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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咳。”史塔克先生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转身跟着引导去了旁侧的洗手间。
晴明被诸多的商业辞令弄得有些懵，一直在匆匆忙忙地用笔记本记录分析着他们说的事情。
安倍川平虽然一直气定神闲地抽着雪茄，看着孙子还算上道，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柔和。
“查询学籍信息系统。”托尼确认卫生间的保密情况之后，触碰了一下太阳镜里的暗钮。
“先生，范围是？”贾维斯冰冷的声音询问道。
“日本、英国。”托尼不确定的补充道：“还有美国。”
“查询失败，没有检索结果。”
“用图片查询功能核对路况信息api数据。”托尼沉默片刻，再次确认洗手间里没有任何人，低声道。
哪怕是跟着家庭教师上课，也应该出门转转吧？
到处都是摄像头，总能拍的到几张出行的痕迹。
这次倒是有了结果——但明显不仅仅是在日本。
大量的照片缩略图在太阳镜片中显示，又被智能分类，以地区来源为依据自动归类进各个文件夹。
埃及，法国，西班牙，希腊……
最近两个月，安倍晴明去了很多地方。
身边无一例外牵着之前那个神色冷漠的英国少年。
拇指调整了下尾指上戒指状传感器的位置，五指一收一拉，开始放大图片。
他们似乎去哪里都全程十指相扣——除了手上拎着水或者食物这种情况。
托尼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各国交通摄像头快照下的照片，转身走出了洗手间，示意副总裁帮自己应付下一场会议，在秘书的陪伴下去顶楼花园透透气。
没有任何签证记录和机票记录。
这个英国男孩甚至连身份证的信息都没有。
难道自己意外发现了一个逃犯？或者是秘密的皇室成员？
托尼俯视着银座区车水马龙的景象，冷静地继续处理浩瀚的数据。
先前他之所以上前拍了那个铂金色头发年轻人的肩，就是因为他的信息档案一片空白。
时隔大半年，居然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他们到底是谁？
起码这个未来的继承人还能清楚名字，安倍晴明。
另一个呢？
哪怕是私人飞机出行，各国的航空管制局都会有相关的记录和讯息——何况安倍集团的每一架私人飞机最近半年都没有去过西班牙。
史塔克集团的天才家主难得的陷入迷茫之中——难道是我家的技术终于被超越了？
反向信息屏蔽机制？
我要冷静。
德拉科忍住呕吐的*，开始处理第六起错误幻影移形事件。
这个学生的两条腿都没有正确地挪过来，只有上半身在地上打滚。
“不要动。”负责带教他的主任医师，有点凶的格雷女士掏出了魔杖，冷声道：“速速屏蔽——”
“下半身呢？”德拉科扭头看向那个穿着郝奇帕奇校服的女生，打断了她抽抽搭搭的哭泣：“他的腿呢？”
“在……在这里。”旁边另一个男生尴尬地抱着两条腿，笨拙的拼起来。
“反了！”格雷甩了一打的止血咒，示意德拉科跟着搬腿，然后开始念咒。
医生真的是疯了才会穿白大褂。
德拉科一面帮忙递着魔药，一面悄无声息地第二十五次给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
搞不好今晚自己的梦话都是‘scourgify’。
原本自己还想着下班就可以回家搂着小绵羊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做医生的几乎全！天！无！休！
上午跟着住院医师去病房轮转，下午跟着格雷女士问诊开药，晚上还该死的要在这个急诊室里没完没了的处理些奇葩情况。
“很好，下一个。”格雷女士一抖魔杖，冷冰冰地示意护士们把另一床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推过来：“什么问题？”
“私下学习炼金术被黑魔法反噬，”德拉科回过神来，用最快的语速念着病历：“接触了过多的水银导致——”
“行了，你去给他涂药，下一个。”格雷头都不抬地示意道：“什么问题？”
旁边的实习医生紧跟着汇报情况，德拉科瞥了眼被烧灼的不成样子的病人，自我安慰式的耸了耸肩，推着床去了角落的空位。
虽然自己是贵族出身，但是在这种环境里，不可能还像以往一样下午跑出去来次两个小时的下午茶——有时间吃饭就不错了。
父亲虽然执意让自己从事金融业，但是却还是引荐了圣芒戈医院里声名显赫的格雷女士。
越是接触这个行业，内心的迷恋越是明显。
德拉科用医用软刷蘸了蘸灰烬般的烧伤魔药，开始优先处理露出白骨的地方：“——忍着点。”
大概是因为爱，才会心甘情愿地被折磨吧。
