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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来的快,完的更快,除了刚从水里上来一脸气愤的莫阿西西,其他人都是一脸无奈。
保镖很郁闷,“老板说要带人回去的。”
我摊手,“要不带尸体回去吧。这火势虽然大,但要派人捞,估计还是能捞出来的。”
保镖无语,给国内打电话,给老爷子汇报情况,嗯嗯几句后,手机给我:“老爷子要跟你说话。”
我接来听,老爷子的声音很虚,似乎即将不久于人世。
他说:“凶手伏法,你还算做的不错,但这并不能抵消我心中的伤痛。”
我说明白,问老爷子,“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老爷子说:“你先回来,需要什么,广贤会找你谈。”
挂了电话,我很头大,原地看着熊熊燃烧的船,对保镖道:“两位先回,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人,尸体还是要捞的。”
我给阿彦和赵大办了马来亚护照,让他们永久留在马来,四五年内不要回大陆。
赵大倒是无所谓,反正有莫阿西西陪着,他就当是旅游度假。阿彦却哭鼻子伤心,嘤嘤不停,也不知道伤心个什么劲儿。
到晚上才对我说:“对不起阿哥,给你惹麻烦了。”
我摇头,摆手,“不是你的错,都是钱害的,如果没钱,你也不会去包房唱歌,他也不会骚的去包楼层庆生,你们也就遇不上,遇不上也就没有这档子事。”nwbh
我如此说,阿彦又是一场哭,哭完了道:“赵大说,他们家很厉害,你的全幅身价搭进去都不够。”
我点头,承认,“是这样也没办法,人家权大势大,弄死我跟碾死蚂蚁没区别,全副身家就全副身家吧,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阿彦泪水涟涟,点头,“我以后不会乱来了,别人欺负我,我也忍着。”
这么想就不对了,我解释道:“不能让别人欺负你,别人欺负你必须给他教训,千万不要忍,忍着忍着就没了血性,苟且活着,人生也没了意义。”
阿彦不懂,道:“可是,还手会害的你丢全副身家。”
我就笑,“丢全副身家我也愿意,这件事你的错误之处不在于反抗,而在于任性,大过年的,你不该跑去瞎胡浪,在家里吃饭多好,唱什么歌嘛。可反过来讲,你遇到这种事,就要奋起反抗,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不能屈服,我丢全副身家,不是因为他比我有理,只是他比我有权罢了。”
开导两个多小时,阿彦总算明白这个道理,又向外提出新要求,“阿炭,煤球和锅底,他们三个能不能跟着我?”
我摇头,“很难,他们三个会服刑。”
阿彦再嘤嘤地哭,“都是我不好,石墨和柏油,呜呜呜”
赵广贤是赵浩东的父亲,赵老爷子的独子,同时也是远东贸易的实际大股东,我称呼他为赵董。
赵董五十六岁,保养的极好,没有半点秃,相反头发还很浓密,一点都看不出来染过,肤色也很健康,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堂不事劳作的人。
他人常年不在国内,这次为了儿子,才从英国赶回来,约在香港见面。
见面地点位于将军澳公墓,日期是赵浩东的头七,就在赵浩东的墓碑前。
具有纪念意义。
车子到了公墓,门口有人迎接,很生硬的语气说:“赵先生只想见你一个。”
我回头,让边锋带人留在原地,这青天白日的,应该没什么危险。
公墓很大,很多名人都在这里,比如黄家驹啊,陈百强啊,等等之类,真的是很多名人。
赵浩东的墓还要在高处,独门独户,依山傍水,是个绝佳风水地。老爷子就是厉害,死了也要和老百姓拉开距离。
赵董说:“这块地,本来是给我父亲准备的。”
他的音调低沉,吐字清晰,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蕴含的力量绝对足够。
我不做声,默默献上准备好的白花,对着墓碑鞠躬。
白发人送黑发人,换了谁的感受都不会好。
赵董开始说往事,说浩东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浩东是多么可爱,有时调皮,惹人笑,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他终于长大成人,眼看就要结婚,生子,为赵家延续下一代。
他慢慢的说,我静静的听,全程保持肃穆,不发一言。
赵董说完,用手帕擦眼角,而后问:“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想都没想,回答:“保姆。”
赵董皱眉,不悦。
“一个保姆,出门有专门司机,有黑人保镖,银行账户有上百万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