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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这种人呢……作为特种部队里的超王牌部队特工,作为诺大一个国家手里的尖刀,作为国家的首层防御和进攻,他们比普通的特种部队还要“见不得光”,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将自己隐藏在绝对的黑暗里,用黑暗和伪装,给自己裹上一层又一层的伪装,然后随时都需要执行各种任务,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一个不小心,就会没了呼吸。
正如龙焱里的每一个兵,包括自己,在基地,在任务里,在战场上,他们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还是只要一死就有人补上的代号,他们生的时候,为国家为人民而战,为了保持最好的战斗状态,除了出任务,其他绝大部分都在训练场,千万次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举枪,瞄准,射击,格斗,刺杀等等……他们从进入组织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睡过哪怕一次安稳的觉,那种哪怕风吹起一片树叶都能够立马惊醒的状态,不出意外,他们要维持到死。
可是在龙焱,又有几个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呢,又有几个,是真的自然死亡的呢?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身体永远处于绝对的战斗状态,这样的他们,就算成功的活到了退役,身体里的暗伤,透支的生命,他们又能够活几年呢?那几年又怎么能够安生呢?
整个龙焱部队,军人平均年龄,低的可怕,很多人,直到死,其实都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其他同龄的孩子,在家被父母宠着疼着,在学校汲取想要的知识,能够为了最初的梦想而拼搏奋斗,能够任性妄为,能够享受和平新时代所有的一切,可是龙焱这一类特殊特种部队的兵呢?
他们被国家用各种方法选拔进来,进入部队后,依然逃不开残酷的优胜劣汰的丛林规则,他们每一个,在军事方面,都有着自己所独有的天赋特长,他们要将天赋变得更大,要在敌人的枪口下存活,就必须将自己往死里训练,容不得半点放松,哪怕疲累不堪,也必须握紧了枪杆,对于他们来说,哪怕分一次心,都是在与死神进行最直接的赌博。
他们进部队的时候,年龄还太小,可能直到他们死,都不会再有机会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听老师传授知识,也不能够再同父母撒娇,除了战友,再没有什么知己朋友,生活里,枯燥的训练和每一次任务的生死搏斗,成了他们这辈子的主旋律。
可是,哪怕是他们死,除了一座衣冠冢,也什么都得不到,包括姓名和亲人的祭拜。
南弦歌甚至都快要记不清自己送走了多少孩子,那一声声坚定正气的队长,那些不训练的时候笑得或腼腆安静或阳光明媚的笑脸,还有他们临走时,拼死传回来的最后一个消息,扬起的最后一次笑脸,被战友带回来的沾满血污的军牌,任务前写下的终于成真的遗言……
她收回突然发散的思绪,而后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来:“别忘了你的使命和职责,在其位,谋其事,我想,这才是你和我最应该做的。”
她的笑就是很单纯的笑,没有夹杂任何其他的含义,没有讥嘲,没有教导,只是平静的陈述,平静的让人心脏揪痛。
李未然的神色终于暗淡下去,可是他还是想要做最后一搏,他斟酌着用词,良久,吐出一句话来:“我只是……想要为国家为人民而战,你们可以,我也可以。”
听了他这句话,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南弦歌停了下来,她又一次看进李未然那双正气凛然的眼眸里,而后弯了弯眉,笑道:“国家,人民,那么你的家人呢?他们为你安排好了一切道路,让人畅通无阻的站到那个位置上,用呕心沥血也说的过去吧,你便是这样报答他们的苦心的?你以为……守家卫国,只靠着一腔热血,只凭着你认为你可以,便可以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我手下最差的那一个,都可以轻易击杀你,不废吹灰之力,更何况是敌人呢?或者直白点说,你的一腔热血,上了战场,不过是给敌人送人头罢了,给亲人致命一击的存在罢了,有害无益。”
“所以,走你该走的路,他们不会害你,别自己作死。”南弦歌脸上的笑消失了,说到最后,那双漠然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一如两人初见那般,空洞而苍凉,纯粹的让李未然遍体生寒!
“……连你都这么说吗,我只是……”他张嘴,想要辩解什么,最终却还是颓然地闭了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开始他那坚毅挺拔的身躯,此刻却已经微弯了脊背。
“在其位,谋其事,你若在这路上走的好了,照样是守护了这个国家和人民。”南弦歌松开微蹙的眉,留下这一句后便往人群的另一端走,徒留李未然怔愣在原地。
“你可算来了,它都快炸毛了。”容颜看着南弦歌穿越人群走近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闪闪发光的救星一般,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都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南弦歌接过在他怀里已经开始烦躁的露出了尖利的爪子的阿冕,摸了摸它的头顶和脊背,安抚着它让它冷静下来,而后笑着对容颜道:“看不出,容小公子竟然这么受欢迎?看来容伯父容伯母每天担心你娶不到妻子,完全是多余呢!”
她戏谑调侃的话让容颜的脸上染上了薄红,他本来长得极其的漂亮,那种不染尘世的单纯的少年模样,此刻一害羞,更是吸引了无数的眼球,南弦歌甚至听到很多女生克制的尖叫和激动的讨论声。
“……”暗潮汹涌中,容颜又想到刚才那些疯狂的女人们,不禁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刚才还绯色的脸也白了许多,那一脸敬而远之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抗拒排斥。
“那些女人太可怕了,像是……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一样,躲都躲不及。”他这般说着,本就不擅长什么人情世故,每天都在研究院里和一些老学究们探讨学术已经做实验研究,此时面对着他信任的南弦歌,说话也并不多避讳,只是他语气里的小小的抱怨,到显得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南弦歌不由得轻笑,到底是个被保护的太好的天才,不善言辞又单纯直接,倒是比那些满肚子弯弯肠子各种心机手段的人好多了,比如……自己。
“接你的人,来了吗?”她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