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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豹子偷空溜到“歪嘴巴”聚赌的人堆城,狠狠地过了一把赌赢,又聊了一会迪才晃悠悠地回来。
一回到住的地方,小豹子就看到“皮条花”与贺如美正在闲聊。
贺如美显然是心不在焉,她一见小豹子进门便冲了上来,口里直埋怨道:“你……你是跑到哪去了嘛?一下午连个鬼影也不见,把人都快急死了。”
实在受不了她的样子,也实在不想给她好脸色看,但是一想到还得靠她去救小星星,小豹子只好装出一付笑脸道:“没去哪呀!只……只不过去‘过瘾’了一会。”
贺如美现在当然己经知道小豹子所说的过瘾是指什么了。她斜睨了他一眼道:“你……
你赢啦?”
本来她是想埋怨他小小年纪干嘛要沾上这个“赌”字,可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因为她明白小豹子的脾气,还真怕他会翻脸如翻书般的对自己。
“赢!差点连裤子都输掉,唉,他妈的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还真一点也不错,看样子这女人是一点也不能沾。”小豹子话中有话道。
贺如美可不管小豹是输是赢,她现在己晕陶在小豹子那句“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话里。她心里想这冤家敢情己经承认了和自己……
她这厢尚在晕陶呢?小豹子却说出了让她吓了一大跳的话来。
“我还欠了人家三万两银子,明天就要还,你去帮我想办法。”
“三……三万两?”贺如美回过神来后嘎声道。
“是啊!交上你这位如花放美的大小姐只输了这一点还……还他妈的真是走运哩。”小豹子适时又拍上一记。
果然,女人没有哪个不爱听好听的。
贺如美简直快因这句话轻飘得快上了天,她自语道:“噢,好,好,我明天就拿钱去还给人家。”
“皮条花”偷偷的做了一个询问的手势,小豹子也偷偷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己经打听出来了。
“赵……赵弟弟,你……你说我哪……哪儿长得美?哪……哪儿又长得……长得像花了?”
小豹子刚和“皮条花”会意的换过眼神,骤听此言,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你……你……”小豹子左看右看,他真想逃走。
“嗯,你说嘛,我要你说嘛……”贺如美拉着小豹子的膀子轻摇若问。
花?花你个头,你他妈的若是长得像花,谁还敢去种花?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是这么讲,小豹子实在被她粘缠得烦死了,他说:“你这张脸长得美,长得像花。”
“真的?像……像什么花?”贺如美低下头有些羞着问。
“我……我也不知道像什么花,不过我知道有一种菜开得花很美,你……你就像那种菜开的花。”
只要是像花就行了,贺如美哪晓得这个坏心眼的小豹子话中有话,大框框套着小框框的在损着她。
好在她没再问下去,要不然小豹子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菜花”。
“皮条花”差些笑了出来,她硬是忍了下来,一方面为贺如美难过,一方面又为小豹子的促狭感到好气。
故意回过头去,小豹子道:“喂,刚才我打外边回来在院子外头看到有人从一块石头旁进去,怎么?这里还有什么秘道秘密吗?”
“秘道?”贺如美想了一想后恍然大悟的说:“对,院子外头是有一条秘道通到下面,不过那里面没住
得有人啊?”
“怎么会没人?刚刚我就明明看到有人下去。”
“不可能的,要有人的话我一定知道。”贺如美肯定的说。
“要不要打个赌?”
“打赌?”贺如美还真搞不过这个赌鬼动不动就赌。
“是呵!我们下去看看,如果下面没人就算我输,罚我亲……亲你一下,如果下面有人就算你输,罚你亲我一下……怎么样?敢不敢?”
小豹子居然想“牺牲色相”来引人上勾,可见他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死……死相。好……好嘛!”贺如美不是呆子,她当然会算这笔账,嘴里这么说,她心里可恨不得立刻就去。毕竟不管有人没人,谁亲谁还不都是一样。
小星星,希望你在下面,要不然咱这头豹子可就要让人吃啦,小豹子心里直在祷告。
“你……你不怕遇上那个人?”“皮条花”见贺如美前头带路,她走到小豹子身旁小声的问。
“也……也没办法了,下面机关重重外人是很难躲过的,一切也只有见机行事,反正有你这么厉害的人在旁边保护我,就算那只‘辣手’想……”
“停,你不要再往下说了,我不是她。”指了指头里走的贺如美,“皮条花”接着道:“所以你最好嘴里给我老实点。”
小豹子笑了,他还真佩服“皮条花”的反应,因为他本来想说“辣手摧花”。
看到小豹子的样子,“皮条花”就知道自己猜得一点也不错,她有些得意道:“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我现在可是把你摸得透透的,只要你一饶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还是拉尿,所以你在我面前最好少要花样。”
“是……是吗?我不觉得你‘摸’到什么?”
