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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他的眼神是如此陌生，陌生到可怕。
“阿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欧以沫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剧痛，她的泪水疯狂掉落下来，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把我最宝贵的给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十八年的交情就换来这个？”
“这一枪是你欠我的！”湛南爵冷声开口说道：“你应该庆幸我们这十八年的交情，否则这枪应该开在你的心脏！！”
他曾经对她有所亏欠，因为是他中途爱上了别人，无法履行自己儿时的承诺娶她为妻，可是，她这样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不顾他人感受的行为根本就是在罔顾法纪，也彻底将他的愧疚消磨的干干净净！！
“就因为睡过，你就这样对我！你不想负责，就拿枪打我？！”欧以沫不可置信地看着湛南爵。
窗外星光璀璨。
而她再也不觉得今晚的夜色有多美了。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绝望过，而这绝望，是他赐予的。
湛南爵只是用看着怪物一样的眼神冷冷看着她，“在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我就应该教训你了！可我知道的太迟了，所以才让你有机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当初在他知道她找人暗杀过盛千夏的时候，他为什么要替她挡枪？应该让盛千夏对她开枪，应该早点让她吸取教训，让她知道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她跳楼，他救她。
盛千夏朝着她开枪，他替她挡了。
她偷了他实验室的药，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弄成了白痴，他纵容了。
所以后来……她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