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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然听着这鸭子一样的笑声,跑去开了灯,房间内月光星光顿时没了,变成了一片明亮。
秦步川从床后面钻了出来,凌熙然招招手,抱起地上的饼干盒子:“去埋鸟,还有,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秦步川见凌熙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放着心跑到凌熙然身边,刚站到他身边,凌熙然突然手一伸,掐了他的小圆脸一下,不轻不重的一下,松了手留下一块浅浅的红痕。
秦步川不觉得疼,只是也捂着了脸,因为不疼所以还是嘻嘻笑道:“你要报仇,我让你亲回来不就好了,干嘛掐我。”
凌熙然一只手抱着饼干盒子,盒子里装着他的小鸟,一只手去牵秦步川的手,秦步川不躲,很自然的就和凌熙然手牵起了手。
凌熙然道:“我亲你,我可不觉得是报复了回去,多少人巴不得我去亲他们,亲你那不叫报复,那是让你占了便宜。”
秦步川的手被牵着,心里的自己是个小人,小人张大了嘴,真是叹为观止,世上竟有然哥儿这般自恋的人。
但是他不说,他的心、他与熙然哥哥握着的手,让他感觉出了自己的是小手。凌熙然看着瘦瘦的,可是手和他比起来是大手。现在大手牵着小手,他们两个出了屋。
屋外是冬季夜晚的寒冷,一路从屋里走到屋外院子里,这一路寂静黑暗,好像这世界上什么都没了,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可是却也不觉得安静的吓人,也不会觉得寂寞。
他们握着彼此的手,彼此的手牵着就不再寂寞与孤独了。
两个人直到走到院里了才互相看对方一眼,被冷风吹得一致的打了个颤,同时反应过来他们两个竟然都忘了穿外套。
凌熙然也不好怪秦步川蠢,他怪他,他自己也没想起来穿外套难道也是蠢……他欲盖弥彰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吧嗒着一双棉拖鞋,脚也有点冷了。秦步川却松了握着的手,直接跑到院子里种花的地方,他蹲在花圃边哼哧哼哧的不知道做什么。
凌熙然啪嗒着拖鞋走了过去,院子里很安静,佣人房亮着灯,衬得院子里到是有些光。凌熙然啪嗒着拖鞋的声音有些响,他走到秦步川身边,秦步川就抬起脑袋,指指已经挖成形的一个小坑。
凌熙然蹲下身子,只见秦步川的两只小胖爪子已经一手泥,这小子竟然直接下手挖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想这个年龄的小鬼玩泥巴也很正常嘛。但还是忍不住教训一样的说了一句:“你还真不讲究。”
秦步川不在意熙然哥哥的训导语气,也不是个玻璃心,被说了就被说了,只是听出了凌熙然的教训语气,托着自己的脸看着凌熙然。
凌熙然从饼干盒里拿出小鸟,把小鸟放进了坑里。这冬天的泥土是冷硬的,凌熙然不会碰,换成春天夏天的他也不会碰,他讲究干净讲究做什么事都要整洁体面,总之不会做出秦步川这样徒手挖坑的事。
“埋了。”凌熙然收回手,心想反正秦步川这小子已经脏了手,就很心安理得的指使秦步川埋坑。
秦步川没有多说,去埋坑,凌熙然看着他,看到他脸上下巴那里灰扑扑的——这小子是没长心吗,脏了的手还去捧脸。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