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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实证明,袁先生的文采还真不错!
他写的戏拿到邻村戏班子里,往班主手里一交,班主才看了头一出,就立即拍板:“好,这个戏本子我们要了!说吧,你们给要多少钱?”
“钱不重要。只要你们能答应把戏排好后先去乌山镇上演上几场,这个钱我就不要了。”袁先生慢悠悠的说。
班主一脸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真的。因为我要和乌山镇上的那个戏班子打擂台,不过那个戏班子背后的人是乌山镇的陈老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胆子和他们对着干?”袁先生状似无意的问出一句。
这话一出口,班主立马就拍着大腿站起来。“你说的不就是洪老三那个孬货吗?老子就没怕过他!你要不说和他打擂台,这事我或许还要考虑考虑。既然这是要和他打擂台的,那我还就接了!就他背后有人,老子背后就没有啊?老子和他斗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怕过他!”
袁先生满意颔首。“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如果这出戏演得好,大家都喜欢的话,后面还有几出戏,我会尽快写出来给你们。”
“这个你就放心吧!只要是我们戏班子排出来的戏,就没有人不叫好的!”班主立马拍着胸脯大叫。
“我也希望是这样。”袁先生嘴角弯弯,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再过上几天,就到了陈公子和苏花两个人成亲的日子。
早在大喜的日子之前,陈老爷就已经把苏成才父子三个从牢里放了出去。苏富的媳妇胡氏已经回婆家去了,胡秀才家里也和这个亲家恢复了来往,两家又变得亲亲热热的,过去的一切不愉快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成亲这天,乌山镇上格外的热闹。乌山镇下头的乡绅们纷纷都备了厚礼过来参加婚礼。就连县城那边都有人家派了家丁过来送礼,当管家当众大声念出县城里贵人的名号的时候,陈老爷父子都不由自主的高昂起脑袋,四周围的客人们也都纷纷露出了艳羡的目光。紧接着,大家就对他们父子更热情了,那恭贺的话语连绵不绝,半天都没有断。
除此之外,陈老爷还特地请了镇上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戏。这唱的就是一出新戏,名叫狗咬记。一群乡绅们聚在一起,看着戏台子上那仁厚的乡绅被几个刁钻的乡民给欺负得不行,他们都气得直拍椅子,嘴里大叫:“这些个果真是刁民!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看看乡下,那些刁民为了一两个铜板争得面红耳赤的,像什么德行?再看看陈老爷,这可是咱们镇上最有钱的人了。可是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苛待过手下的佃农,每次赚了钱,都还不忘记给村子里造桥铺路,不知道为百姓们办了多少好事!想来,这些年,肯定也有不少像这戏里的刁民一样的人,看您好性子,死命的拽着您的裤脚乱咬吧?”
陈老爷大度的笑着摆手。“没事没事,只是破点小财而已。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过去了也就算了。”
“哎,还是陈老爷您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要是给我遇上这样的刁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一个乡绅又义愤填膺的大叫,顺便借机拍陈老爷的马屁。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不知不觉就把事情说到了李二夫妻身上。
陈老爷依然摆着手。“没事的,是外人不知道情况乱说,其实我们之间好得很!不信你们等着看,再过上没两天,我们酒楼可又要去他们家里进兔子了。”
“算了吧!那夫妻俩干的那些事,当我们谁还不知道啊?也就陈老爷您脾气好,不和他们多计较。直到现在,您还念着他们家里生计艰难,想方设法的帮他们一把。只不过啊,我就怕有的刁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又一个人凉凉的说。
“咦?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不正应了这出戏的名字——狗咬记吗?”一个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