怔了一下,“皮条花”总觉得这个鬼这句话有点问题,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问题在哪。
小豹子笑了,笑得邪里邪气。
突然想到在“桃花林”的一切,“皮条花”已然明白小豹子这句话里的意思,她正想发作,却发现到小豹子已经和贺如美并肩而行。而且他还回头做了个鬼脸,让人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你说的地方是不是这里?”贺如美来到一块大石头旁边,她启动了一处机关,只见大石头在“轧轧”声中缓缓移向一旁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地道人口。
其实小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他却连连点头道:“不错,就是这里,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人从这进去。”
“谁?口令!”
就在这个时候地道中传出了问话。
贺如美三人全怔了一下。
“谁?口令,再不说口令就要开启机关了。”
“你是谁?谁在里面?”贺如美显然想不到有人在里面她厉声问道。
里面的人听出了贺如美的声音,也有些吃惊的道:“噢,大小姐,我……我是向鹏……”
“向鹏你在里面干什么?”
“回大小姐,向鹏在这值勤。”
“值勤?值什么勤?”
“是奉了庄主之命在此守着秘道,因为这两天有奸细闯入庄中,怕再有侵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贺如美回过头对着小豹子道:“我……我输了……”
看到贺如美仰着那张袖子脸,小豹子差点连魂都吓飞了,说实在的要他去亲这张脸,他宁可去亲树皮。
脑际灵光一闪,小豹子推开那张脸道:“不对,我刚刚看到的是个女人。”
“女人?这……这怎么可能?”
“没错,我确定那是个女人。”小豹子一口咬定。
“难道,难道向鹏他真敢弄个女人到这?”
“这……这太不像话了,你……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事,这可有损庄誉啊!”小豹子扇火道。
“我……我下去看看。”
“对,非得查清楚,我……我陪你去。”
“不行,你不能下去。”
“我不能下去?为……为什么?”小豹子就是想下去,现在贺如美不准他下去,他当然要知道原因。
“因……因为这里面是整个‘贺兰山庄’中枢所在之地,爹早有令谕,除了庄里几位头领旁人是不得进入的。”贺如美解释道。
“我……我也算旁人吗?”小豹子又用上了“美男计”。
然而这回却不灵了,贺如美虽然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但是她还真不敢拿贺见愁的令谕开玩笑。
“我……我真的不能让你下去,等……等我们……”
“好啦,不下去就不下去那么多废话干嘛,我和大表姐就在外面等你好了,记着,我刚刚看到的是个女人,你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我知道,其实……其实如果没人在下面我可以偷偷带你们下去看看,可是现在既然有人……”
挥了挥手,小豹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解释道:“你快下去吧!”
贺如美歉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她进入了秘道。
时间过得很快,贺如美打进入了秘道后就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小豹子和“皮条花”已经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这……这到底在捣什么鬼?他奶奶的难不成这秘道是通往‘阎壬殿’?哪有人去了那么久还不上来的?”
小豹子终于忍不住,他这里嘀咕着却发现到“皮条花”狠狠的拿眼晴瞪了自己一眼。
“做人嘴巴不要那么坏。”“皮条花”没好气的训着他。
“我……我这是着急嘛……”小豹子辩解道。
“急有什么用?再急也只有等下去。”“皮条花”早就觉得事情不大对劲,碍于身份她也只有干耗着,要不然以她的个性恐怕早就下去察看。
“咳,咳,贤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豹子与“皮条花”一回头就看到贺见愁背着双手,带着下人就在身后以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自己。
“贺……贺老伯,我……我们在等小姐……”小豹子一看到贺见愁就发愁,他嚎懦的说。
“等美丫头?美丫头怎么啦?”贺见愁上前一步惊奇的问。
“她从这进去后就……就一直没见上来。”指了指秘道入口,小豹子道。
“有这回事?她进去做什么?进去了多久?”贺见愁一连串的问。
“进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了,她进去查……查一个人。”
“查人?查什么人?”贺见愁的眉锋皱在了一起。
“我……我也不知道。”小豹子当然不敢告以实情,他只能装傻。
“朱辅正,你下去瞧瞧。”贺见愁回头吩咐道。
一个精壮汉子立刻矮身钻进秘道。
小豹子和“皮条花”已然明白里面一定出了事情,因为那精壮汉子进去的时候己没人再出声问口令。
贺见愁也发现到这一异象,他突然也跟着大了那秘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豹子惶声问着“皮条花”。
“我也想知道。”“皮条花”一直盯着秘道入口,嘴里漫声道。
半柱香的时候后秘道人口人影一闪,贺见愁及那朱辅正二人己经行了出来。
只见贺见愁铁青着脸,怒容满面一付欲择人而噬的样子。
小豹子心头一凛刚想问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他的模样给吓得缩了回去,差点儿岔了气。
“好王八羔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耍起‘贺兰山庄’来了……”贺见愁双睛似欲喷火,他愤声怒骂道。
“贺庄主,发……发生了什么事?贺小姐呢?怎不见她?”
