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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农村地区有一个必不可少的职业,干的是一种特殊的行当。
这就是给那些雄性牲畜去势。
这种农村专业人员和后来城市的那些给宠物去势的不一样。
城市的那些人,一般是兽医,他们去势的对象是不论雌雄,一视同仁,全部去势。
农村的那些人,则只对雄性的牲畜去势。
这大概是因为对雄性下手比较容易。
那些操持这种大事的人一般劲头大,手劲足。
他们捉住一只尚在幼年的小家伙,一手按着,不让它们动弹。
另一手挥动那种专用的小刀,咔的一声,就把那个蛋蛋剖开。
然后,两个手指一使劲儿,一个规定性动作随后跟上。
哧溜一声,就挤出刚刚开口的蛋蛋里面的那个蛋丸。
然后,也不用作什么处理,就撒开那个丢了蛋蛋的小家伙,让它们随便去个什么地方。
这个生命中的大事,这样的一个重大转变,就算万事大吉了。
那个被阉割的主儿,也感触不深,疼了一阵,叫唤几声,该干啥干啥去。
浑然不知,它们已经丧失了一项基本功能。
干这个技术活,对不同的牲畜,有不同的术语。
比如对猪,这个技术叫作劁猪。
比如对驴,这个技术叫作骟驴。
说得文雅一些,就是阉。
如果用医疗卫生事业的专用术语,就是去势。
那些干这这个行当的人,一般都是比较心灵手巧的老农,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
当然,有的人的技术甚至是祖传,子承父业,爷教孙学什么的。
那些人一般不会因为断了那些牲畜的子孙而愧疚,反而因为拥有这项技术而自豪。
如果只有一两个对付幼崽的劁猪作业,那些抠出来的蛋蛋,顺手就扔掉了。
可是如果多了的话,他们就会留起来,把它们当作美味吃掉。
他们会在完事以后,炒上一盘鲜嫩的蛋蛋,喝一壶老酒,当作一大享受。
操作对象如果是猪狗一类小型动物,那些蛋蛋没有多少肉,吃起来也就意思不大。
可是如果骟马骟牛骟驴,那种大个的家伙,它们的蛋蛋也大,基本是成正比,那就十分可观了。
按照规定,那些被劁出来骟掉的蛋蛋们,作为一项特殊的奖励,全部归那个操刀手所有。
这个规定基本上没有人跟那些专业人士挑战。
你想吃的话,你必须有能力干这种活才行。
不要以为对付一个小猪小狗的容易,对付一只牛就不简单了。
无论是谁想要割掉它的蛋蛋,它也会跟那人急。
那些蛮牛看似忠厚,可是并不傻,对那些骟牛人员不会客气。
而且那些牛也认人的,如果是它们的主人,它们会客气一些,轻易不会跟那人来真的。
可是,如果一个陌生的骟牛人过来,又不怀好意,它岂不会怎么解气怎么搞他?
曾经有人被那只被骟的牛一蹄子蹬在蛋蛋上,没骟成牛,倒把自己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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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的蛋蛋没有骟到,自己的蛋蛋反而被牛给骟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还有一个被牛犄角挑个正着,闹了一个满面菊花开。
对了,不是前面,是后面。
所以那个蛋蛋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到的。
这样的阉割天性,对那些受罪的动物来说确实是一个悲惨世界。
但是对农民来说,又有一定的不得不为的理由。
最大的理由,就是他们为了得到最好的优良牲畜后代,在把那些差劲的雄性骟掉。
如果凭它们自己来乱搞一通,后代就会良莠不齐。
曾经有一头母猪生了一群小猪,猪小当然圈在一起,没有雌雄分开。
结果还没有断奶,小公猪就给小母猪搞大了肚子。
这要是没有限制,还不是这种情况成了那些牲畜的日常?
因此,农民都有一套办法,限制它们的繁殖,其中之一就是挑选最好的同类雄性当作种畜。
而对那些没有中选的雄性呢,本来不劁不骟不阉割也行,如果它们老老实实干活的话。
问题是,它们实在闹腾啊。
猪一类负责长肉的,一闹腾,那些肉也都瞎了。
农民养猪,是为了吃肉,又不是得到一头战斗猪。
一般特别能战斗的猪,就是那种瘦猪,它们是不会长肉的。
而且,它们也是有**有需求的。
当它们看到那个当种畜的家伙日日新郎还不干活,心中岂能平静?
所以它们就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
想让我干活?门都没有!
农民虽然不知道科学道理,但是也一针见血地知道,那是柯尔蒙惹的祸。
就如同家里孩子大了,没给他娶媳妇他就闹气一样,他哪有心思干活。
农民的智慧,古代的时候是天下第一的智慧,对待那些意图造反的牲畜,就来一个彻底根治。
那就是骟了它们,彻底断了它们闹事的根源。
当然骟它们的时机很重要。
如果它们已经大了,很是难搞不说,还很可能气大伤身,导致死亡。
吃一堑长一智,那就不能让它们长大,要把麻烦消灭在萌芽状态!
这就出现了后来从小就确定那些需要需要去势的程序,然后立即就阉割的传统技术活。
尤其是在养猪这件事情上,要想吃猪肉,让猪肥得快,必须在它们小的时候劁掉。
不管公猪还是母猪,所以你吃的猪肉,都是劁过的猪。
那些依然生儿育女的猪,它们的肉是非常不好吃的。
看到煇诸山上那些撒欢的野驴,不仅仅麦柯皱眉,百里良骝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