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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周雪梅的心里更倾向于后者。
对于邹进森这个人,她从来就不敢真正看轻他一分。
所以,邹进森现在越是这么客气,她便越是觉得危险,坐在那凳子上就感觉如坐针毡一样。
她根本摸不清邹进森心里的想法,也不敢在情况不明之下就随意的开口,否则还有可能会像先前那样被打脸。
邹进森把倒好的茶拿到周雪梅面前,开口对她说道,“喝喝看,六年没有泡过茶,手艺也倒退了不少。”
周雪梅看到他的唇边好像浮现出了一丝苦笑,可再眨眼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的。”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是却根本没有心思品茶,喝进嘴里囫囵吞下,什么味道没有感觉出来。
她却笑着对邹进森,说道,“森哥泡的茶还是这么好喝,手艺也一点都没有变。”
邹进森闻言笑了笑,那一瞬间的眼神格外的复杂,让周雪梅完全就看不懂。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看到六年前的你一样,你还是这么年轻美丽,反观我……如今是真的已经老了很多了。”喟叹一声,他忽然感慨一句,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听上去似乎还有点心酸。
周雪梅在心间打了一个突,忙又笑着道:“怎么会呢,在我眼里,森哥永远还是以前的森哥。”
“雪梅。”邹进森忽然唤着她。
“……嗯,森哥。”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温和好似正逐渐消散,一点一滴的转换成了深沉与凝重,将他本来的面容点染得说不出的沧桑。
他问:“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周雪梅不由瑟缩了一下,心跳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全身所有的弦都紧绷着,可能轻轻一碰就断。
她很想说她不知道,可是根本不敢说出口,更不敢胡乱搭话,但是心里却又始终心虚得很,甚至都没有胆量敢正眼面对着他。
邹进森深沉的眼眸很缓慢的微微眯了起来,终究没有再掩饰眼底的精锐,对着她缓缓道:“你私自和夏东海结婚,六年来没有探过一次监,知道我回来以后就开始躲着我……这些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但是雪梅,孩子呢?你六年前跟我说的孩子呢?他现在在哪里?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孩子对于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的?”
“孩……孩子?”周雪梅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个,眼里不由闪过一点错愕,但那抹异色转眼就没有了。
她的心绪忽上忽下的,想不到邹进森才出狱不久,就已经把他们的事情查的这么清楚了,难怪他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转而,她心里突然又蒙生起了一点喜意。
原来邹进森找她的用意是在孩子,而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事情。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一点,但是同时,她却又眼眶泛红,一副压抑着泫然欲泣的表情,道:“森哥,对不起,我知道不该瞒着你的,其实我们的孩子……孩子早就没了。”
“没了?!”邹进森的声音骤然冰冷,犀利的目光已经透过她,就像是剜人的一样,森冷狠辣。
周雪梅的心不自觉的抖了抖,可表面上却仍是一脸的凄楚与心酸难耐。
她深吸了一口气,红红的眼眶里止不住的落下泪来,泣声道:“是真的森哥,孩子在快有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我当然知道他对您有多么重要,可这都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住他,是我对不起你,知道你出狱以后,我根本就没有颜面来见你……”
邹进森冷冷的看着她,目光依旧锐利,可是却不动声色的静默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启抿紧的唇角,有些艰难的问道:“他……那个孩子是怎么没了的?”
“他……”周雪梅微微低下头,像是哽咽住了喉咙,一时失了声。抽泣了两下,她再抬起头来,无奈的声音里满是涩然,“是突然流产了……”
说着的时候,她阴狠的眼神里蓦地充满了深刻的仇恨,有点撕心裂肺的喊道:“这都怪夏家的那小贱蹄子,是她害死我们的孩子的,森哥,是她害得我们的孩子没了,这全都怪她!”
邹进森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能把她话里说的那个夏家小贱蹄子剥皮拆骨大卸八块一般。
那么浓浓的恨意,看起来真像是一点都做不得假。
邹进森若有所思,而后道:“算着时间,夏家的那位当年还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吧?”他停顿一下,接着道:“一个孩子,怎么就害的我们的孩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