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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的一天的思考,她也认为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南宫玉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他做什么跟自己何干,何必为他生气。?? 南宫玉看出她态度缓和,问道:“姑娘想吃什么?”朱心琪道:“吃什么管你何事?你跟着我干什么?”南宫玉道:“姑娘既来南京,又饿了一天,总不能吃的将就,在下正好知道南京最好吃的东西,不知有兴趣么。”
朱心琪的一大嗜好就是美食,听他这么说还真有点动心,可要是答应他又觉得没面子,便道:“你把馆子告诉我,我自己去。”南宫玉笑道:“没有什么馆子,都是在街摊吃的。”朱心琪诧异道:“街上小贩有什么好吃的。”南宫玉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最好吃的东西都在街摊,民风土色才是珍味,大酒楼是比不了的。”朱心琪犹豫再三,最终没有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点头答应道:“带我去看看,要是不好吃有你好瞧的。”南宫玉道:“姑娘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二人在南京城中走了一阵,来到了夫子庙大街,放眼望去整条街上都是小吃摊,香味飘满长街。小贩们满头大汗,围裙腻黄,一边吆喝一边烹饪美食。摊位前坐满了人,有说有笑。
南宫玉带着她在一家小贩桌前坐下,要了两笼小笼包,一碟煮干丝,一碗豆腐涝,一碗鸭血粉丝,一碟铁板臭豆腐。朱心琪果然吃的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不住点头。南宫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现在还生气么?”朱心琪停下筷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在乎这个么?”南宫玉笑道:“姑娘是我的朋友,当然在乎。”朱心琪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罢了,我不生气了,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南宫玉笑道:“那就好。”
又吃了一会儿,朱心琪望着不远处的夫子庙道:“上次主公说这届的状元卷是你写的,是真的么?”南宫玉笑道:“反正状元不是我。”朱心琪道:“那你不觉得遗憾么,给别人做了嫁衣?”南宫玉笑道:“状元就好像一座山顶,爬上去就可以下来了,却不用住在山顶。姑娘吃饱了么,我们到前面走走吧。”
二人顺着大街走上河堤,杨柳轻摆,秦淮河明亮如镜,映照着岸上的红灯绿瓦。十八楼竞相争艳,丝竹管乐不绝,清歌妙舞不断。楼上华彩霓裳的少女依着朱栏,轻摇着香妃扇,她们没有叫喊拉客,但那勾魂的秋波,迷人的浅笑已足够吸引客人。
秦淮十八楼的最大特点是十八家全是顶级青楼,且聚在一起。竞争越激烈,服务和质量就越好,人才也就越多,‘秦淮八艳’之名绝不下于‘京城四子’。那些最高档的**早已不再卖身,而她们赚的钱却比卖身的要多得多。她们看不上的人就算花再多钱也难睹容颜,这就是名气。
长堤上除了十八楼外,还有各种艺人商贩,来逛街的百姓也是络绎不绝。朱心琪孩子心性,这里看看,那边瞅瞅,南宫玉则一路打量着那些青楼,他能叫出每座青楼的花魁名字,缅怀着曾经的岁月。
这时街边有一个捏面人的小贩可以捏出顾客的相貌衣着,朱心琪便让小贩照着自己捏了一个。南宫玉站在河堤旁等她,这时河风吹来,带起了他的梢,望着凄迷如烟的秦淮河,陷入了沉思。
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南宫兄?”南宫玉回头一看,见那人正是王涵礼。一年多不见他丰润了不少,头戴紫金冠,身穿白绸金丝长袍,腰系白玉带,手持一把折扇,顾盼自若,丰神俊朗,身后跟着两名仆人和两名护院保镖。他见果然是南宫玉,大笑道:“南宫兄果然是南宫兄,潦倒如此仍可风花雪月。据说‘秦淮八艳’的知己可以不用花钱,以兄长的相貌才情,应该早成她们知己了吧。”南宫玉微微一笑,并没接话。他听出王涵礼在嘲讽自己,而在京城时就已和此人断交,所以不愿对他多费唇舌。
王涵礼笑道:“兄长是不是还在恼我没还你钱?小弟当时确实手头紧张,这次来看一块地皮,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从此便有秦淮十九楼了。要是兄长愿意,到时可以来‘凤仪亭’的分院当差,差事随你挑,也算小弟的一点心意了。”南宫玉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他了,转过身道:“你说完了么。”王涵礼大笑道:“不叨扰兄长了,不过还有一事须要告知。你在京城的南宫府已被小弟盘下,足足十万两银子呀。不过你那后花园真不错,也算物有所值了。现在小弟就住在兄长的凝玉轩,也把春夏秋冬四婢请了回来伺候小弟。没想到那四个丫头竟还是处子,倒是便宜小弟了,天天弄得她们筋疲力尽。起初那个春盈不肯服侍我,我便让几个护院**了她,从此听话的像只羔羊。其实小弟最想让甜儿伺候,听说她最风情万种,可惜找她不到,兄长知道她去哪了么?”
南宫玉缓缓转身,眼中罩着一层寒霜,他从未如此强烈的想杀一个人。王涵礼感到他眼神不善,退到了护院身旁,笑道:“没必要生气吧,那些贱丫头就该是这个命,只怪你以前对她们太好了。”他身后的一名护院笑道:“那次真是享了艳福,老子粗暴春盈时,她还在哭叫着‘公子救我’,老子哪里是什么公子呢。”王涵礼打了个哈哈,笑道:“她口中的公子当然不是你,也不是我,可惜那位公子救不了她了。”另一名护院淫笑道:“以后有这种好事,还请东家多想着小人。”王涵礼笑道:“可以考虑。”
南宫玉迈步上前,他已决定将这几个人力毙于此。一名护院感到了他的杀气,厉声道:“你要干什么。”就在这时,朱心琪拿着面人一蹦一跳的回来了,笑道:“你看,捏的还挺像。”来到近前现气氛不对,仔细一看认出了王涵礼,吃惊道:“是你?”王涵礼也认出了她,睁大眼睛吃吃道:“赛。。。赛貂蝉!好啊,南宫玉,你果然把她藏起来了!亏我还信了你!”南宫玉懒得解释,扫了眼四周,现已有行人向这边侧目,已失去了杀人的最佳时机。
朱心琪沉着小脸道:“你叫我什么?”王涵礼怒道:“赛貂蝉啊!你这个贱人,老子买了你,你却跟小白脸跑了,你以为抱了个金砖,没想到他被抄了家?哈哈!你活该!把她给我抓住,带回京城!先送到土窑子里让臭男人们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心琪一脚踢飞,“噗通”一声跌尽了秦淮河里。南宫玉暗叫可惜,他本是想要了他的命的。
两名仆人齐声惊呼,快步跑到堤边张望,见王涵礼在挣扎拍水道:“快。。快救我,我不会水,啊。。。噗噗。。。咕咚咕咚。”两名仆人赶紧跳河救人。那两名护院上前两步,骂道:“好一个贱货!竟敢打我们东家。”说着上手来抓。南宫玉身形一晃挡住去路,一名护院骂道:“小子滚开!”洛天初闪身躲过他的一拳,又侧身躲过另一人的飞脚,用出‘花田醉月步’,一道幻影欺到他们身前,用出“点”字诀,两根手指分别扎进了二人的心脏。两名护院的表情和动作同时僵住,张大了嘴却不出声音,南宫玉低声念道:“春盈,我替你出气了。”接着用出‘抓’字诀,抓住二人衣领,暗运真气,同时将他们扔飞出去三丈,“噗通,噗通”坠入湖里,转身拉住朱心琪的手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