“皮条花”轻声道。
“反了,反了,朱辅正,你立刻传令下去发动所有能动,会走的人去找那个‘辣手’贾裕祖的行踪,记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还有,千万要注意小姐的安全。”贺见愁须发直竖怒声吩咐道。
“说,美丫头怎么会进去这秘道的?”贺见愁紧盯着小豹子,他已失去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豹子慌了,他是真的慌了,慌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
“我来说好了。”“皮条花”接着道:“是这样的,下午贺小姐来我们这,发现有一个女人进了这秘道,她觉得奇怪所以就下去察看。”
“女人?哪里面哪有什么女人,分明是那个王八蛋故意布的陷讲,他们是存心要掳走美丫头……”贺见愁悲愤填磨道。
“贺庄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皮条花”问道。
“你们看这就明白了。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贺见愁从怀中取出一纸交给了“皮条花”
就匆匆离开,从他的怒相里不难发现他已经被贺如美的失踪感到难以置信。
字谕贺大庄主:
阁下千金现人吾手,如想赎人备妥黄金万两,今夜“苦心庵”见款放人。
拐王胡小飞辣手贾裕祖
看完了这张便条,“皮条花”与小豹子全傻了。
“贺兰山庄”就像被人浇了一锅沸水。
全庄上下简直乱哄哄的活像菜市场一样,只见人来人往全都像无头苍蝇一样。
“再找”贺见愁坐在大厅对着七张全是一样的苦瓜脸暴吼道。
“禀……禀庄主,我们……我们已经把全庄都翻过来了……”“贺兰八骑”的老大“赤虎”哑着嗓子惶恐道。
“我就不信,守门的没见到他们出去,难道他们会长了翅膀?还是会钻了地洞?”贺见愁怒不可遏,猛然他想到了什么!
“好刁的女人,你们立刻赶到秘道发启机关,他奶奶的……全是一群饭桶,一群饭桶,你们简直要气死我,连‘四疯堂’的少主都弄到家里当神仙一样的供着,这……”他骂不下去了。
因为把小豹子供着的可是他自己,要把女儿许配给人家的也是他自己。
贺见愁接到京里的飞鸽传书,再印证“四疯堂”发出搜寻少主及东方星星的武林通告,他明白了小豹子的真正身份。
然而晚了,当他要抓小豹子来问话的时候却已遍寻不到小豹子与“皮条花”的踪迹。
不错,小豹子和“皮条花”已经离开了“贺兰山庄”,他们离开的道路,也正是那条秘道。
按捺不住心头之火,贺见愁像发疯般砸碎了大厅里一切陈设摆饰。
无怪乎他这么生气,因为他作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掳走他的爱女,而且这个人还是他自己视若朋友的“辣手”贾裕祖。
砸碎了许多东西后,贺见愁仿佛气也消了许多。他颓然坐回椅子,发出了命令:“召集庄中好手,要账房准备好银票,一旦今晚救出了小姐,便给我剁碎了那两个王八蛋。”
“贺兰山庄”固然是鸡飞狗跳。
“四疯堂”里更是人仰马翻。
只见东方起云阴鸷的脸上,左颊肌肉一直不停的抽搐着。
贺如美是贺见愁的精神所依。
东方星星更是东方起云的命根子。
他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辣手”贾裕祖掳了东方星星后藏匿在“贺兰山庄”里。
贺见愁,你真狠,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你竟然敢与我作对。
他心里一直在暗自想着。
& amp ; amp ; quot;贺兰山庄 & amp ; amp ; quot;与 & amp ; amp ; quot;四疯堂 & amp ; amp ; quot;一向不和,却也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几十年来双方保持着一定的界限,谁也没有把握吃定谁,谁也不敢对谁先发起挑衅。
现在这种僵局已经打开了,只因为东方起云在得知她的爱女落入了对方手中。
“四疯,所属听令,暂缓搜索大当家与‘落叶刀’古塘,堂中头领级以上立即做好备战准备,今夜‘苦心庵’一战如有遇敌不前退缩者斩。”
东方起云也发出了令谕。
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淮中两大帮派已到了真正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
一辆蔽篷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中缓缓慢行。
时间正是近黄昏的时候。
“糊涂蛋”在这座山神庙里己等得口干舌躁。
