色绷紧,“顺着京都去查的人没追到人吗?”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金鑫一直在边上听着,听到了这话,插话道:“或许他们并没有马上回月城,而是就在茗城附近呢?”
“……你是说?”
金鑫微微锁眉,说道:“白祁是个聪明人,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而且,他心底里也是没在怕你的,在他看来,自己完全不必要抢了人就跑。”
“……”
乔启仁抿直了唇没说话,但是,握紧的拳头还是显出了他此刻的怒意。
绿萝开口道:“这都一天了,夫人落到了那位的手里,不知怎样了?”
子琴闻言,悄悄地拉了下绿萝的手,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眼神。
绿萝怔了下,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金鑫看了眼绿萝,目光望向了乔启仁担忧而阴郁的脸色上,说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加大力度查清人的下落吧。”
乔启仁抬眸看了眼金鑫,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关心则乱,我现在恐怕很多问题考虑得不是很全面。金鑫,恐怕要你帮我多留心点出出主意了。”
金鑫点头:“这是自然的。”
茗城东门外的一家农舍密闭的房间里。
张云熹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目之所及,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只有桌角一盏微弱的油灯晃着光亮。
脑袋还有些发晕,想抬手揉一揉,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地绑缚在了身后,皱眉,挣扎了几下,绳结绑得很结实,根本挣不脱。
张云熹只得放弃,背靠着身后的墙坐着,一双眼睛不停地扫着里面的环境,太远的地方看不清,只看得到自己是在一张简陋的床上,铺着草席,床尾的地方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油灯光亮照得心里微暖。
她静下了心,努力地思忖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明明是在自己卧房的床上睡回笼觉,怎么一觉醒来竟然在这个地方?
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当下就想到了寒璧阁,这个组织当初就是她一手创立的,那年她离开的时候,寒璧阁就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后来就落到了白祁的手中,她虽然没有再和寒璧阁联系,但也有关注,当年那个锋芒初露的组织到如今早已非同小可。
那日,小刀一个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将她从龙凤山庄带走,但是,若是寒璧阁出面,那么,想要将她悄无声息地从龙凤山庄带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他们把她从山庄里弄出来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是带到京都去?
想到这里,张云熹便敛了心神,说实在的,她还真不想再去见白祁,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也早已放下他了,实在没有再见他的必要了。
唉。现如今也只能希望乔启仁能尽快把她带回去了。
正想着呢,门吱呀一声地响了。
张云熹往门响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外面陆续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的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瞬间就将夜色照得通亮。
方苏醒的张云熹受不了突然的强光,禁不住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等眼瞳终于适应了那光感,才缓缓地重新睁开眼睛,她看向门口,已经多了不少的人,待看到最后走进来的那个矜贵优雅的男人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惊异了似乎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白,白祁……”
白祁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缓步走了过来,在床前站定,微微弯腰,放大的俊颜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她怔然的脸,一字一句优雅地说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皇后。”
张云熹就跟再次哑了似的,嘴巴张了又闭,最后,竟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了。
“你们都出去吧。”
白祁朝身后的几个随从说了句,那些人便放下了夜明珠,听命地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再次关上了。
张云熹微微敛着眼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白祁,目光里还带着几分的错愕,似乎还没有从看到他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似的。
白祁看着她那样的神情,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笑着问道:“怎么?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吗?”
被他那么一碰,张云熹就跟被开水烫到了一般,倏地就向后躲开了他的触碰,别过了头,不再看他,语气也有些冷淡:“白祁,你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祁细细咀嚼着她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但是带着几分隐怒,他眯起眼睛看着张云熹,猛地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床上,床板硬得很,他的力气也不小,张云熹就那么用力地撞上了床板,后背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白祁看到她吃痛的样子,脸上神色一缓,可很快地就又再次换上了愤怒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张云熹,你亲口告诉我,小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张云熹本来还有些被撞懵了,听了他的话,慢慢地回过了心神来,待反应过来小刀跟他说的是什么话时,便笑了:“白祁,你就是为了问这么个问题,才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弄来?”
“张云熹,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就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用力地捏着张云熹的下颚。
“是!是真的!”
张云熹被他捏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却还是大声地说道:“小刀说的没错,我早就和乔启仁在一起了,我们两个很恩爱,很幸福!”
话才说出口,张云熹便感到下颚的力度更大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整个捏碎了。
疼痛让她的面部变得扭曲,眼泪不停地往外掉。
白祁一直在用力地捏着她,向来慵懒而从容的眸子里难得地染上了盛怒,嗜血一般的。
张云熹费力地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像他外表上看起来的那般温和散漫,那只是他伪装的表象,就好像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那么多的皇子,各个争功讨好,就是为了给先皇留下好印象,从而让先皇看到自己优秀的一面,也就只有他,从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每次皇帝丢给他的事情,总是能避就避,真接下了时,却也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做好了,也总是装得是自己歪打正着运气碰上的。可是,最后,就是这么个与世无争的悠闲皇子,在最后关头快准狠,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当时稳操胜券的太子白尤拉下了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那九五之尊。
多少人以为他是在众多皇子争得头破血流一俱伤亡后捡了个大便宜,殊不知,这是他运筹帷幄下好的整整一盘大棋。
坐在那个位置,怎么可能血不沾衣?
嗜血,其实也是他的真正面目之一不是吗。
张云熹的眼眸在夜色中散发着幽亮的光芒,那么静静地看着白祁,冷笑:“白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
白祁尽管是在盛怒中,也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真的会捏碎她,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这么倔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跟他求饶!
他气得不行,偏偏,又不能真的毁伤了她,这可是他固执守护了多少年的女人啊?自己亲手毁了她?他再硬的心肠,又……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