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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醒来时,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米缸面缸全是满的,桌子上多出了一把碎银子,还有一名穿着朴素,却貌美如花的女子。一个劲的叫自己婆婆。自称是顾小郎的妻子。
一时间,顾大娘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她每天都梦想着有朝一日家里的米缸面缸满的冒尖,再也不为缺少粮食而发愁。有时候,她也偶尔幻想一下,自己那有穷又长相一般的儿子可以像董永一样娶一个貌美如花,勤劳贤惠的媳妇,可梦毕竟是梦,醒来后,米缸面缸依旧是空的,家里依旧只有她和一身武艺报国无门的儿子,再无别人。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切让她,分辨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渴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却又怕好不容易燃起的对生活的希望就此破灭。她一句话也不说。生怕从此后不再相信世上还有真善美。
顾大娘上下打量着这女子,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下面长着一张鸭蛋脸。丹凤眼,月牙眉。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是一张不大不小的两片红润的嘴唇。她皮肤白皙光滑,微微一笑之间,白里透红的脸颊中间露出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姑娘中等身材,穿一件蓝白相间印着荷花的粗布长衫。虽然衣服很旧,倒也整齐干净。不知怎的,乍一看去,那不显眼的长衫反倒更衬出姑娘超凡出尘的美丽。
那女子见老妇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自己的双手,就好像那里有什么摸东西似的。
终于,沉默还是被打破了。
姑娘,你从哪里来呀?
我,---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那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