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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的听力一向灵敏，即便我没有开免提，他也听得到我和苏念的谈话内容。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来。
“苏念，待会儿再打给你。”我对着手机说完，便重新抬眸，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夜说，“是不是你做的？”
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遂即说道：“在他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把这件事情忘记的，难道你忘了？”
我立刻急了，愤然道：“可你没有说过会让他失去全部的记忆！”
闻言，司夜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须臾反问我说：“在他失去智魂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被人遗忘，一个对所有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如果偏偏他自己记起来，岂不是更惨？”
听到司夜这样说，我竟然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都是他的错，却被他这样冠冕堂皇的说成，好像是他做的仁至义尽似得。
知道自己和司夜无法硬碰硬，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其实仔细想想，警局里所有的人全都恢复到了从前的规律，早已将有关永乐村的所有事情全都忘记，更也把邢东忘记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偏偏邢东自己记得的话，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可是，对过去所经历的事情，充满空白，也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