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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峨眉山。
金顶之上云雾翻滚,佛光飘渺,白衣大士身影伟岸于白云断崖飘渺之中,禅音阵阵,口诵莲花,不远之处的山林之中轰隆之声不断,雷云密布,闪电如龙一般轰鸣而下,雷霆闪电之中,一头有如蛟龙一般的白蛇,足有千丈长短,翻滚于雷霆之中。
雷霆轰杀,不停落在那白蛇身躯之上,白蛇浑身上下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流淌,鳞甲破裂,但却依然中气十足,幽幽眼眸望着苍穹之上落下的闪电雷霆,口中喷出一团洁白如莲花一般的舍利子,飞扬于雷霆之中。
不断吸收闪电雷霆之光,震荡之中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大道玄奥交织如碎片,凝结如白莲,出落于白蛇口中喷出的舍利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白蛇口中喷出的舍利子忽然清香四溢,光芒落出,遍地金莲,天空中有天花乱坠而下。
佛音更加悠悠飘渺,白衣大士般的身影仿佛站立在无穷高处,看到这一幕,微微颌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一指,一滴透明之水,无色无味就忽然从手中的琉璃瓶中溅起,向着那不停吞吐着舍利子的白蛇落下。
白蛇得了这一滴琉璃瓶中水相助,猛然长啸一声,似乎挣脱了最后的桎梏,极致升华,千丈身躯节节盘起,透明如轻纱一般的蛇皮便层层褪去,不过片刻,地上就多了一大堆有如蚕茧一般的透明蛇皮。
那蛇蜕的正中央,裸着半边香肩的白素贞亭亭如莲一般卧在其中,脸上无悲无喜,伸手一招,那褪下的蛇皮就立刻旋转缩小,最后化作一身白裙落在了白素贞的身上。
白裙飘飘,黑发如瀑,白素贞有如这天地间的精灵一般,微微一笑,对着天空中的白衣大士盈盈一拜,“多谢菩萨助我成道。”
白衣大士就微微颌首,“白素贞,你千年修行,今日终于功德圆满,凝结道果,从此之后,便踏入虚仙,仙界有名,不再是凡俗妖物。此后你当更加用心才是,早日渡过天人五变,真正位列仙班,得大道逍遥。”
“白素贞谨遵菩萨教诲。日后修行定然不敢懈怠。”
白素贞轻声说着,眼眸之中有些感慨,千年修行,终于功德圆满,从一条普通的小白蛇经过千年苦修,到了今日终于踏出了这最重要的一步,凝结道果,成就虚仙,大道有望,对于任何一个修士而言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白素贞只是高兴了片刻,就压下了心中喜悦,对着白衣大士拜了拜,“菩萨,如今我竟然已经踏出了这最后一步,成为虚仙。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寻那恶人,将小青从他手中救出来。”
白衣大士沉默一下,见白素贞一脸坚定的模样,也只能叹息一声,“也罢,你虽然已经踏入虚仙,不为凡俗,但终究未能度过天人五变,还无法彻底斩却尘缘。你要去救你那妹妹小青,本座也无法拦你。”
“不过你口中那恶人神通不凡,你便是修为高他一头,想要胜他,恐怕也有些艰难。本座便赐你一件法宝,你带在身上,等见了那恶人,只要喊他一声,他若是应了,便立刻手到擒来,便是他神通如何诡谲高深,却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了。”
说着,白衣大士伸手一指,手中琉璃瓶立刻向着白素贞落去,白素贞心中一喜,接过那琉璃瓶,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玄奥来,但知道菩萨自然不会骗她,当下也连忙又拜了一拜,“多谢菩萨了。”
“此乃小事。等你降服了那恶人,救出你那妹妹小青之后,便立刻回山来见本座。”
白衣大士微微颌首,迟疑一下,才缓缓道:“到时候本座还有话要交代与你。”
“我知道了。”
白素贞点点头,本来还想问问自己之前心神不宁,入定修行时候总是会看到同一个身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救人如救火,为了修行突破,她已经在山中耽搁了快两个月的时间,还不知道小青落入那恶人手中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先去救了小青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救了小青回来再问也不迟。
想到这里,白素贞去意如箭,对着白衣大士又拜了拜,才握着菩萨赐下的琉璃瓶,向着山下奔走,反手拿出林凡之前掉落的紫郢,细细感应了一下,辨认了一下方向,立刻身躯如虹,向着山下而去。
白衣大士目光幽幽,看见白素贞离开之后,沉默片刻,掐指一算,似乎觉得并无什么不妥,才微微颌首,嘴唇微动,千里传音,也不知道与谁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金顶云雾汇聚,朦朦胧胧,彻底将他的身躯遮掩住了。
……
凤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