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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即便是冬日的严寒,也无法阻挡我们的热情,今天我们将在这里见证史上最强野蛮人,用他那雪亮的巨斧,去挑战从无败绩的顶级魔兽蝎尾狮那巨大的尾钩。为了这个意义非凡的竞技,我们尊敬的木托主教大人也亲自来到我们中间。让我们用热情的欢呼,迎接主教大人带来的福音。”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暴发出来,老神棍缓缓走到栏杆旁,鸟瞰全场,然后伸出双手虚按。
“神说:可爱的孩子们,冬日的寒冷也不能冰冻你们的虔诚,明媚的阳光将驱散遮挡眼睛的迷雾,信者最终会获得好运,丹娜鲁斯与你们同在。”老神棍话虽不多,但声音由低到高,节奏感极强,让梁珂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嘿嘿!老家伙不简单啊!这应该就是神术中的高级魔法’福音术’,你别在那里美了,这玩意实际就是个精神魔法,能让你在感觉上舒服一阵儿,但对身体什么好处都没有,跟命运就更没关系了。”阿喀琉斯体会到梁珂的精神体舒服得直哆嗦,冷笑一声,提醒梁珂。
“NND,我还以为这丹娜鲁斯大神真显灵了呢!原来就是心理暗示啊?”梁珂感觉自己这么简单就着了道,多少有些尴尬。
“什么是心理暗示?”
“这……算一门学问,说了你也不懂,我们接着看他表演。”
梁珂将目光投下看台,此时台下近万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面色潮红,情绪激动,高呼着命运之神丹娜鲁斯的圣名,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有那些极端的信徒,竟然脱掉上衣,露出胸膛,手舞足蹈跳起不知名的舞蹈,直到把自己跳的筋疲力尽,才被角斗场的护卫抬出去。
老家伙面含微笑,频频向那些虔诚的信徒招手,在欢呼声持续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之后,老家伙又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圣光术,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光芒万丈,最后那些信徒实在是没有了再折腾下去的力气,老家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福音,让主持人宣布角斗竞技正式开始。
角斗士的组成很复杂,有些是流浪汉,有些力气,又学习了一些基本武技,为了生存,拿起武器铤而走险,进入角斗场与那些凶残的魔兽,或者是其他的角斗士进行厮杀,以获取高额的回报;更多的是那些低贱的奴隶,他们被奴隶贩子通过不同的渠道卖给角斗场的经营者,跟那些娼妓一样,被迫签下卖身契,然后通过一次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去换取那少得可怜的食物,他们毕生追求的就是,通过战斗证明自己的价值,最终获得赎买自己的机会,虽然那种机会微乎其微。还有一种角斗士比较特殊,那就是自由挑战者,他们有自由之身,也不为钱财,完全是一时兴起,上场去炫耀武力的,只要对手同意,他们就可以以击败对手为目标,展示自己的不凡,用梁珂的话说,就是“得瑟”。
角斗士的角斗方式也有很多种,从上场人数来分,可以是单人角斗,双人角斗,也可以是多人组队角斗。单人角斗和双人角斗战斗速度很快,往往几个回合就分出胜负,为了避免一方一味避战,失去观赏性,主办方都会将角斗士投入一个铁质牢笼,胜负未分之前双方只能在笼内拼命。这种战斗主要看双方的个体实力,野蛮血腥,看者感觉痛快淋漓,懂不懂的都能看明白,深受看客喜欢。团队角斗不限制场地,只要不跑出角斗场的范围就可以,双方利用地形、环境和武器的不同特点进行缠斗,主要考量的是战术安排,个体强大与否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一般战斗时间都比较长,但由于人数多,观众的视线会被分散,也缺乏一击制胜的快感,所以大多数都是作为垫场的加赛。现在场下正在进行的就是这样一场角斗。
场内角斗的双方分别来自珈蓝帝国和嘉伦特帝国西边的奥格公国。双方各有四名角斗士参与战斗,珈蓝的团队明显实力要高出一截,刚一进场就抢占了东侧一座岩石堆砌的假山,居高临下,游刃有余地进行防守,慢慢消耗着奥格团队的体力。奥格团队依仗武器的长度优势,虽然仰攻,但也没有很快落败,直到其中一人的长戟被一锤子砸成了问号,那几个奥格公国的家伙才感觉出苗头不对,扔下损坏的长戟,跳出站圈,跑到对面的另一座假山上,也学对手,以逸待劳,嘴里咒骂着等着对方来攻。
看台上的观众让这场过家家一样的表演气的破口大骂,愤怒的咆哮掩盖了主持人敦促战斗尽快继续的声音,场外的督战护卫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弓,牛筋弓弦拉得咯吱作响,梁珂毫不怀疑,那些命比草贱的角斗士如果再不卖力,锋利的箭簇就会在下一刻把他们射成刺猬。
珈蓝队伍中的剑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其他三人耳语了几句,然后紧了紧半身板甲的锁扣,提着长剑跳下假山,向对手缓缓走去。他开始走的很慢,然后越走越快,在离对手只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他开始拖着大剑横着奔跑,他每踏下一步都用尽全力,脚步和大剑激起的尘土越来越多。开始大家还不太明白这个剑士的做法,但随着他往复跑了几次,大家终于明白他的用意,就连系统学习过战术应用的梁珂也开始正视这个时代的智慧。假山上,那个手拿大锤的胖子,借着烟尘遮蔽住对方的视线,迅速抡起锤子,将假山粉碎成石块。另外两个战士背起佩刀,以圆盾当篮子,将石块拾起来,快速跑到剑士制造的灰土墙后。当灰尘渐渐散去,几个人跟人肉投石机一样,前冲几步,借着惯性将碗口大的石块投向傻呵呵站在那里的对手。奥格公国的几个角斗士望着大石块带着呼啸向自己飞来,吓的赶紧举起手中的武器格挡,可是他们四人当中三个使用长武器,那杆铁戟还在刚才的战斗中报废掉,剩下的一个战士也只配备了近战用的臂盾,这样的装备怎么能够抵挡势大力沉的远程打击,一轮石块下来,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了那个战士。珈蓝的剑士跟一道闪电一样冲上假山,一脚将那个无助的战士踢翻在地,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梁珂能看出来,他们的战术绝对不是临时起意,从他们的武器选择,再到入场之后先占据石料丰富的假山,再到后来逼对手转为防守,再到借助观众的情绪,让人觉得是无奈之下才发起进攻来麻痹对手,一直到后来的一系列配合,看似随意无心,其实其中暗含对环境的了解,时机的把握,以及战术的准确执行。梁珂甚至看到了那个剑士在获得了胜利以后,抬手做了个擦汗的动作,满脸的侥幸。他确认,这绝对是个极其可怕的人,他在获得了胜利的时候,还不忘了麻痹那些未知的敌人,以达到让人轻视他们的目的。
那些普通观众可没这么深的见识,眼看一场垫场角斗就跟流氓打架一样草草结束,他们就更难接受了,一时间骂的有,叫的有,更有甚者,居然去抢那些护卫手里的弓,准备把那几个让人犯困的角斗士射死在场上才甘心。那些护卫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用弓梢抽倒了几个闹事的,才平息了这场即将演变成踩踏事件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