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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孩子装久了,也难免会染上好孩子的一些习性,比如贼心没有贼胆儿大。
岑青禾一会儿怕徐莉会突然出来,一会儿又怕蔡馨媛突然醒过来,要不是商绍城天不怕地不怕,执意为之,怕是她一定会临阵脱逃。
他们彼此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特别强烈的渴望,渴望得到对方的全部,哪怕他们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抱彼此,可依然觉得不够,那种想要扎根在对方灵魂深处的冲动,让彼此在沉闷压抑的呼吸下奋力纠缠,不死不休。
他浑身紧绷,肌肉如铁,岑青禾紧紧地攀住他,指腹将他背部的肌肉按压到凹陷。
她真的越来越堕落了,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商绍城很累,高原反应刚缓过来没多久,马上又倒车倒飞机回来见她,见她之前,他只担心她的脚伤,可看见她之后,他现在只担心自己。
俊美的面孔埋在她脖颈处,他半晌没抬头,岑青禾伸手摸着他后脑柔顺的头发,轻声说:“你心跳好快。”
商绍城声音低沉暗哑的回道:“你再这样,我真可能会短寿。”
岑青禾听不得这种话,哪怕是玩笑都不行,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她眉头轻蹙,出声说:“谁让你逞强的?我说没说不来?”
商绍城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漂亮瞳孔与她的媚眼相对,他出声说:“我要是不来,你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暗骂我不行吧?”
岑青禾眼睛一瞪,嗔怒着要打他。
商绍城顺势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有东西给你。”
她注意力秒变,“什么?”
他翻身下床,开了小灯,两人清理过后,他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
她一直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只见他从另一侧口袋中掏出一个扁平的首饰盒,颜色很深,似是带着一些花纹。
岑青禾右脚踝受伤,所以右腿伸着,只盘起左腿,坐在床上,她唇角勾起,急着道:“什么啊?”
商绍城来到床边,径自蹲下,打开盒盖,他从里面拎出一条乌斯特风格浓郁的银质链子,上面有纯银雕刻的五瓣花,有湖蓝色的玛瑙,还有红颜色的珊瑚珠。
他把她左脚腕掰到自己面前,低头将脚链帮她戴上,通程没有说过一个字,但岑青禾望着他的脸,却忽然有种眼眶发热的感觉。
脚链戴好,他才抬手去夹烟,顺带着弹烟灰,“你不就喜欢这些东西嘛,特地找当地的法师开了光,等你右边蹄子好了,戴右边。”
听她说受伤,他嘴上骂着活该,可心里还是实打实的心疼,赶回来的路上也不忘带礼物讨她欢心。
岑青禾感动到不想说话,唯有付诸实际行动,伸出双臂主动投怀送抱,商绍城赶紧把烟拿开,怕烫着她。
两人拥抱,她腻在他他怀里不愿撒手,嘴里却说着,“抽烟这根烟你就走吧。”
商绍城一愣,“我去哪儿?”
岑青禾理所当然的口吻回道:“你也不能在这儿住啊,馨媛无所谓,明早我妈起来看见怎么办?她还不弄死我?”
商绍城吐了一口烟出来,不可置信的说:“所以你就给我豁出去了?”
他来回几千里路,动辄就大几个小时,风尘仆仆,为谁辛苦为谁忙?
“咱俩只能辛苦一个,我倒是想让你休息了,总不能你在这儿住,我出去吧?”岑青禾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
商绍城冷哼着道:“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拿我当送外卖的吗?”
岑青禾伸手顺着他的胸口,讨好的说道:“哎呀,委屈一下,我妈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来,我帮你穿衣服,出门打车钱我也给报了。”
说话间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伸手欲帮他拿衣服。
商绍城‘啪’一下子拍在她胳膊上,响却不疼,他沉着脸瞥向她,气得不想说话。
岑青禾白眼儿狼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什么叫用完就甩,她已经做出了教科书般的诠释。
……
徐莉还是习惯早起,加之岑青禾受伤,她这个当妈的怎么着也得起来准备点儿吃的,以表心意。
开门从卧室出来,无意间往沙发上一瞥,本该是纤细的身影,突然间变得又宽又长。徐莉还以为自己眼花,蔡馨媛怎么可能那么高?
她好信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慢慢掀开挡在脸上的靠枕,定睛一瞧,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她瞪眼兀自嘀咕,“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沙发只有三米长,掐头去尾,再算上枕头,以商绍城的身高,几乎顶天立地了。
他睡得不是很踏实,所以迷瞪着睁开眼睛。
徐莉问:“绍城,什么时候来的啊?”
商绍城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努力挣扎着坐起身,先打了声招呼,“阿姨。”
徐莉道:“快点儿,去青禾那屋睡,你这么大的个子,睡这儿能睡好嘛。”
她连说带拽,把商绍城从沙发上弄下来,商绍城走路都直晃荡,赶紧飘到岑青禾的卧室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