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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伤害比较大,霄霄,所以对不起,我那天跟着你学游泳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个的事情。”温立涛满是自责,他又想起那天她落水的事情来,那天他同样吓坏了。然后他当时就忽略了同样站在水里的另外一个人。那个叫做杨瑾维的男人。
后来他也有问过为什么杨瑾维同样在泳池里,她说是因为他把她当做另外一个叫做Lacey的人,所以才会害她跌入水里。他之所以在水里不过是想要救她弥补过错而已。
何凌宵一想起那件事浑身隐形的刺就张开,做出防御姿势,这件事从小伴随着她长大,“我在今天跟你说这样的事情是有原因的,那天我在海德星光宴会厅掉入泳池,就在那件事不久我就梦到那个推我下水的人是谁了。我梦到那个人是许玲,她还说过‘你为什么活的这样好’类似的话。之前我不太肯定有人推我,但是那个狰狞扭曲的声音我还是有点印象的。我有七分把握……”
她终于跟人分享了这件事,而这个人是她信任的人。她不敢把这件事不太确定的事情告诉妈妈,怕她又多想了。
温立涛眼睛微微眯起,然后想了想,说,“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们没办法还原真相。霄霄,会不会你的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你知道大脑皮层的活动会让人加深梦境的含义。”
他的意思是她骨子里的想法是那样,所以才会在作出那样的梦来。
她其实也是不太确定,她也不是一个武断的人。她之所以告诉他,一来是想要得到他的共鸣。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他的犹疑也在意料中。但是一旦他的犹疑一出现就是对她的推断保持怀疑态度。
看在她眼里也就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心里失望极了。她听到自己一字一顿的说,“温立涛你真让人失望。”
既失望又伤心。
伤心得她的心脏瑟缩成一团,紧紧地一团,如同一只手在紧紧地握着,使劲的握着让它变得褶皱变得不那样强悍。
失望于他怀疑她的话,怀疑她的话就是间接的相信了她的敌人。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但是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是难看极了。因为她看到他脸色也是灰白得如同抹了一层又一层严霜。他死死地握着她的手。
他们的手已经握着很多时间了,她之前还痛着,现在变得已经麻木了。那种麻木也蔓延到她心上。呼吸一抽一抽的也跟着紧了。
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呼吸相闻,她闻到他身上柑橘香气,而他定然也闻到她身上的茉莉味儿。柑橘气味不再是暖暖的,是那种吸入肺部就会呼吸不畅那种,而她身上的茉莉味儿一定也让他难受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在他眼底看到那种类似于伤痕的皲裂……
她看到他嘴唇一开一合,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
她听到他幽幽的说,“霄霄,你怎么会这样以为呢?就因为我说了那样的话吗?”
他尽管没有说别的,那语气明明是在怪她,怪她太过不清醒,太过武断。
不,不,不……不只是那样,还是因为他帮助她的敌人说话。还帮助敌人的女儿的表妹安排工作。还瞒着她了,跟敌人的女儿拥有共同的秘密。
然后她说出来让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来,她用凶巴巴的语气说,“温立涛如果我说那个人就是许玲呢,我肯定那个人就是许玲呢,你是不是也会像所有不能免俗的男人一样,一样无法忍受有这样一个仅仅喜欢靠着直觉来判断事物的真实性。喜欢先入为主,癖好是喜欢嫁祸于人。”
“霄霄,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不够理智而已。”
“不!我现在需要的不是理智,我所知道的是我所有的理智在你面前都会荡然无存,因为你替别人说话了。那个别人不是别人,她是我父亲现任的妻子,是一个破坏人家家庭的恶毒女人。在西方童话里这样的角色都是那种没有好下场的人,她却生活的好好的。而我妈妈却生活得那样的艰难。”凌霄越说越激动。
温立涛放开她的手,改用手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身子。他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在瑟瑟发抖着。
“好,好……霄霄,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那个人是许玲就是许玲。你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用几乎是讨好的,卑微的声音说。他不需要什么理智,去特么的该死的理智。他的理智在这个时候只会让他的霄霄崩溃。
就像是她刚刚说的她的仇人。仇人肯定都是对她不利的人。所以她的想法,她的判断都没有错。
凌霄正在气头上,怎么听怎么别扭。他的意思是他肯相信自己,无条件的相信她,可是他刚刚已经帮敌人说了话,所以他现在选择相信她都是建立在她生气的基础上?
然而对于这个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她还真的做不到排斥,即使他刚刚没有一开始选择相信她,为她说话。因为她知道不管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都是爱自己的。
门口走过来一个人,那厅里的灯光把人影拉得老长。渐渐地越走越近,温立涛没有选择避讳的意思。
然后那人顿在门口,轻咳一声。
温立涛感觉到怀里身子在挣扎。他放开了她。他低语,“相信我。”
门口的那人说,“何总监,杨先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