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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住了掉头跑路的冲动,江循硬着头皮行了个拱手礼:“乐家二公子,久闻大名。常听枚妹提起你。”
展枚立刻抗议:“别那么叫我。”
乐礼倒是真真温和,觑着展枚,扬一扬唇角,声音有叫人如沐春风的味道:“他自小便是男生女相,因此最不爱人说他像女孩。”
展枚正色,一本正经道:“我并不像。”
乐礼灿烂地笑了笑,抬手轻掐了掐他的鼻尖:“好好好,不像。”
展枚背着手,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倒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江循:“……”
看到这恩爱虐狗的一幕,江循开始从心底里反思追忆,《兽栖东山》里,原主有没有睡过枚妹。
……如果原主作死把枚妹给睡了,那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乐礼要s那个m自己了。
《兽栖东山》也就是个三四万字的短文,这几个月来天天想着,江循已经把剧情记得滚瓜烂熟,也有效规避了一切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妹子……
当然,直接后果就是,除了秦秋之外,江循的妹子缘彻底断绝,只能整日和原主没睡过的汉子们厮混在一处。
一番交谈下,江循果断把乐礼确定为自己的大腿二号,在原主落魄之时,这货是下狠手下得最重的那个,留给江循的印象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小心伺候着点儿准没错。
思及此,江循的心态略略调整了过来,深吸一口气,主动发展话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乐礼口气极其温柔和煦,却又切中肯綮:“昨夜刚刚出事,当然无心游园。方解带我来是探查情况的。”
展枚认真询问:“可有对策?昨夜我随纪家主搜山,忙足了一夜也一无所获。”
乐礼朝向展枚,目光极尽柔和之能事:“‘扇面美人’不是一般妖物,要搜寻起来需要技巧,轻易急不得,我来想办法就是,你去歇息歇息吧,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展枚不以为意:“不妨事。同窗在眼皮下出事,我不能置之不顾。”
乐礼上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也该休息好才是。”
江循的心灵之窗快要被眼前这对男男辣瞎掉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颗三千瓦的电灯泡,正在卖力地发光发热。
他正踅摸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叫他更想自戳双目的东西。
昨日在花窗中出现的美人面,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对江循嫣然一笑。
没了花窗阻隔,她的五官看上去更清晰了些,不过今日她的装扮与昨日相比稍有不同,一头如瀑黑发披散,白衣飘飞,眉间一点朱砂,清透的白纱覆面,却依稀可见端庄的五官。唯有一双猫眼,带着撩人地魅色,轻轻一眨,风情万点,仿佛洛神临世。
江循的肺管子都在打颤了,手中“阴阳”如烟火般砰地一声在掌间绽开。
那美人的眼波一闪,似是疑惑至极,身子向后退去,江循只觉一阵热风灼来,眼睛生痛,下意识地合上眼睫,只控着“阴阳”向气息所在处飞掠而去。
待那热浪消失,江循睁开眼睛,竟不见了那美人的踪影,“阴阳”漂浮在半空中,迷失了目标,原地兜了一圈,便沮丧地折回了江循身边。
江循刚刚取回阴阳,就见面前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展枚在那棵树与江循之间看了个来回,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不仅是展枚,乐礼也是一脸不解,这让江循不禁意外:“刚才,那里……”
……除了自己,没有人看到那女人?
展枚向着那空空荡荡、且毫无恶气的树后又望了一眼,便冲乐礼点点头:“秦公子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受惊。此乃常事,习惯便好。”
……喂,在你心目里我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啊?
但撞了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别人还都看不到,江循的日狗之心熊熊燃起,也无心聊天,简单敷衍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待江循的身影消失不见,乐礼温和一笑,抬手揽住了展枚的腰,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抱:“怎么,几个月不见,跟别人这么熟稔了?嗯?”
展枚的耳朵被他弄得有些发痒,抬手拂了一下:“秦公子还可以,虽然我们以前同秦氏交游不深,但是……嗯!!”
乐礼喜欢看展枚一脸不解的模样,手指指背拂过展枚劲瘦纤细的腰线,无比自然道:“……你瘦了。”
猝不及防被捏了腰的展枚闻言松了一口气:“是有些。殷氏的饮食太过精细,我习惯杂粮,略有些不适应。大概再过半年,我结了丹,便可以辟谷了……下次不要在外面乱摸,有伤风化。”
乐礼温文尔雅地笑着:“好,听你的。……我们回去吧,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展枚的表情立时舒展了不少:“怎么办?”
乐礼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动人:“首先,我需要一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