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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头那一遭,两人总算能够好好说话,陆徵把一包外伤药递给简余,生硬地说道:“就是路边随便一个药店买的,不用谢。”
简余接过来,只是轻轻一瞟:“千金堂的棒疮药,听说很难买到的,你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
陆徵想起自己拿的吃那一篮子吃的,突然有点不想给他了。
简余的鼻子动了动:“一品粥的药膳,黑豆猪蹄汤,看来是特意为我点的……”
“闭嘴吧你!”陆徵忍无可忍,“就是路边买的!随便买的,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告诉你!”
简余没有再说话,可他那最后无奈又包容的一眼险些让陆徵给气炸。总觉得那天给他上了药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陆徵不敢深想,连忙问他正事:“喂,你那天去水妙庵干什么去了?”
简余脸色微微一僵,若无其事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要查案子找出凶手啊!”
“凶手?”简余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连我的父亲都不相信我,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清白的?”
陆徵很想揪着他的领子告诉他,就凭老子期末疯狂补一个星期的作业,就凭老子一个学期做下来那二十厘米厚的案例题,可现实却是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我就是知道。”
“刑部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抓到我这个替死鬼,你好歹也给你哥考虑考虑。”
“我怎么没替他考虑了,抓错了人,凶手只会在暗地里嘲笑他们,然后继续犯案的。”
简余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陆徵连忙反应过来:“等等,不是我在问你吗?你再捣乱我就不管你了。”
简余乖乖地闭了嘴。
陆徵这才满意。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水妙庵?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陆徵掏出一个自制的小本本,和一段粗糙的炭笔,眼神灼灼地看着简余。
简余有些不适应地侧了侧脸,想了一下:“我大概是酉时去的,快到戌时才离开。”
燕京城从戌时开始宵禁,他这的确是很晚了。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陆徵嘀咕了一句,又问,“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铃铛声什么的?”
简余摇了摇头。
陆徵又将自己的几个疑点都问了一遍,才心满意足地将本子和炭笔收起来,见简余还站在那里看自己,不由得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药吃东西?”
“我只是在想你说过的话。”简余问,“凶手真的还会再次犯案吗?”
陆徵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大概是吧。”
“大概?”
“大概也许可能你自己选一个,反正如果凶手要犯案的话应该也就是这几天了。”所以这才是陆徵最焦虑的地方,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很快又会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要遇害了。
简余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点了点头就不再多问。
看到简余乖乖地去上药喝汤,陆徵又觉得浑身不对劲了:“喂,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简余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
“这么说来,我们真的认识?”陆徵有一点心慌,原主的记忆里完全没有简余这个人,就像有人用了提取关键字,把有关简余这个人的一切记忆全部删去了,这种未知让他心里惶恐不安。
简余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认识,但不太熟,怎么,你不记得了?”
陆徵摸了摸额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先前受了伤,醒来以后就……有些事不记得了。”
简余没有说话,陆徵也觉得失忆梗实在是太傻了,还准备说几句补充一下,就听见简余说:“哦,忘了就忘了吧。”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陆徵一肚子话憋在了嗓子眼里,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简余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知道?”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但陆徵还没来得及拒绝,简余已经语气平淡地开口了:“我们认识于一年前,你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纠缠不休还要自荐枕席结果被我一脚踹下了床……”
“胡说!”
“哦,其实是你想在上面但是打不过我最后嘤嘤嘤地跑了……”
“闭嘴!”
陆徵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他信了就有鬼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外表冷酷内心黄暴完全看不出你是这样的简余!初次见面你的高冷呢!和你的节操一起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