骤然一听马嘶,他立刻冲到庙前朝着来路探望,当他发现到这辆蔽篷马车时,整个人已兴奋得快跳了起来。
“来了,来了,‘黑云’黑大侠,他们来了呀”“糊涂蛋”尖着嗓门朝着庙里吼道。
“行啦,你那破锣嗓子可以歇歇啦,我又不是聋子。”“黑云”依靠着庙前嘴里咬着根枯草,无动于衷的道。
“小星星,我的小星星你可来啦,你可来啦……”
“糊涂蛋”喃喃自语,活脱像个白呆一样。
近了,赶车的是个四旬左右的大汉,他把马车停好后望着“糊涂蛋”有丝疑惑。
“糊涂蛋”认识这个人就是昨儿晚上在密林里与“黑云”碰面的家伙,他露出黄板牙龇牙一笑。
“阁下是……”来人疑惑的问。
“我……哦,我和你们一伙……唤,不,不,我是……哎哟!
‘黑云’你快出来呐,人家要和我‘搭桥’我……我可不知该怎么说呢……”
“糊涂蛋”还真不好解释,他只得回头又吼着。
“九手如来黑云”懒洋洋的从庙里行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那汉子,不平不厌的问:“向鹏,贾老板呢?”
那汉子显然吓了一跳,他嘎声问:“你……你是谁?‘捞王’呢?”
“我就是‘拐王’,‘拐王’也就是我。”“黑云”冷冷道。
“你……他……他刚刚明明喊你是……‘黑云’……妈呀,那个猛然想起“黑云”是谁后差点没从马上吓得跌下来。
事实上鲜有人在听到“九手如来黑云”名字的人会不被吓一跳。
“黑……黑云,你……你想……你想怎样?”那汉子连声调都变了。
“做生意喽,昨晚上咱们谈好的生意呀!”“黑云”古怪的一笑道。
“你……”中年汉子傻眼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离奇。
“别这个样子,反正你们是要钱,刚好我那好友‘拐王’没空我就替他出面接下这笔买卖,人呢?是不是在马车里?”“黑云”一边说一边靠近那马车。
“你……你别……别过来……”那汉子怕得要死道。
他当然知道“九手如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更知道要和一个“杀手”谈生意,做买卖无异是提着脑袋在玩命。
“啧,啧,你干嘛有这种表情?你放心,我这‘杀手 ' ’从不杀一个没银子赚的人呐。”
“黑云”皱起眉头,显然他为对方的态度感到不满。
“你……你是说真的……真的要和我们做……做买卖?”
那汉子仍有疑惑的问。
“废话,我如果不想和你们做生意,我吃饱了撑着,跑到这荒山野地来寻你开心……”
“黑云”有些火道。
“那……那钱呢?”那汉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人呢?你该知道看不到人你也别想看到钱。”
“哈,哈,果然是大人物,和‘九手如来’这样的大人物做买卖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马车里跳下了一个人,那个人赫然竟是“辣手”贾裕祖。
“阁下是?”“黑云”看到了那人心中己猜到是谁,却仍然问道。
“不敢,‘辣手’贾裕祖。”抱了抱拳那人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糊涂蛋”一听这人自称“辣手”,他一旁已经跳了起来,他表情怪异的一冲上前,口里面骂道:“妈的蛋,你这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开眼的家伙,我人你个先人扳扳……”
伸手一拦,“黑云”拦住了“糊涂蛋”的冲动。
“这位是?”“辣手”贾裕祖还真是搞不清楚这“糊涂蛋”是谁,就糊里糊涂的捱了一顿臭骂。
“我是‘糊涂蛋’,你他奶奶的连你吴必发吴大爷护的主子都敢掳,敢情你是不想活了,你……你瞎了个马眼的王八蛋骂人的本事“糊涂蛋”可是一流。他这里一面自我介绍一面可把“辣手”贾裕祖给骂得七窍生烟。
“我操你个大妹子,吴必发吴大爷,如果你他妈的再要听里吐出半个脏字,我要不打断你那黄板牙我就算你生的。”“辣手”贾裕祖也不是好修养,他倏然也开骂道。
“黑云”挺身在这两个即将开打的中间,他看了双方一眼道:“两位,我可不管你们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更希望你们暂时捐弃成见,否则莫怪我‘黑云’丑话没说在前面。”
“黑云”的话果然有份量,他这里话声一落,对峙的二人可没人再哼声了。
顿了一会,“黑云”这才又对着“辣手”贾裕祖道:“贾老板,你我既然要合作,我也老实说了。你之所以要和‘拐王’合作,主要的你也怕吃不下来,而我敢冒充‘拐王’表示我有能力能扛下这件买卖,钱,我目前没有,不过今晚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你一分,这点凭我‘黑云’相信阁下你不至于信不过吧!”