虽然今天自己真的因为那个满身脓包的病人，直接跑出去把早餐吐了个干净，但是一想到万一家人们以后会出现这种情况，又毅然决然的跑了回去，听医师讲解处理方法。
德拉科虽然今天是第一天实习，却已经私下里研究好几个月了。
巫师的医术可以再生骨骼，可以让皮肤与肌肉高速重组修复，但是麻瓜们甚至已经搞懂了大脑不同的功能区，可以医治精神疾病和心理问题。
谈不上谁强谁弱，反正自己都不太了解。
听格雷医生的意思，想要在这个行业里成为佼佼者，至少要当十年的学徒。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半瓶魔药擦完，周身溃烂的皮肤几乎都已被缝补完成，德拉科终于看清楚眼前躺着的是个人类。
还以为我是在处理一坨被剥了皮的野猪。
“马尔福！”格雷头也不回的命令道：“给我去端杯咖啡！”
还要被使唤着做家养小精灵。德拉科扬起眉毛应了一声，扭头洗了洗手，倒咖啡去了。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休息。马尔福少爷盯着方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和晴明在一起的这五六年里，他渐渐意识到生命有多脆弱。
狼人，巨怪，龙，随便什么都可以把自己撕成碎片。
更清晰的一个问题是，麻瓜有浩浩荡荡的几十亿人，可是巫师却只有几万人。
一旦麻瓜得到了这些魔药的制作方法，或者真的抓到了某个迷茫的巫师，恐怕都会闹出些翻天覆地的动静。
德拉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忧虑的这些事情，实际上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他又丢了一块方糖，疲倦地看着泡沫发呆。
也许我也需要来一杯。
“——马尔福？”格雷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来了。”
九头蛇亚太分部。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红发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守卫径直向她的腿窝踹了下去，逼迫她跪了下来。
红骷髅把玩着匕首，靠在月牙状长桌旁，打量着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瞧瞧是谁来了——黑寡妇！”
娜塔莉亚跪在冰冷的地上，皮衣早已渗出血来。
她原本接受组织的调令去刺杀前苏联官员，没想到被内鬼摆了一道，直接被瓮中捉鳖，一路捆到了这里。
“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么？”红骷髅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四个魁梧的壮汉：“别又让她给跑了。”
“我们找到了四个电击器，三把匕首和六把枪……”壮汉一脸见了鬼的神情：“还有一把长刀。”
有两个弟兄都被她狠狠重伤，还在接受抢救。
见鬼，这个皮衣到底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佐拉博士呢？”红骷髅径直把匕首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擦过黑寡妇的脸颊。
这个女人，像根被死死压住的弹簧。
无声而又带着全然的韧劲，像是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一样。
档案显示，她自幼被前苏联特工人员训练，还接受了政府的基因改造——倒是方便佐拉续上之前的研究。
“来了。”一个光头老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那个沉默地被摁着跪下的女人，挥手道：“带下去。”
“我想新开一个项目。”佐拉博士并没有客气的意思，看着那个踉跄着被带走的女人，心想得亏给她用了肌肉松弛剂。正常人早就站不住了。
“什么？又是变种人？”红骷髅瞥了一眼，抬手继续看手下递上的报告：“你打算怎么对她？”
“肌肉能力测试，精神力测试……那一套先走一遍，看到底基因改造到什么程度了。”佐拉眉毛一挑，试图带回刚才的话题：“你要知道，我可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两管来自不同的强大变种种族的高活性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