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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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独家发表——

这个‘别人’是谁不用多猜,人老就开始贪,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没少在公司里摸鱼,他是不会做一个管理者但眼睛还不瞎,这些人往公司塞了多少‘亲戚’不是看不见.

“我的家产关你屁事。”

这话把人噎住了,的确是狗拿耗子。

昔日活蹦乱跳的小王子变得死气沉沉,孙殊忙着招待客人看张冕一直跪着很担心,向楚沐劝道:“你不去看看?”

“不用,有些事他可以面对。”楚沐的目光跟随着跪在地上的人,背影消瘦的可怜。

被问的频率太高,张冕觉得心烦,逢年过节没少见这些人往家里跑,又是送礼又是拍马屁的,老爷子这才刚走怎么所有人都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贱人真厉害还有两副面孔.

终于他忍不住了,冲着面前一直叽叽喳喳的人大骂:“滚!我爷爷死了财产怎么分关你们屁事!给我滚!”手边的水杯顺手拿过就砸了上去,男人身边的子女遭殃被泼了满身。

“你这人怎么这样!”

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话是出自在地上跪着沉默的张冕,一时间都忘了反应。

楚沐立马安排保安把那些人‘请’了出去。

“楚沐,我们还轮不到你来赶!”

楚沐走过去,把律师请出来让他再宣读一次遗嘱,紧接着所有人看着张冕的背影都掺着不一样的味道。

孙子太没用让老爷子不得不托孤。。

只有和老爷子同期的人心慌意乱站不住脚,他们这是知道老爷子放手放权了,一旦让楚沐当家做主,那他们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那男人从一进公司手段泼辣几乎不近人情,当年他们谁都看不起这个年轻人结果都吃了大亏!

三天谁也没合眼,最后一天送灵周围是黑白条幅彩色花圈,中间一个大大祭字冷漠无情,整个等待室空旷阴冷如同一个巨大的棺材,额头慢慢滑落一滴冷汗,张冕喉结滑动充满惧意的看着周围,直到对面空中出现一团黑烟,他听见楚沐说:

“结束了。”

张冕浑身冒冷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老爷子刚走,张冕就病倒了,医生说没好好吃饭加上心情起伏太大,身子虚好好休息。

烧到39度还不见退烧的趋势,脸烧的通红,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听不清说什么,楚沐看了看输液瓶才到一半,烧了两天醒了一次,结果喝了口水嚷着热,给他凉快会再回头看时又睡了过去。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青紫的洞眼,可是是张冕养的太好皮也脆弱起来,扎一个眼就青一块,前后换了三次护士来扎针就有三个青斑,像是一块传世美玉被人砸了一块,可惜碰上去是与白相撞的火热。

一团火球就那么焐在手心,楚沐目光渐渐深邃,眼底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握着没有打点滴的手亲吻手背嗅到的是医院里才会出现的气味,“唉。”极尽温柔的亲吻,如果人醒着就好了。

楚沐等到输液结束立马拔掉针头,针眼处有点乌青,他把人抱在怀里打算用酒精擦身子,张冕浑身一哆嗦迷迷糊糊睁了眼,意识不清就喊着冷。

大夏天的叫冷?

楚沐捏捏手里的毛巾最后放下,既然喊冷那就不能用酒精擦身子了,估计是烧糊涂只会叫爷爷,就这几天的功夫把张冕累个够呛,无论是身还是心。

晚上医生来做了检查,体温开始下降,这是好事情,医生长呼一口气祖宗可算是退烧了,再不退烧估计他这医生也没法做了。

楚沐面色正常,在人走后揽着张冕,用小勺子硬是喂了点水下去,再做点饭菜备着以防张冕夜里醒。

大概凌晨3点多的样子,楚沐怀里出现了异动,打开灯看是张冕醒了,由于灯光的刺耳抬手去挡眼睛然而手背传出阵阵酸意,动动指头,“嘶”一动就疼。

楚沐把人扶起来倒杯牛奶,“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冕脸苍白又夹带不正常的坨红,摇了摇头摸身子半晌才说:“全是汗,难受。”空气中还飘着难忍的黏稠。

楚沐把人抱了起来去厨房,让张冕吃点东西,他则是换了床单被罩,等张冕吃完又用温水擦了身子,所有事情结束天也亮了。

“我梦到了我过了四级,爷爷夸我来着。”

楚沐含笑打了他屁股一下,弧度刚好而且富有弹性:“四级过了试试过六级。”

刚病好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张冕嫌弃的用脚踹男人刚好被他抓在手上,“我知道那是梦,你就算扣光我所有的生活费我也过不了六级。”那不是做梦的级别了,那简直是无字天书。

脚踝纤细正好捏住,楚沐想着要给张冕恶补,偏瘦了。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张冕突然神情低落。

楚沐拿着毛巾从脚踝不紧不慢的擦到小腿,汗毛稀少几不可见,“嗯,就我们两个人。”

张冕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认真道:“我会好好学习的。”不止要好好学习还要定制每日目标,“爷爷也觉得我没用。”所有才会把钱全部给自己,老爷子走的时候除了对他的不放心也一定有对他的失望,他打心眼里知道老爷子是盼着他有出息。

