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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墙面上一具又一具棺材被落下,被划破脸颊,苍白的裂开,就连流血,也因为气温太低,早就凝固成冰的原因而没有半点血迹。
收起手指间薄薄的手术刀,南弦歌环视着四面被她取下棺材的凹凸不平的墙面,无奈又温柔的叹口气:“看来……又得换一批了,真期待她本人睡在这里时的画面呐,想想都令我开心……”
看了一眼这里,然后随手按下身边的某一处冰面,旁边的墙面便带着墙体里的棺材缓缓移开。
“门主。”里面又是一间密室,同刚才的冰冷不同,这里面是一个训练场所,而正在进行训练的人,是除了南弦歌以外,谁都不知道的,包括彧。
“等会儿将里面没用的尸体处理了。”想了想又冷漠道:“除了冥,其他都扔掉吧,想必和那些肮脏的尸体待在一起那么久,他也会皱眉不喜的。就不要让他们污了他的魂魄。”冰冷的声音只有在提到那位“冥”时才稍微缓和。
“是,属下清楚了。”在她面前的几个人恭敬道。
“你们训练吧,这几天加大训练力度,不久后可能就会让你们回华夏好好动动筋骨了,到时候不要像这次外面那些废物一样轻易死了给我丢脸。”淡漠的没有半分情绪,冰凉澄澈的眼底也没有丝毫波澜。
即使她在说着那些她口中所谓的废物时,也只是淡淡的陈述,没有不屑,没有愤怒,似乎从没有人能够入了她的眼,一切,都是蝼蚁亦或云烟罢了。
“是!”所有人停下动作,敬畏的低头应道。
大概只有这里面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南弦歌,真正的罂粟是怎样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淡漠,无情,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温度。甚至连冷漠,都不曾有过,只是淡淡地看着一切,从头到尾的漠然。
没有别人眼中的纯善,干净,宽容,温柔。也没有白鸠和彧他们眼中的冷漠,高傲,桀骜,讥嘲。也不是那些道上人曾见过的心狠手辣,阴险歹毒,杀人不眨眼。
她就像个从不曾涉世的人,没有七情六欲,没有惆怅悲喜,没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却又像是一个在红尘中沉沦了无数年的人,轻易的让人放下戒心,轻易的对别人的话给出最符合的情绪,轻易的玩,弄权势人心。
但在知道她的人里,没有人敢否认她的强大,从来没有。
再没有留下其他吩咐,南弦歌径直绕过他们,走向另一个通道,徒留所有人因为她一句话再次拼了命的训练。
背对着彧,看他依然静等在那扇门外,眨了眨眼,抬脚走进这间房间。
“走吧。”轻声吩咐了一句,被脚步声惊动的彧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时才缓缓放下已经握在手里的枪。
再次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墙面,彧收起武器,跟着南弦歌离开。
“白鸠在哪儿?”没有解释她的行踪,南弦歌身上在冰室里的冷气也早已散尽,行走时身上的风衣依然如她现在的性格一般桀骜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