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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喜欢上她了?”
萧成傻笑着“嗯。”
“那你告诉人家没有?”
“还没有呢!”
“儿子,你这一点可不随你老爸我,想当年我见你妈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直接说‘姑娘,我喜欢你,我们处对象呗!’”萧爸爸回忆当年追萧妈妈的情景,是想让儿子勇敢点,果断点。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萧妈妈白了萧爸爸一眼。
“这有什么的呀?”
萧成看着老爸,笑道“爸,那个年代您见着老妈第一面就这样说,我妈没说你耍流氓啊?”
“哈哈,她当时脸羞的通红就跑开了。后来,我有时间就去他们医院找她,一来二去自然就成了。所以说,追女孩子就要胆大脸皮厚。”萧爸爸得意洋洋地传授者经验。
“爸,妈,其实我不主动追她是有原因的,我的工作那么危险,我害怕突然有一天挂了,那不就害了她嘛!”萧成说着心里话,他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担心毁了人家。作为特种兵经常会执行许多危险的任务,生死难料,说不定哪次就去见马克思和列宁了,这就是他逃避恋爱和婚姻的理由。
“那你就打算不结婚了?要都是你这样的想法,那么多军人都得打一辈子光棍了?傻儿子。”萧妈妈嗔怪道,她没有想到儿子的心思这么重,深深地叹了口气。
萧爸爸当然会为儿子有这样的责任心感到欣慰,却同时觉得有点对不起儿子。儿子从小到大都是按照他要求的道路走,现在长大了却的婚姻产生了恐惧,这是自己的责任。
萧爸爸看着儿子问道“儿子,你有没有怪过爸爸要求你一直按照我给你安排的方式生活?”
“爸,说实话小时候每天天还没有亮就被您逼着起床跑步,我真的怪过您。那个时候我多么羡慕同学,羡慕他们在周末的时候有爸爸陪着一起去公园,动物园,游乐场。可是我无论是假期还是周末都要跟着您的兵一块训练,您知道吗?我当时多想问问您,为什么拿训练他们的标准来训练我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后来,我慢慢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理想,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您的强权安排,所以一直按照您的考了军校。其实,我当时想考警校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跟您说过。再后来进部队,跟战友们朝夕相处才逐渐地喜欢上部队的生活,才喜欢当兵,才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因为那里有信仰,有热血沸腾的南战北征,有生死相依的兄弟。但是每当有战友有兄弟倒在自己的面前,我就会想生命在战争面前是那么脆弱,那么渺小,一旦我们的生命被战争掠夺去,最痛苦的将会是我们最亲最近的人。我害怕有一天,你们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害怕再多一个承受这种痛苦,所以我避讳恋爱婚姻这个问题。不是我不想恋爱,而是我不敢。说到郑熙,我确实喜欢上她了,她是那么可爱,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可是我没有办法说出口。”萧成说出心里这么多年从未跟别人说过的心声,说的萧妈妈泪流不止,萧爸爸眼睛泛红。
同样听到萧成这番话的还有在病房门口的郑熙,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有开心也有悲伤。开心的是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悲伤的是两人彼此不能够在一起,因为他有自己的顾虑,她也有自己的忧虑。
军人不敢爱,是担心自己挂了,给对方留下痛苦;医生不敢爱,是因为她无法适应枕边人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机器。
所以,他不敢爱,她不能爱。