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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被她发现了端倪。
不过么，最令她在意的是，这个楚云端，到底是不是当日被她杀害的年轻男弟子……
二一真人听到林长老的话后，面色不改，怒道：“你杀了我两个弟子，我就不能重新找一个吗？”
楚云端心里暗暗觉得好险，万一，林长老知道当日被杀的弟子没死，说不定又会怀疑仙府落在了他头上呢。
“重收弟子，你还真是好兴致。”林长老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既然你不打算动手报仇，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林长老狂妄地道，然后一飞冲天。
二一真人看着她离开，也没有追上去。
待得林长老走远之后，楚云端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问道：“师傅，这个林长老，修为到底怎样？看起来，她似乎没有你强吧？”
二一真人的眉头紧锁，道：“刚刚的她，只是一个分身罢了。”
“分身？”楚云端大惊，“那岂不是说，完全状态下的她，难道能达到神王的级别？”
二一真人摇了摇头，道：“不，神王是不可能的。当今仙界，只有东王和西王。这林长老，应该是跟我同样的境界——处在天神的巅峰，却又踏足不了神王境。非要描述，可以说是‘半王’，当然，本质上讲，我还是属于天神的范畴。就像是妖木在凡界算是半仙，但他还不是仙人。”
“半王，原来如此……”楚云端若有所悟。
他早就发现二一真人比一般的天神要强，但又不如东王、西王，半王，可以说是个很形象的称呼。
“这女人一直都是用分身出面，太过谨慎。”二一真人继续道，“分身的修为不能达到最强，所以并非我的对手。而且，她应该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不然就不会只想先杀一个闭关养伤的斐鸿。不过，刚刚我就算追杀这个分身，意义也不大……而且，虽然她嘴上说林月汐连魂魄都破灭了，但我还是心存最后一丝侥幸……”
…………
事已至此，楚云端跟林长老之间表面密切的关系，自然是就此结束。
不过么，二一真人这次出面，已经把该确定的情况确定了。
林长老，必然是半王境界的人，而且一直想要冲击真正的神王境界。
她重回仙界，一是为了报仇，二可能也是觊觎东王、西王的位置。否则，她也不会给楚云端抛出“成为仙域之主”的诱惑。
至于林长老在夺舍林月汐之前的身份，不用说，一定是仙界的某位隐藏高手。
在二一真人的印象中，被仙界之人共知的天神，并且可以以一敌三的女人，并没有林长老这样的一号人。
所以，二一真人可以断定，林长老被打落到凡界之前，是个隐世的天神。
在仙界，并非所有天神都会抛头露面的。极少数天神，更愿意不问世事、安心隐修。
这林长老，曾经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惨遭围杀，她的心性也随之大变。
至于她曾经的名字，就已经不重要了。
“云端啊……”二一真人敛起心神，很是认真地道，“你自己以后得多小心点她，最重要的一点，千万别让她知道你被仙府救了。这女人险些成为仙府之主，如果她知道仙府到了你身上，更可能找你泄愤。”
“我明白的。”楚云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