很丰满的愿望,楚沐上床和他躺在一块,摸了摸他头笑道:“那每天先背50个单词,准备下一次的四级。”

高数和英语,并称他张冕人生中不可抹灭的污点,黑漆漆的擦都擦不掉,张冕倒床上开始装死。

家里少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病好后的张冕精气神看着好很多,只是总窝在床上不出去,楚沐怕小孩中二病犯了就坐他房间里办公,张冕不爱在书房里学习嫌氛围压抑,他就特地备了个圆桌在房间里照顾他吃饭,像张冕这种学渣是看见有关学习的东西就烦。

丧事结束家里空空荡荡,楚沐不去公司只是很简单的穿着家居服,扣子很简单的扣着没有工作时扣到顶的压抑感,此时端坐在椅子上,双手胳膊肘搁在椅子把手上,面容俊美带着点威严,阳光照在他身上颇有神圣发光的微妙感,只要不凶那就是个气质帅哥而且多金多才。张冕探出半个头紧盯着椅子上打盹的他,眼神古怪。

扭扭捏捏的翻来翻去打算不看他,却又猛地转回来使劲瞧,一看就知道是学历谈吐好的人。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他心里家长就是最帅最牛逼的不解释任何人的反驳。

他慢慢掀开被子走过去,半蹲着细细打量男人,显然还惦记着为什么做春梦会梦见楚沐,梦里热情高涨相吻的嘴唇现在抿着反映截然不同的气场,张冕脑子一糊涂。

龟速凑过去亲一下,试试是什么感觉,越来越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张冕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发誓只是轻轻的蹭了上去,真的就是那么一丢丢的力度,楚沐的眼睛就睁开了,他都还没做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楚沐说。

张冕:“……”急忙解释,“看你脸上有断的眼睫毛,我来帮你捏掉,可是你靠太近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捏下来给我看看。”

“哦……哦。”尴尬的想钻地底下去,张冕脸色一红,“你把眼睛闭起来。”

楚沐淡淡一笑,闭上眼。

张冕跟木桩子似的站着,发狠的往自己眼睛上一捏忍住‘嗷’,眨眨眼往楚沐脸上装模作样摸了两下,然后展示手指间的眼睫毛,“喏。”

楚沐看也不看,轻飘飘的看着张冕。

他觉得楚沐的眼神是在嘲笑,带着穿透力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亲我了?”楚沐在他面前摸了摸嘴唇。

突然两眼发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在线等下面该怎么说,张冕眼神四处瞎瞟,脑回路乱荡飞到十万八千里,楚沐拉过他坐自己腿上放出一个大炮:“马上要你签个合同。”

“什么?”他没明白。

楚沐让他等,手指碾压着张冕嘴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爷爷留给你的金额太大,在你结婚之前都由我来暂时保管。”趁着人处于发懵状态,他抽出那一份合同放张冕面前。

张冕愣了老半天,什么意思?

“我……只有通过你才能拿到,钱?”

楚沐说:“没错。”

他站了起来,这跟他想的不一样,“我不要签。”

“老爷子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张冕看着文件右下角许久说不出话,怎么会呢,老爷子在很久之前就让他签了一份,现在想想那时遗嘱已经完成了至于为什么让他格外签,他不懂。

楚沐也不催,拨出个电话递给张冕。

“喂?”

楚沐扬眉示意他接听。

“你是?”张冕愣了半天才问。

“小少爷。”是老爷子的律师。

张冕眼神摇摆不定,捏紧手里的纸,“我想问你……关于我手上的那份财产……”

刘起淮满身汗,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摆弄打火机的男人,心口噗噗的快要跳出来,抿掉嘴边的汗珠稳住语气说:“老爷子没去世之前找过我一次,犹豫说要不要让楚先生暂为保管,因为您也知道您在学校追女孩子那事被老爷子知道了,他怕自己走了,楚先生再管不住您,但是还没来得及改他就走了。”手被人压着,一把刀就立在旁边,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一刀下去就是一根手指头。

“只要您结婚稳定了,还是会交还到你手里。”可是张家最后的一个人会活到结婚吗?律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上,外面就突然下起了雨,不过并没有多久又自己停了,地面没有半点痕迹。楚沐起身拉上窗帘,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水笔搁置在桌面,走到张冕身后搂住他,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轻声问:“你不放心?”

两人靠得太近,张冕没有刚醒后的那点色胚想法,反而觉得浑身发毛,瞟了眼笔,他慢慢拿起来摇头,“为什么要结婚后呢。”

“成家立业,一个男人有了家庭也会变得成熟。”

张冕目光闪烁,最终咬了牙往下签,是他的绝对不会跑掉。

倒不是惦记着钱,只是心理落差受不了,现在楚沐是以什么身份在他身后呢,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大概是没想到张冕会安安静静的签完,楚沐头搁在他肩膀上嗅着药水的味:“打算什么时候去上课?”

张冕皱着眉转身,看着家长:“后天吧,正好周一。”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必须要听楚沐的话,转头看向桌上单薄的纸,一张纸就让他兜里没钱,真是厉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细看就把它签了。

等到他想再看,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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