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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喊声让沈文佳全身一惊,好似被电电着似得,说不出话,而除了他,一旁的钱茂杨也是不明所以,唯独林可欣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知道,知道所有的事情,和韩建新一样。
“什么沈子皓?你在说什么?”沈文佳故意假装不知道,疑惑地向韩建新问道。
“哒......哒哒......”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姐,不用隐瞒了,他们都知道了,瞒也没有用!”
只见那脚步声伴随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整齐干净的西装,下身穿着一条藏青牛仔,男子年纪在二十三四岁,一张帅气的脸上却是露着淡淡的哀愁。
“你好,韩队长,我们又见面了。”那男子看着韩建新,微笑着说道,好像是在和一个老熟人打招呼,更像是两个老朋友偶遇,彼此招呼。
开始韩建新却是面无表情,不过见对方走向自己,微笑着,他也是露出了淡淡一笑,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面容。
“是的,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是在这样的地方,只不过,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韩建新想到和沈子皓第一次见面是在前一天晚上,而第二天两个人又见面了,才过了短短一天,事情却是截然相反,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
“呵呵,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选择,也无法改变,因此只有无所畏惧地往前走。”沈子皓走到沈文佳的身边,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姐,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沈子皓的语气让人感到悲伤,感到同情,但是也让人感到,他似乎心中即将有一种解脱。
“子皓,你,实在不该出来,你为什么要出来?”
“可欣,我知道老师让你失望了,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够资格再当你的老师,但是可欣,建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是罪有应得,你们可以将我逮捕,我愿意承担我所犯下的罪,但是这一切和子皓无关,你们不能抓一个无罪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沈文佳有些心虚,但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她只能这么说。
但是这一切又岂能瞒的了韩建新,“沈教授,到现在,我想,即使是可欣,也依然把你当做老师,尊敬热爱的来时,对我来说,你依旧是教授,但是,你说他无罪?”很显然韩建新是不会瞒下去的,若是沈子皓真的无罪,他自然不会强加罪名于其身,但是犯了法,韩建新也是不能开脱的。
一码归一码,陈大志的事情只是假冒警察,阻挠办案,而且事后悔悟,将收取好处的钱全部充公,又配合警方,而且韩建新更是看在了陈大志的女儿陈菁的身上,但是沈子皓沈文佳牵扯的是三条人命案子啊,他没权利期满,更没权利开脱,法律不允许,人的道义不允许,死者更不会允许。
“教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没办法,替人抵罪同样也是触犯法律的。”
“抵罪?”沈文佳有些心虚了。
“是的,抵罪,教授,其实你心里都知道,好了,现在我可以说了,一系列连环命案的凶手,半个月前,在市区郊外发现的一句陈年旧尸,以及杀死月光璀璨酒店董事长陈天盛,还有京海大学的副校长沈松正的真凶并不是你,沈教授。”
“不是她?”韩建新的话让钱茂杨有些吃惊。
“是的,钱董事!”
“韩队长,你是说,不是沈文佳教授做的?”
“嗯嗯,真正的凶手,就是他......”韩建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强指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沈子皓所站之地,他指着的,正是沈文佳的弟弟,沈子皓!
“韩警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说了,一切都是我做的,子皓他从来都不知道。”虽然沈文佳极力辩解,但是韩建新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手依旧指着沈子皓。
而沈子皓此刻背对着韩建新,虽然韩建新语中,手中直指他,他却毫无畏惧,只是笑着,之后便走到了墓碑,那刻有先父沈从文的墓碑前,向着其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