“那当然,那当然,谁不知道‘九手如来’说出来的话可送到当铺当当。”“辣手”贾裕祖打着哈哈说。
“既然如此这往后的话我也就好说了。”
“你请,你请说。”“辣手”贾裕祖近似巴结的道。
“大家既然都是出来求财,非到万不得已均不希望发生流血之事,说句不客气的话,阁下敢同时开罪‘四疯堂’与‘贺兰山庄’这两帮人,‘黑云’还真是佩服的很,如果我猜得不错阁下早已想好了退路,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拐王’身上对不……”黑云“慢条丝理的道。
”不错,我不讳言,要不然我大可一人来做,何必又要分一份给别人。“辣手”贾裕祖爽快的承认。
“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把人交给我其它的都不用管,至于事后的责任你可以全推到‘拐王’身上,赎金方面,还是原先的议定我们一人一半,你认为怎样?”
“辣手”贾裕祖绝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明白“九手如来”敢这么说就有十成的把握。
略为考虑一下后“辣手”贾裕祖道:“可以,我信得过你,但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黑云”看了一眼儿自在那生着闷气的“糊涂蛋”一眼笑着道:“也是为了孔方兄。”
“辣手”贾裕祖一听这话冷哼一声嗤鼻道:“我还当这人多清高呢……”
“放你妈的屁”“糊涂蛋”就恨不得生啖了对方,他立刻回敬道。
瞪了一眼“糊涂蛋”硬生生的打断了他还想说的话。
“人呢?”“黑云”道。
“在车里。”“辣手”贾裕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糊涂蛋”就像抢元宝似的立刻趋前,掀起车篷,嘴里哺哺念道:“星星,小星星,‘糊涂蛋’来救你了……”
蓦然
“糊涂蛋”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从车里跳了下来,他哑着嗓子道:“这……这怎么会是……会是那个母夜叉?”
也难怪他会吓一跳,因为他钻进车里头一眼就看到一张袖子脸,塌鼻子,眼睛一大一小的贺如美,而车里除了她一人外哪还有别人?
“你说的是谁?”“黑云”上前掀起蔽篷一面问。
“人呢?‘辣手’,你他妈的把人藏到哪去了?”“糊涂蛋”大声吼道。
“你说的是东方星星是不?她不在车上。”“辣手”贾裕祖好整以暇道。
“不……不在车上…不在车上你他妈的跑来做什么?”
“糊涂蛋”真想上前撕裂对方道。
“黑云”也感觉奇怪,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辣手”贾裕祖道:“那个丫头性子甚烈,一天到晚吵着要我们放她,同时不准任何人靠近她,我怕会出什么意外,特别找了个地方,请了一位保姆看着她,所以她不在车上。”
“落叶刀”古塘。
古塘这个人长得瘦瘦的,三十来岁的年纪已经爬到了“四疯堂”总监察的地位。
他与“四疯堂”大当家“铁狮子”赵威武的关系很微妙,他更是“铁狮子”赵威武一手提拨起来。
原来二十年前古塘的姐姐古莺因为拒绝嫁给赵威武而与情人双双投江自尽。这件事给赵威武的刺激很大,当初他看上古莺并没想到她有了意中人,如果他知道当然也就不会央人去提亲。
悲剧发生后“铁狮子”甚觉内疚,为了弥补遗憾他把仅只十几岁的古塘收在身边,竭尽所能请名师调教他。
古塘之所以成名虽然“铁狮子”赵威武功不可没,但主要的还是靠着他自己本身的努力,要不然就凭他一个乡下孩子实难有成。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是个明理知性的汉子。
他已准备竭尽一生为“四疯堂”来付出,他更愿用鲜血头颅来为“铁狮子”卖命。
然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一个辩白的机会也没有就背上了“叛帮杀主”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