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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子淡笑,举手行一礼道:“功德善信,得智能明,此乃吾道,不必多言。”
珍宝也听说过玄机子道长修的是功德道,一辈子为善行具善心,帮扶众生,赤诚无畏,令人钦佩,所以她面对他时总是嘴笨口拙,感激之辞翻不出花样,送财物又侮辱了他,每到这时才明白,所谓“大恩不言谢”是什么意思。
百晓生放下心来,只觉得这位观主甚合他意,言之在理,见识不俗,没想到一介凡俗人士对灵台遗迹还挺了解的。
贺永宁多看了玄机子一眼,珍宝去与不去,他倒是无可无不可,能去更好。
三日后,冬瓜教再次整装,威风凛凛地赶赴莽浮之林。
飞剑上,百晓生兴致昂扬、难掩兴奋,贺永宁面容整肃、端正凝练,就连珍宝都板着小脸,务求保持住掌门人的庄严,她喜欢贺永宁的气势,认为他肩上蹲一只大乌鸦非常威风,便效仿他,把自己的灵兽汪汪抱出来,放在自己肩头蹲着,自己再环臂抱胸,严肃地目视前方,便是一位傲岸不群的好掌门啦。
贺永宁默然瞥她一眼,见她那挨不住一个巴掌的小肩膀上颤巍巍地蹲着一只幼龄肉狗,哦,是妖狐,那所谓的吞灵屁股下跟长了刺似的,并不能像稳重的悬风一般老实呆着,四只爪子紧张地点着珍宝的肩头,一对耳朵立起,毛蓬蓬的尾巴扫了扫,然后一条后腿慢慢地抬起,朝着珍宝的头……
贺永宁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它拎起来提到一边。
珍宝作为掌门,威严地扭头看着他:“做什么?”
贺永宁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珍宝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见汪汪高高岔开后腿,哗啦朝外尿出了一条亮眼的弧线。
“啊!”珍宝吓了一跳,耸起肩道:“好险没尿我身上!”
贺永宁:“……”
他将汪汪放到飞剑上,汪汪张口就要咬他,贺永宁一躲道:“还挺凶。”他指一指汪汪,一本正经对百晓生道:“这就是冬瓜教的二弟子,你掌门的亲传徒弟,叫汪汪,你可以叫汪师弟。”
百晓生默然,看一眼贺永宁,又看一眼飞剑上的毛球汪汪,再看一眼堂堂掌门,只见她嘀咕着“可能是汪师妹”蹲下去悄悄抬起汪汪的腿瞄了一眼,然后默默站起来低头不作声了。他抄着手无奈,行吧,这一个个的,他就别想有一伙正常的队友了。
在百晓生的指点下,飞剑飞抵了幕阜与九岭之间的凤伯山,远远望去,山上一片斑斓,不似严冬,山下有很多痠石和色彩斑斓的小石头。凤伯山矿藏丰富,盛产黄金美玉,多柳树、杻树、檀树和楮树。山的东面有一片极为宽阔的森林,正是修真界为灵台遗迹开门的地点,莽浮之林。
往下俯瞰,下方已然聚集了数不清的人,细看去,又分为两层,一层是外圈,一层是结界内。莽浮之林外面,密密麻麻围着来看热闹的修士,虽说进不去,但每年看各路大能开门也是一件乐事,隔着灵谷派和天剑宗派来的一层守卫,里面是一道无形的屏障结界,结界里面清清爽爽地站着两派人马,显然是灵谷派和天剑宗选送来进遗迹的精锐,两派人马前方,是十二位金丹以上的专精阵法的高修,高修们手里捧着法宝,正悠悠地走向林中阵角,各司其职站好。
因人太多,飞剑只能落在外圈,落地后,珍宝抱起汪汪,百晓生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两臂一张,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挡开人群,吼道:“让一让,都让一让啊,冬瓜教来了,冬瓜教来了!教主在此,闲人莫近,小心避让!”
前方闲人们被震得耳朵疼,一听名动天下的冬瓜教来了,赶紧留开一条路,定睛一看,就见到三个人、一只鸟、一条“狗”,顺着缝就挤进来了,一名男修在前面叉开手卖力开路,另一名男修圈住女修、展臂隔开人群,拼命钻挤的模样都有些狼狈,说他们是傲视群雄拿了灵台大比首位的冬瓜教,还真是没人敢信。
所幸的,一听说冬瓜教来了,便有五六十个丹阳派的好手过来将人群分开,走到珍宝等人面前狐疑地上下看一看,领着他们往里走。
珍宝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鬓发,道:“多谢几位道友,敢问你们是?”
丹阳派弟子道:“我们是丹阳派蒹葭洞的,本派买了贵教一个名额,由本派的管之瑶师姐与你们一同入遗迹,她已经等候多时了。”顿了顿,这弟子又小声道:“她是本门掌门的女儿。”而后定定地看着寻珍宝,仿佛笃定她能自行领会。
“哦……”珍宝点了点头。
有了这五六十名丹阳派好手,果然一路畅通,穿过了挤挨的人群,三人来到结界外,几个穿着灵谷派宗门常服的修士正持剑守着,旁边还站了一个气鼓鼓的女修。
即便娥眉轻拧,正生着气,也丝毫不损那女修的倾城容颜惊人美貌,她眸光一瞥,见珍宝与贺永宁过来了,一眼认出这正是那日胜了丹阳派的人,便冷觑着他们走近,拔高了声音道:“你们怎么才来?”
珍宝愣了一下,是在对她说话吗?现在晚吗?不算晚吧。
“我是管之瑶,”女修似乎不想多跟他们说一句话,纤纤葱指往镇守结界的修士一指,道:“你快跟他们说,让他们放我进去。”
管之瑶身边一名丹阳派弟子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劝告几句,走过来对珍宝拱手道:“寻掌门,鄙派这个名额由管之瑶领受,烦请寻掌门带她进去,她与灵谷派的扶采萱是表亲,等进了遗迹之后,她自会去寻灵谷派的人,不会过多打搅贵派,万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