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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放在墓碑边缘的手收了回来,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墓碑,语气怅然地说:“思慕,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意思,爸妈努力维持着婚姻一个假象,让我以为他们很幸福,很恩爱,我有最好的爸爸妈妈,幸福的家庭,那些过去太美好了,所以一旦美好的假象被拆穿,丑陋露出来,我错愕,迷茫,在痛苦的边缘上挣扎着,一次次,每当我向后面退一步,就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往前推,不断地接近深渊……”
“安安,你痛苦是因为你一直将自己放在深渊的边上,你在注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你现在试着闭上眼睛,回忆快乐的事,试试看,还是痛苦吗?”
思慕的声音温润的就像是山涧的风,轻柔地吹进心里,缓缓地,暖暖地,血液都是温热的,我缓缓地闭上眼睛,甚至能感受到那清风在山涧追逐。
我回忆着美好的事情,将快乐放大,悲伤渐渐地变成一个缩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毫无阻碍。
心里如注入千束万束阳光,暖洋洋的。
不是痛苦,哪怕这天地风起云涌,冷风吹在脸上,丝飘扬,也是甜蜜。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思慕,你这次去法国,是不是进修心理学了,这么懂人心。”
“别人的心我不懂,但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又怎会不知道你的想法。”思慕笑了笑说:“安安,你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不在乎伯父伯母之间那些恩恩怨怨,而是让你学着从不同角度去看待事物,他们的初衷是让你快乐,你是他们的女儿,生命的延续,没人会去怪罪你,你更无须怪罪自己,还记得当初你跟傅夜擎走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吗?”
如何不记得,我答应了思慕要幸福。
我偏头看着思慕,垂着眸子说:“以前看多了言情偶像剧,总觉得幸福来的很容易,笑着面对每一天就会幸福了,可当真正落实到自己的生活了,原来幸福简单又难得,思慕,当初我答应的太爽快了,现在我有点后悔了,可以重来吗?”
最后的话我是以玩笑的口吻说的,思慕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安安,你的意思是想放弃傅夜擎吗?如果是,那我真的求之不得。”
我们相视一笑,在思慕身上,我没有找到恋人的味道,但他却是我不可替代的知己,男闺蜜,想到当初自己曾想过跟思慕保持距离,我觉得那是最蠢的事,思慕不会要求我什么,从来都只是我庸人自扰。
我扬唇一笑:“差点又掉进你的圈套里了,不过我很想知道,思慕,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选择,怎么做?傅夜擎昨晚带着傅瑶儿去了医院见江秀琴,两人都是一夜未归,从知道他们要去医院的时候我就一直忐忑的,现在看来,我预感的事终究还是生了,你知道吗?傅夜擎就像是天边无形的云,哪怕他说一直在我身边,我也觉得抓不住……以前的初安从来不会这么没自信的。”
如今的我,患得患失,老毛病一直未改。
当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变了,或抱着目的性的接近,那种感觉很不爽,很灰暗。
我曾一度以为跟林希就算不能马上以姐妹相称,但也没想过她会跟沈映蓉一起做下那种事,她一直知道我妈害了我爸,却能守口如瓶至今,着实佩服。
思慕忽然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板正面对着他,深邃的眸光沉沉地看着我说:“就算傅瑶儿知道了,那又如何?这件事跟你无关,傅家出事的时候,你才多少岁?更何况那时你还病着,作为父母拿钱救自己孩子的命,难道这要受到谴责吗?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事,没什么公平可言,也判断不了是非公道,安安,愧疚可以有,但不能让这种悲观情绪覆盖了自己的本心,我不管别人如何,只要你开心幸福,如果傅夜擎做不到这点,安安,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因为爱你,我学会了成全,让你没有犹豫选择幸福,如果我现我的成全反而让你更加痛苦,我何不自己来给你这份开心?”
思慕对我的感情从未放下,或许这辈子也放不下,它以后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转变成任何一种感情,但不会消失。
我沉默了许久,思忖着思慕的话,然后抬头迎着他温情的眸光说:“我知道了,今天可能天气太压抑了吧,你看,消极的情绪都出来了,不过你放心吧,现在没事了,你说对,爸妈想要的是我幸福,如果我一直沉浸在他们那些恩怨之中,那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我将身子转正,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们一直对我微笑着。
思慕陪着我在墓园待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要下雨了,他说:“安安,先回去吧。”
“嗯。”我闭上眼睛对着两墓碑心里念了一句: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会幸福的。
有思慕在,我也不用去打车了,车子开进市区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思慕提议一起去悠然居吃饭,我一想到昨天遇到郑美慧的事,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这悠然居我以后能不去还是不去了,免得又碰上郑美慧,我跟她八字不合。”
不用点太透思慕也懂我的意思,莞尔道:“那好,我有一个法国朋友听说在蓉城开了一家法国餐厅,不如今天我们去捧个场吧,回味一下当年在法国的日子。”
“也好,许久没吃法国菜了,也挺想的,当初刚去法国的时候,我天天想念蓉城的特色菜,可后来吃习惯了,回到蓉城,还时常想念起在法国的日子。”
思慕在前面的红绿灯口调转了车头,大约开了二十分钟也就到了他所说的法国餐厅,只是有点不巧,我们进去刚找到座位,却看到在我们侧对面再往上的第三张桌子坐着的正是姚青柠。
她的对面坐着一名男人,看来是在这约见客户。
我们刚落座姚青柠就看见了,应该说是看见了思慕,我在她面前可就是个小透明。
思慕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招手叫了服务员,这种淡漠就像是遇到了一名仅仅认识的人,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而已,跟朋友这种关系差远了。
见思慕这种态度,我大概明白了什么原因。
我喜欢的菜思慕都知道,不用问我就知道点什么,姚青柠看着我们在,跟客户谈的有些不专心了,眼神几次朝这边瞟过来。
思慕肯定是能感觉到姚青柠朝我们这边一直在看,他却一直没有回过头,趁等菜的时间,我问道:“思慕,上次听思诚说是姚青柠扶他回去的,这件事你找姚青柠问过了?她怎么说?”
“她没有承认。”思慕语气淡淡地说:“回头我又重新向思诚确定,虽然他那晚醉了,但谁带他进房间的还是能知道,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也只当那是一个梦。”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以为这是一个梦,那还怎么把持得住,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傅瑶儿就算再醉,那也是该有反应的,有丝丝意识的,但那晚的事就这么确确实实生了,具体怎么回事傅瑶儿肯定是难以启齿,但这多多少少傅瑶儿应该还是有回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